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節 豁然開朗(2 / 3)

“你跟我過來”她去拉她的手,柔若無骨的感覺令許麗觸顫了一下,同樣的年齡,不同的心態和那雙不同的手,一個老繭起塞,一個纖細柔滑、才會令人想起天淵之別這個成語來。

她拉她近到壁櫥旁,推開玻璃映荷花的門,朝裏一看,裏麵掛滿了衣服,金翠輝煌,許麗盡管也逛過時裝店,見到過精品時裝,也領略過反季節的衣服,卻仍然咦了一聲說:

“好多啊,好美哦!”那口語聲氣竟似小孩兒看到了成堆的糖果般大開了眼界,紗的綢的、軟緞子的,短外套、長外套、絲巾披風睡衣禮服、色色俱全。

“你的個性柔順謙和,試試這件藍絨繡花的旗袍看看咋樣。”

楊琴從衣架上取下衣服讓許麗換上看看效果如何。

以前老聽說旗袍是國服,作為一個中國式的女人,一輩子如果不穿穿旗袍,那真是白當了一回中國人,還未成婦女時,就曾駐足不前盯過別人穿過的旗袍,就幻想哪一天會輪到自己也穿,那該是多麼令自己興奮和幸福的時刻啊。

然而此時此情此景,卻是逃難到朋友的家裏就奇跡般的實現了自已少年時的夢想,這真是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馬要鞍裝,人要衣裝,三分人才七分打扮。我發現古人說的都是真理。”楊琴打量著眼前的女人,清爽高貴典雅,除了揮之不去的眉間憂鬱外,很難吹毛求疵了。

“你看看,漂亮吧。”她欣賞藝術人模般對許麗說:“這才叫女人,這才有女人味。”

對著穿衣鏡,裏麵的人在微笑,外麵的人也在微笑,微笑著走下去,巳如火如荼。

逼著自己下定決心來開創一條新的道路,雖然有些迷惘並夾著不安,但她已經決然孤注一擲了,就臂如是自己重新又抓了一副牌,是輸是贏雖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她固執的想,還有比第一次更慘不忍睹的嗎?

將難放懷一放,則萬境寬;從極迷處識迷,則到處醒。

這話原是不錯時,在楊琴處耳鬃廝磨了半個來月,她的氣色好多了,盡管有時七十多歲的外婆還要來遊說唉歎一番,但老人知道外孫女一肚子的苦楚啊。

女人,多麼柔弱的小動物啊,用她的善良和勤勞,卻得不到自己應得到的人格尊重,外婆是這二個小女人成長的最好見證,她是看著她們長大的。

他楊子貴硬是要在外拈花惹草也就算了。任由他去折騰。

但是她還是要苦口婆心的來勸自己這個外甥女:

男人年輕時都是這副德行,眼饞嘴饞的,打老一輩都是這麼過來的,回心了你們還是一家人,女人嫁百次都不如嫁第一次的好,婚姻能原配的盡量原配,況不為別的,也要為小蘭蘭想想,孩子才是靠山,老了遞茶送水什麼的。

老人不光是勸許麗,也時常去勸楊子貴,但勸到最後。楊子貴一見她未待開口扭頭便走。因為他心裏已經是鐵定要和許麗離婚了的,就算九頭牛來拉也無濟於事,何況你這七老八十的一個老太太,頂什麼用!

家花就是沒有野花香,他要長留野花,野花生命力太強太盛。達到了無孔不入的境界,他們剛開始還背著人偷偷摸摸發發短信,慢慢就粘成了牛皮糖、如影相隨了。

他先是將自已與情人路小花(別人都戲稱嬌豔女為路邊花的談笑)的床上肉搏戰用手機拍攝了扔給許麗看,許麗如今一閉上眼都會看到路邊花的大Ru房和被子貴用手瓣開的**調弄的情景。

她記得剛開始看的時候會大口大口嘔吐,委屈的拿了給外婆看,連老眼昏花的外婆看了都止不住直罵狗扯連了的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