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刀子跟套子(2 / 2)

他死在她的手中,想要殺死她的人肯定不計其數吧。官員、將領、百姓,對了,還有夫人……大約每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吧。

薑蔓兒明白嚴輿對江東意味著什麼,可是那又怎麼樣?她隻是一個小女人,她不想也不願去顧慮天下大事,女人總是有蠻橫不講理的權力。

隻是,都無所謂了,反正他死了,她也不想活下去。

對了,一起死,一起死好像也蠻不錯的啊。而且這樣一來他們就不知道他是被她殺的吧,或許她還能夠被埋在他的身旁……

想到這裏,薑蔓兒便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很美……

嚴輿進了門,見到呆呆坐在床角的薑蔓兒愣了一下。看來秋蟬白天應該見過蔓兒了,嚴輿一邊將門關上一邊想到。

走到床邊,嚴輿向薑蔓兒招了招手說道:“蔓兒,過來。”

薑蔓兒慢慢的挪到了嚴輿的身旁,抬著頭看著嚴輿,眼中有些迷離。

嚴輿將手伸進被子,握住薑蔓兒有些冰涼的手問道:“願不願意?”

薑蔓兒點點頭,然後靠在了嚴輿的身上。

……

……

女子的初體驗難免會有些痛楚,尤其是嚴輿憋了這麼幾個月,一旦放開實在不是一個處子能夠承受的。

但是薑蔓兒咬緊了牙關,在快樂與痛楚之間拚命地迎合著嚴輿。無論如何,她是希望將自己交給嚴輿的,也希望與嚴輿之間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

哪怕,這回憶隻能存在片刻。

嚴輿一開始也確實是打算輕一點的,隻是他沒有料到薑蔓兒竟然會如此的主動熱情。這種事情,一旦到了興頭上,想要停下來就很困難了。

嚴輿也漸漸地忘掉了一切,全部注意力都用在了身下的可人兒身上,就連自己背上被薑蔓兒抓住道道血痕也是顧不得。

似哭似笑的婉轉呻吟在房間裏回蕩著,透過窗戶與瓦岩之間的縫隙傳到外麵。寂靜的夜空仿佛添上了一道粉紅色,隻是冬季的寒風卻將一切吹散。

到了最後,薑蔓兒大約是承受不住嚴輿,昏迷了過去。嚴輿在連續好幾次後,心中那團火也是熄滅。輕輕撫摸著薑蔓兒的臉頰,摟著嬌柔她的身子躺了下去。

大家都明白,男人一般幹過那事之後都會非常的疲倦。嚴輿也不例外,他很快就睡著了。而薑蔓兒雖然昏迷了過去,但心中還是記得那件事情的,所以大約一兩個時辰後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瞬間,薑蔓兒感覺到的是破瓜帶來的強烈痛楚。火辣辣的疼,薑蔓兒蹙起了眉頭,想起之前與嚴輿的激情,臉上又浮現一股酒醉般得酡紅。

就這麼想著想著,薑蔓兒幾乎要忘記自己還要做什麼。但那畢竟隻是幾乎,薑蔓兒始終還是記得她要幹什麼。

忍住強烈的疼痛,薑蔓兒想要將手伸到枕頭下,拿出那把她準備了好多年的匕首。本來這把匕首在四年前就應該插進嚴輿的心髒了,如今雖然遲了四年,但它終究會完成她的宿命的。

將那藏得極巧妙的匕首摸了出來,隻是嚴輿緊緊的摟住她,讓她不好用力。最後,薑蔓兒好不容易在自己與嚴輿之間創造了一個小小的空間,將匕首的刃尖對準了嚴輿的心髒,隻要她用力,這把匕首就將完成它的使命。

然而事到臨頭,薑蔓兒腦海中卻全都是這些年嚴輿在她心中,腦裏留下的影子。這些年,薑蔓兒一直都想著要殺嚴輿,所以她每天每天,隻要有機會,她都在看著他。

威嚴的,睿智的,冷酷的,熱情的,開朗的,好色的他。每一個他都是他,每一個音容笑貌都在阻止她將匕首刺進他的心房。

刺啊!快刺進去!薑蔓兒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呐喊,但是在那麼多的他麵前,那聲音卻是顯得若隱若現。

手再一次的顫抖了,薑蔓兒原以為不會在顫抖的雙手顫抖了起來。顫抖的手帶動著鋒利的刀刃劃破了嚴輿的肌膚,鮮血溢了出來,然而這遠遠不足以致命。

而見到了這一滴鮮血的薑蔓兒卻一下子愣住了,腦海裏所有的音容笑貌都消失不見,出現在她眼前的,隻有一具倒在血泊中的屍首。

對啊,不是早就決定好了嗎?母親,我會送他來見您,然後我也會來見您的。顫抖的手停了下來,薑蔓兒雙手用力,開始推送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