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鈴鈴鈴...
一陣鬧鍾鈴聲把可人吵醒了,滿眼惺忪,感覺身體被掏空了一樣,也記不清昨晚做了什麼夢,枕頭布上的淚痕提醒著她,昨晚在夢裏自己哭得很傷心。
興許又是夢見夜帆了,起床後簡單的弄了三明治就開始整理衣物,一個月內自己搬了幾次家,真心累啊。
旁邊的手機響了起來,可人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沒打算接的,便放在一旁響著,停了之後又響了,不耐煩的按了接聽鍵。
“喂,你那位?”。
拿著手機的夜帆想說話,但聽到可人冷淡不耐煩的語氣就不知從何說起,第一句該說自己回來了還是該說我們見麵好。
可人沒聽到對方說話,剛想掛就聽到。
“是我,可人,我...我回來了”夜帆溫婉的說,語氣有點緊張慌亂,害怕可人掛掉電話。
是他,他回來了,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可人忍不住捂住嘴,怕自己哭出聲來,九年了,她終於等到他回來了,眼淚像決堤的河流一樣止不住,任意流。
夜帆急了,一種打心底的害怕油然而生,像是失去了全世界,忙問道:“可人,你在聽麼?能不能回我一句?”
他在懇求她,而她又何德何能呢!終究是兩條平行線,永遠都不會有交集,如果,如果他早一天回來,那結果就不一樣了吧!
但,世間那有什麼如果啊,他們的緣分就這麼的錯過了。
“我,我有在聽,你說吧。”強壓住內心的悸動。
“可人,我們今天見一麵吧,我把地址發你手機裏,這次換我等你來。”夜帆怕被她拒絕,說完就趕緊掛了。
冷銘打了幾次電話過去都是在通話中,到底是和誰?一大清早就聊天了。
剛掛了電話又一通接進來,可人沒注意看,以為是夜帆,溫柔問道。
“你...你有什麼事嗎?”
“是我,你老公”這丫頭和誰說話這麼溫柔,怎麼就沒見她這麼對自己。
可人一愣,原來是他呀!
“什麼事?如果是今天搬家的事,我知道了”。可人翻了個白眼,她知道他是誰,不用說什麼老公,明明就是契約關係。
“也不全是,我在你樓下,現在下來,要不我上去”。
“得得得,我現在下去,算我怕你了。”可人整理好衣物後去找房東,忘記房東已經去旅遊了,想著,隻好過幾天再抽空來了,她還要告訴房東讓她先別租給其他人,她興許過幾天就回來了。
夜帆的回來,她還沒想好怎麼麵對他,然後告訴他,她結婚了,她從沒怨過夜帆,因為一直都愛著。
冷銘看到她拿著個小行李箱蹙眉道:“你這麼大個人就這麼點東西?”
其實她是時刻準備著離開他身邊的,所以沒打算帶什麼,就帶了兩件換洗的衣物,她能想到的他都知道,他看破但沒有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