“在那張照片之前，你們也拍過嗎？”
“有，再路上和車裏都拍過幾張。”
“對了，她方便為什麼還要拿相機下車呢？”
他好象有些不好意思，瞥了一眼一臉肅容的孔星竹，“她怕我拿相機偷偷去拍她，所以……。”
我也偷看了一眼孔星竹，她特有的警察表情已經掛在臉上了。
……
晚上回到偵探社，我一直在回憶剛剛高越和她的朋友說的每一句話，突然一個大膽的設想充實著我的大腦。
今天是聖誕節，我突然覺得她很美，不再像過去一樣給我一種壓抑，並且今天的景色無論是自然的還是人為的，都顯得聲色昂然，因為我喜歡聖誕節，無論是哪一年的我都喜歡。
一大早我給孔星竹打了電話，他被我莫名其妙地舉動弄得十分惱火，但最後她總會去做的，因為她總是能讓我如此地信任。
來到偵探社，我立刻讓白月去買了一部相機，整整一個上午我都躲在漆黑的辦公室裏，直到下午孔星竹氣衝衝來找我，辦公室才恢複往日的光彩。
“我們已經檢驗過了，你說的那個人和死者的DNA完全一致，可以斷定是一個人，”接著又一臉憤怒地咆哮，“你到底在幹什麼？現在已經查明死者根本不是馮宇，所以，你最好立刻告訴我死的究竟是誰！”
旁邊的白月聽到死者不是馮宇時，一臉驚異地看著我，“不是馮宇？那他是誰？”
我看著她們笑一笑沒有回答，轉過身拿起桌上的相機，“我給你們拍張照片好嗎？”我沒等她們答應，對著她們迅速地按下了快門，我不斷地變換角度，根本不理孔星竹的憤怒。
“好了，一共拍了6張照片，現在我要去洗照片了，對了，白月去把門關好。”我說著走進了辦公室裏的簡易暗房。
……
照片洗出來了，我心滿意足了。
“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有你的頭像？”孔星竹拿著照片吃驚地質問我。
“是啊，為什麼隻有這張有，而其他的照片沒有你呢？”白月也是不可思議地問道。
我很滿意她們的反應，確切地說是滿意孔星竹的反應。
“現在，我們來重新看看這個案子。”我說著點燃一根煙，“案子首先是通過一張所謂的顯靈照片，但這個小把戲你們看到是可以人為的，那麼我們再看馮宇買有意外保險，所以這是個很明顯詐取保險金的案子，既然我們把它定了性，那麼受益人就是唯一的嫌疑對象，但是……，我們的那位受益人，就是馮宇的妻子高越，她的確有非常好的不在場證明，所以，是不是可以排除她的嫌疑呢，從表麵上當然可以。”
“可是，排除了高越，這個案子就沒有了嫌疑對象。”白月馬上插嘴道。
“你錯了，”我突然站了起來，“有，我們還有一個，你們想想還有一個，”我審視地看著孔星竹。
“對，是有一個，馮宇！”孔星竹冷靜地答道。
我對孔星竹的機敏表示欽佩，“對，就是馮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