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園內,天有些暗沉,早上就一直下著的雨,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遠處一群黑衣人,舉著傘站著。
而墓碑前,兩個高挑的男人,一直站著。
其中一個男人,彎下腰對著照片上的男孩說著話。
“童唯,我們來看你嘍,以後會經常來看你,省的你這個怕寂寞的小鬼孤單。”
被拍了一下的男人撇了下嘴:“看到沒,童唯,阿珩還是那樣,老是仗著年齡大,欺負我。”
把手裏的傘遞給一直叨咕個不停的邑人。
把手裏的百合花插在墓碑前的花瓶上,“童唯,記得我住院的時候,每天都能收到你送來的花,真的很開心。”
“這花、希望你會喜歡。”
舉著傘的男人嚷嚷著:“當時說是童唯送的你就信啊!不是我誰知道,你這個悶騷的男人喜歡百合花啊!”
衛珩唇邊牽起滿足的笑容,“知道是你送的了,都已經說過很多遍了,為什麼還提啊!”
“我提當然是因為,你現在還說是童唯送的花啊!阿珩你真的要相信,那個花真的是我送的。”男人舉著傘跟在向前走著的衛珩身後,深怕有一滴雨水落在衛珩的身上,自己的後背已經濕透也毫不在乎。
上車前,男人遠遠的看著墓碑,“童唯,我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了,現在的我和阿珩都很幸福。
加長的凱迪拉克行駛在高速公路上,裏麵吵鬧的聲音是一個人發出來的。
“阿珩,為什麼要去看哪個叫石洋的家夥,之前聽說他過的不錯。你根本用不著去看他。阿珩,你隻需要關心我就好了。”
看著沒有任何反應的林邑人,有些無奈的歎息著,為什麼現在完全變了樣子,為什麼現在自己說的話會沒有任何力度。
隻顧自的在那裏模仿著衛珩和石洋見麵的情景。
石洋:“我在那裏見過你吧?”
衛珩:“你真的不記得了嗎?在海灘上散步,在遊艇上看夕陽。”
石洋:“捂著頭,我的頭好痛,快要炸開一樣。”
衛珩:“你沒事吧!洋。”
石洋:“衛珩,我記得,你是衛珩。”
兩個緊緊擁抱在一起的人,和孤單站在遠處的林邑人。
“邑人長大點,不要和一個已經失意的人吃醋好嗎!他現在根本不認識我!而且我不覺得電視劇上的情節會在現實生活中上演。”衛珩沒有理會那個自我想象力豐富的家夥,為什麼現在的邑人隻要和自己在一起就會自動變成Q版邑人。
被人潑了冷水的邑人親密的靠上衛珩的身體。
手不規矩的在衛珩的腿上遊弋著:“阿珩,好像還有很久才到碼頭,不如咱們……。”
啪的拍掉的毛手,“邑人是不是覺得,我還坐後麵的車好些。
舉高雙手,:“哈哈,我在開玩笑,當然不可能了,這麼短的時間,對我來說根本不夠幹什麼的。”
不在理會那個自大狂。
衛珩搖開車窗,不知道邑軒什麼樣了,自從幫助自己和邑人解開心結後就像是在地球上消失了一樣,沒有一絲訊息。
邑人跟在衛珩的身後,看著衛珩注視著前方的站點。
車上下來的那個男孩,衛珩記得,這個男孩就是和石洋在一起的那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