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道已經不再是男耕女織的時代了!
自從洪秀全建太平天國以後,將黃媽媽那又長又臭的裹腳布沒收打入冷宮後,朱元璋的馬皇後馬娘娘便成了眾女子的楷模。
想來一腳定江山是有道理的,搖搖擺擺尤如弱柳扶風般的女人沒有一雙好而穩的腳哪能行呢,自己走路都巴不借風之力,
哪裏還有能力來侍候這一曰三頓的小櫻桃嘴哦。
“小麗啊,你看看你的模樣好拉遝呢,不是我說你,人家楊子貴好夕也吃上了公糧,領著七八百元的工資,上頭嘛吃救劑,下頭嘛也有點頭哈腰的主兒奉承著送些小恩小惠。哎勾搭上個女人又算得了什呢?”
楊琴鸚歌燕舞般的輕啟朱唇,完全不將老同學的一大肚子苦水加幾塊方糖,隻是一味時敘述和數落這個抹布般的女人,許麗的心哦,此時已不叫心了,像被機關槍掃蕩過了一樣,千瘡百孔蜂窩煤球般。
楊琴沒有罵錯,自己當牛做馬,為他楊家不僅僅開枝散葉,還挑起了家中裏裏外外數不清的大大小小事,有時對著鏡子,她都不相信那裏麵蓬頭垢麵的女人是當年那個花一樣的少女。
看看眼前的楊琴,從含苞欲放到如今的含苞怒放,花依舊是花,從以前的玫瑰變成了如今的牡丹了,雍雅富貴、就是春雨般貴似酥油啊。
提到楊子貴,她除了了滿腔柔情化成了滿腹怨恨,她從他身上得到了什麼?
苦難、屈辱、絕望、在好與壞,美和醜的分界嶺上是那麼的顯而易見,自己除了勤儉節約,樸素到帶著兩坨眼屎忘了洗臉梳頭外,所謂的享受生活享受美基本上與自己不屑為伍,是被拒之於門外的婦女黃臉婆罷了。
身體的疲倦折磨仍至於傷口在經過睡眠和藥物是很快可以痊愈的,那看不見的心靈傷害卻不是能用睡眠和藥物所能見效的,它看似擦了點皮,但敏感度卻是流血不止。
老實忠厚善良的三好男人怎麼就會變成一匹白眼狼了呢?
楊琴從老媽那兒聽到許麗要離婚時腦子第一個反映就是怎麼會如此呢?
天變一時,人變無了日。正如天要下雨爺要沾花惹草(娘要嫁人),這真是沒辦法的事啊。
見多識廣閱人無數的她都不太相信這麼個啞巴葫蘆沒長嘴,三腳踹不出個屁,讓人捉摸不透啊,現在用一口吃個鞋幫——心裏有底來。
麵對一二十年的村友和哥們,她真是從心裏有底到心裏沒底了啊。
她止不住也傷感起來,心裏惆悵的苦笑著:這世道到底怎麼啦,到底還有沒有真善美存在呢?
連他是公認的好男人都變了,又有什麼不變的呢?
世風日下,過好當下,開心每一天是如今她做人的最大目的,。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得過且過,今朝有酒今朝醉,對於自己來說,條條路都可以通向人生的終點。
許麗可就不同了,離婚了,天塌了、路斷了、此路不通了、根本沒有盡頭了。
麵對沒有責任感的男人,連為了麵子的幻想繼續下去都不可能了。因為愛情觸礁後的出軌男女自私張揚而拔邑,不容許她再用淡泊的心態來讀人生的風雨雷電,世態炎涼。
背後的閑言碎語指指點點,用情的,罵自已無能傻的,管不住男人活該的,應有盡有,她被拋棄了,不但被男人,還被生活,如今自己隻能坐在馬桶上悲糞交加,但這當頭一棒的命苦你能怨政府嗎?
這橫蕩的一腳遭的罪能怪社會嗎?
本想執子之手,與之攜老,沒想到執子之手,方知子醜,淚流滿麵,不得不散夥,騎著心馬各奔前程。
人到中年愛人背叛,轉瞬之間十年習慣存在的人和物都不屬於自己了,她無法抓住眼前那螢火蟲一般閃爍的點點希望,仿佛遇到一地秋天的茅草,在粗糙和鋒利中感到秋天的深刻和時光的蒼茫,在無數失落徘徊的白天,在無數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的黑夜。
男人再也不會為自已想想了,在他眼裏自己無非是一堆又髒又臭的排泄物而已。
天冷不算冷,心寒才算冷啊,陽春三月也會讓人打顫啊!
回想十年圍城生活,日子過的倉促糊塗,隻記得忙忙碌碌,沒什麼值得記念的快樂的回憶,然而那忙碌的日子,倉皇的歲月,已根深蒂固了,隻要一想想現狀,眼腈鼻子裏盡是涕淚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