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在沒有刮開之前一切都還不確定,或許能刮出大獎也說不一定呢?但是,各種跡象表明,這就是一塊肥皂啊……
抱著這樣去開獎的心情,嚴輿站在門口,過了好一會,歎了口氣,推門走了進去,然後嚴輿看到……
一個嬌小的人兒坐在床上,身上穿著一件華美的蠶服。蠶服本是公卿夫人才能穿的服飾,不過這麼多年過去,富貴人家也是能穿的,何況現在朝廷如此無能,哪裏能管這些。
隻是,這蠶服似乎有些大啊?這件蠶服是去年嚴氏送去的禮物,範仲說過很合身的。而且就算是這一年範秋嬋身量長了些也應該是小,而不應該大啊,總不能越長越回去吧。
有點疑惑的嚴輿走了過去,不知道為什麼,範秋嬋頭上還蓋著一麵帕子。話說這又不是結婚入洞房,戴什麼蓋頭,何況蓋頭這玩意兒出現在南北朝,東漢末年可沒這個。
雖然不知道範秋嬋搞的什麼鬼把戲,但是嚴輿還是上前躬身說道:“不知秋蟬小姐可還住得習慣?若有什麼需要盡管向下人提。”
範秋嬋一動不動,沒有回答嚴輿。嚴輿搞不清楚狀況,以為是範秋嬋不想理會自己,熱臉貼了冷屁股,嚴輿自然也是不爽的,老子還不願意搭理你呢。沒有刮獎的心情了,嚴輿又說一句就打算離開,不過轉身之際,嚴輿卻發現不對勁,為什麼範秋嬋穿著一雙普通的花布鞋?
範秋嬋可是山越族長的女兒,絕對不會穿得這麼寒酸。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個花布鞋的款式,正是嚴府給婢女所發的統一款式。
嚴輿覺得不對勁,上前一把將那帕子扯下,結果看到的是一個怯生生的小婢女。這個婢女嚴輿有點印象,這是在攻陷容興那個寨子時收的那個死了母親的女孩,似乎叫做薑蔓兒。
當時嚴輿說了要收她做婢女,自然是要講她帶回嚴府的,而且嚴輿又沒有貼身婢女,所以這就算是嚴輿的貼身婢女,隻是嚴輿一段時間以來都沒有在嚴府住了,所以這個貼身婢女也就是個擺設。
“怎麼是你?”嚴輿看著薑蔓兒問道。薑蔓兒隻有十二歲,而範秋嬋已經十四,而且薑蔓兒從小缺衣少食,身子長得慢,而範秋嬋自然不可能缺衣少食,也難怪那蠶服會閑得這麼大了。
“是,是我……”薑蔓兒往後一縮,整個人都縮進蠶服裏,隻露出一雙眼睛,似乎很害怕嚴輿的樣子。
嚴輿以為是自己語氣有些急,將她嚇到了,放緩語氣問道:“秋蟬小姐呢,她不是在這裏麼?”
“秋,秋蟬小姐出去了……”薑蔓兒雖然來了嚴府兩個月了,但是似乎還是沒有適應嚴府,一直都是怯生生很容易害羞,經常臉紅,現在也臉紅了。
在賊寨的時候薑蔓兒小臉灰撲撲的嚴輿還沒發現,現在一看,發覺薑蔓兒竟生得很美。而且隻露出半張臉,眼睛大大的臉頰紅紅的,嚴輿竟然看得一呆。
哎,要是範秋蟬長得有薑蔓兒一半我也就滿足了,回過神來的嚴輿看著美貌的小婢女心中暗歎。不過容貌倒是其次,看這不告而別的架勢,怎麼也不像個大家閨秀啊。
“什麼時候走的,怎麼走的?”一直在外麵的婢女可是說範秋嬋在裏麵的,而既然那婢女沒有看見,那麼隻能說明範秋嬋並非走的正門。
薑蔓兒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嚴輿身後一扇窗子。嚴輿轉身走到窗前,將窗子推開,果然窗台上有淺淺的腳印。
哎……不知道為什麼,嚴輿有種很失望的感覺。照現在的情形來看,肥皂的可能性從百分之九十變成了百分之九十九。
感慨了一會,嚴輿轉身打算離開。畢竟範秋嬋突然跑了,他必須要找到她才行。不過在出門之前,嚴輿看了看薑蔓兒說道:“你穿蠶服很好看,找時間給你做一套。”說完就離開了。
薑蔓兒躲在寬大的蠶服裏麵,看著嚴輿,臉上神色有些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