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帶鬥笠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起身向嚴輿走了過去。
果然是他們幾個,嚴輿看著走向自己的帶鬥笠的幾人心中在想幾人究竟是什麼來路。算了,等會留下活口問就是。想到這裏,嚴輿沉聲說道:“準備迎敵,蔓兒,你退到小樹林那邊去。”
薑蔓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看到來者不善的幾人,她點點頭,提著衣服一路小跑向小樹林而去。那幾個帶鬥笠的人也沒有理會薑蔓兒,拔出手中兵器站到嚴輿麵前。
沒有傻乎乎的問對方來自哪裏,嚴輿與身邊幾個親兵都是拔出武器嚴陣以待。先出手的不是帶鬥笠的人,而是嚴輿。
先下手為強,嚴輿一抖自己手中長槍,如同蛟龍一般探出。被嚴輿盯上的人沒料到嚴輿動作這麼快,揮刀要擋,但是卻已經慢了半拍。還好他身邊另一個人反應過來,幫其當下後說道:“你們解決其他人,我來會會他。”看樣子,伸手擋下嚴輿之人是眾人之首。
一擊沒有建功,嚴輿迅速收回長槍再刺,一連刺出五槍,瞄準對手雙手雙腿的關節處,想要活捉此人。隻不過嚴輿的對手也並不是庸手,一柄開山刀大開大盍,根本不理會嚴輿刺向自己的長槍,直接一刀劈向嚴輿,竟是兩敗俱傷的拚命打法。
嚴輿一皺眉,隻得變刺為打將開山刀擋開。然後雙手舞槍,將槍當棍使,風聲呼呼,把對手擋在一丈之外。
手持開山刀的鬥笠男子拚命揮砍,奈何嚴輿每一槍都勢大力沉,他手中開山刀不過十幾斤中,麵對四五十斤的精鐵長槍很是吃虧。不過戰局並未一邊倒,那鬥笠男子見不能近身,在躲過嚴輿一槍之後蹲下向前一滾,使出了地趟刀。
嚴輿哪裏想到鬥笠男子使出這種招數,隻得向後一退,隻是鬥笠男子哪裏會讓嚴輿輕易退走?嚴輿一退他便翻身一進,頭上的鬥笠落下露出男子的麵容。有些粗糲的臉龐,額頭至左眼處有一道傷疤,有著常人沒有的凶狠之色。
不可能一直退下去,嚴輿長槍一掃,磕開男子開山刀,然後用出掃帚棍。槍頭蠻橫而迅速的不斷嵌入泥土,一時間春泥四濺。男子見地趟刀已經失效,打算後退起身,從正麵進攻。
隻是嚴輿看準機會一挑泥土,大塊泥土向男子臉上飛去。男子不得已,隻得用手擋泥土,隻是這一擋也擋住了他的視線,嚴輿眼中寒光一閃,長槍一掃,正好打在男子肋下。
“住手!”嚴輿長槍抵住男子喉頭大喊到。本來其餘人已經將幾個親兵逼到一團,眼見就要撐不住了。結果見到嚴輿這邊竟然已經解決戰鬥,一時間都停了下來,不過卻沒有放下武器,而是朝另一個方向望去。
嚴輿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一個帶著鬥笠的女子走了過來。並且一邊往這邊走一邊拍手說道:“不錯,不錯,能夠打贏阿大,看來你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小姐,小的該死。”那左眼有刀疤的男子頗為羞愧的說道。
“沒關係,你已經盡力了。”女子搖搖頭,然後解下了鬥笠。頗為秀麗的五官,尤其是眼角一顆美人痣更顯動人。隻是卻是小麥色的膚色,漢族向來是以白為美的,若是落在一般人眼中,未免覺得可惜。不過嚴輿來自後世,卻頗為喜歡這種小麥色的健康膚色。老實說,其實嚴輿還蠻討厭那種病態的白色膚色。
隻不過現在嚴輿沒空欣賞女子的姣好的麵容,他冷眼看著女子,看看她到底是什麼來頭。
“好了,你們都停手。嚴輿,我對你還比較滿意。”女子看走向嚴輿,眼中總算是有了笑意。
雖然女子的話勉強算是讚揚,但嚴輿聽了這話卻很不爽。莫名其妙的讓人跟自己打了一場,然後一上來就說這麼莫名其妙的話。啊喂,你誰啊你。
沒等女子靠近自己,嚴輿就將長槍一挪,在女子麵前停下來沉聲問道:“請問小姐是誰?為何要與我動手。”
女子見到眼前寒光閃閃的精鐵槍頭半點不驚慌,也沒有因為因此而憤怒,反倒是眼中是流露出更多的欣賞。男人就是要強勢一點,出身山越的她最討厭的便是懦弱的男人。女子看著嚴輿,越看越覺得滿意,初時對這份婚事的不滿頓時通通拋到九霄雲外。
“我是範秋嬋。”女子用手輕輕撥開了槍頭,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