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臣服、追隨、敬仰(2 / 2)

不知為何,周瑜突然淚濕滿襟,他知道那個身影不是嚴輿,而是在他心中的先古聖王。然而隻存在與想象中的先古聖王竟然是跟嚴輿重合,這代表著什麼?

周瑜是真的恍惚了,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與嚴輿一道進入了莊園內部。嚴輿坐在主位,他也在一旁坐了下來。

“公瑾……”嚴輿看著門外,雖然已經看不到那烏壓壓的身影,但是那些低埋著的頭卻始終在嚴輿腦海中縈繞不去:“不知為何,我心中似乎沉甸甸的,仿佛有什麼東西壓在上麵。”

周瑜當然明白這是什麼,這是責任,這是皇者對臣民的責任。其實從很久以前,人民與皇者之間的地位就已經本末倒置了。皇者都忘記了他們的權利是人民賦予的,在擁有權利的同時,他們應當承擔的還有那一份責任。

權利使人腐化,這句話半點不假。既然皇已經墮落,那麼唯有推舉新的皇。新皇拾起起舊皇遺落的責任,在萬眾敬仰中登上屬於新皇的時代。如此,周而複始,現在已經是新皇誕生的時代了罷……

“那些****已經追隨於您,您身上肩負著他們的未來,這沉甸甸的感覺或許是來源於此吧。”周瑜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改為了尊稱,而嚴輿一時間還未曾發現。

老實說,作為一個宅男,嚴輿最多也就是在玩遊戲的時候意淫一下爭霸天下。不過遊戲裏麵的生命都是冰冷的數據與指令,然而當他真正來到這個時代,他發現自己似乎無法那麼冷靜甚至冷酷的去將這一切當成一個遊戲。

老實說,嚴輿覺得自己跟曹操、劉備都沒得比。一位梟雄,一位仁君。曹操冷酷起來,軍令一下便是千萬人頭落地。劉備在新野被曹操追得屁滾尿流小命不保的時候仍然不肯扔下追隨自己的百姓逃走,即便有人說這是偽善,然而能夠裝到這個地步,真偽或許並沒有那麼重要。

嚴輿隻是個普通的宅男,他沒有那麼鐵石心腸,因為自己一時憤怒便下令屠城。在與劉備處於同樣境況之下,他縱然不會當拋棄妻子逃生的劉邦,但是也不會把普通民眾的性命看得比自己還重。

然而現在,卻讓他背負起如此一份責任,他哪裏承受得起,哪裏承擔得下?都說時勢造英雄,難不成他已經被時勢推到了風尖浪口。

不知道,嚴輿此時心中猶如一團亂麻,他真希望自己是個鐵石心腸的無賴痞子或者是滿口仁義的道德君子,可惜他不是。

他隻是一個有一點點野心,有一點點良心的普通人。不甘在這大時代裏沉淪,而現代的道德觀念卻束縛著他的手腳,讓他無法成為梟雄似的人物……

就在此時,本來正在操練軍士的嚴白虎因為發現了不對勁,暫停了操練,來到了莊園裏麵。

“輿弟,外麵到底是怎麼回事?”嚴白虎一路過來隻見到****們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根本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件事嚴輿也不知道怎麼回答,而周瑜對嚴白虎說了事情的始末,嚴白虎看著嚴輿,突然哈哈笑道:“輿弟,這是好事啊。這些****臣服於我嚴氏,便是我嚴氏一大助力,你不是常說什麼,得民心者得天下麼?高祖當年也不過是一亭長,如今天下****,我嚴氏說不定便能取而代之啊!”

本來正糾結不已的嚴輿突然聽到嚴白虎這大逆不道的話頓時嚇得從椅子上跳起來,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啊,旁邊還有不少人呢!

嚴輿趕緊是跳起來將嚴白虎往旁邊一拖低聲說道:“兄長,這種事情可亂說不得!”

嚴白虎笑道:“怕什麼,這裏都是我嚴氏最忠實的仆人。”

嚴輿搖搖頭,他倒不是不相信這些在嚴氏仆人,但是人多嘴雜,萬一傳了出去可不得了。嚴輿隻得先讓嚴白虎不要再說這些話,然後嚴厲的吩咐仆人們嚴禁將今日所見外傳。

當然,這並不是說嚴輿沒有反心。隻是這種東西,私下說說也就算了,怎麼能到處說呢。那南陽的袁術就是一個再好不過的例子,沒事學人稱帝,在一片大好局麵之下弄得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兄長,此事萬萬不得再說了。”最後嚴輿歎口氣對嚴白虎說道。隻是嚴白虎雖然點點頭,但是眼睛裏總是閃爍著別樣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