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此話一出,下麵文武則是陷入一片沉寂。顯然,嚴輿還沒有答應上他的賊船。袁術見狀大怒,喝道:“匹那嚴氏小兒,竟如此忘恩負義!”
……
“忘恩負義?”結束與荊州戰爭很久的嚴輿正在建業修養,聽見從袁術那邊傳來的消息,他隻是曬然一笑說道:“我嚴輿如今地位皆是一刀一槍拚出來的,與那袁術何幹?”
“那袁術妄自尊大,僭越稱帝,簡直就是自尋死路。”與嚴輿相談的並非是周瑜,也不是韓浩,而是到了江東之後一直跟著嚴輿的龐統龐士元。
“依士元所見,我當如何應對袁術的拉攏?”之前與周瑜的一番話自然是高度保密的,江東諸人都不知道嚴輿早早與荊州停戰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他們自然也不知道嚴輿心中早就有了打算。
不過龐士元何等人物,怎麼還猜不到嚴輿的心思?
“主公萬萬不能答應那袁術結盟之事,我聽聞那袁術稱帝之後大興土木建造宮殿,奢侈荒淫,揮霍無度。後宮妻妾有數百人,皆穿羅綺麗裝,精美的食品應有盡有。然則他的士卒卻饑寒交迫,治下更是民不聊生,吾觀之,不出三年,必亡。”
不得不說,牛人就是牛人,隨便說說也能猜中袁術的死期。沒錯,曆史上的袁術確實就是在稱帝後的三年死得。
嚴輿滿意的點點頭,龐統雖然年輕,但已經展露出鳳雛的資質。
“我自然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不過嘛,如今袁術正在上升階段,我們沒必要去觸他眉頭。且靜觀其變吧,士元,你幫我擬一封書信,就說我嚴輿深受大漢與袁公恩惠,如今雖不敢背叛朝廷,但也不願與袁公刀兵相見。”嚴輿說道。
龐統眼睛一亮,讚道:“主公高明,士元所不及也。”
“少拍馬屁,去吧。”嚴輿笑罵著揮手道。
龐統離開,而沒一會一風韻少婦卻是帶著一個虎頭虎腦的孩子走了過來。那孩子似乎剛剛學會走路不久,腳步雖然蹣跚,但卻很興奮,走得很快,隻是看著隨時都有跌倒的危險。
“爹,爹爹……”那孩子滿臉興奮的走向嚴輿,正是小定國。
“定國,慢些,慢些,小心摔了。”跟在小定國身後的自然就是範秋嬋了,如今的範秋嬋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一見麵就要試探嚴輿的山越少女了。
如今的範秋嬋已經是江東之母,雍容華貴,大氣典雅自不必說。尤其是幫助嚴輿在江東進行的一場大清洗,更是威嚴無雙。隻是在嚴輿與小定國麵前,她卻隻是一名合格的妻子與和藹的母親。
“男子漢大丈夫,怕甚摔跤?我嚴輿的兒子,以後是要繼承這天下做繼往開來的君主的。”嚴輿笑著一把抱起小定國,用自己的臉跟小定國的嫩連蹭了蹭問道:“是不是啊,定國?”
小定國哪裏明白這些,隻是被嚴輿臉上的胡渣弄得癢癢,咯咯的笑個不停。
“哪有你這樣當父親的。”範秋嬋走過來一把抱過小定國,白了嚴輿一眼說道。
“哎呀,這是有了兒子就忘了老公啊。定國,你母親這般,為父可是要吃醋了。”如今一切都在緊密鑼鼓的進行著,並不需要嚴輿操心,所以嚴輿也就難得享受一番天倫之樂。
“貧。”雖然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但是每當見到嚴輿貧嘴的樣子,範秋嬋還是時常臉紅。這大約歸功於兩人相處的時間並不多,所謂小別勝新婚嘛,三天兩天的小別,兩人這感情卻是越發堅固了。
見到範秋嬋臉紅害羞的樣子,嚴輿一下子來了勁,將小定國交給一旁的侍女,他則是摟住範秋嬋往房裏推。
範秋嬋當然知道嚴輿要幹啥,當下臉便燒了起來,嬌嗔道:“幹什麼呢,大白天的。”
“夫妻之間行人倫之事乃是天經地義。”嚴輿滿腦子猥瑣思想,嘴上卻是義正言辭,隻是說完之後卻又笑著說道:“而且數月不見,為夫甚是憋得慌,夫人就體諒體諒為夫吧。”
“啐,不正經,也不怕定國笑話。”範秋嬋小聲罵道。
“定國,看為父讓你娘親再給你生個弟弟陪你玩耍。”嚴輿的臉皮千錘百煉,怎麼會因為範秋嬋兩句話就退縮,反倒是恬不知恥的轉頭對小定國說了一聲,然後便推著半推半就的範秋嬋進了房間。
而小定國當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用力拍手咯咯笑道:“弟弟,生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