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鏡發光,背部的紋絡逐漸的清晰起來,此時凝聚,越發的清晰,而後那刻畫中的人物竟是走了出來。
那本是刻畫,可如今脫離石鏡,右手持一口劍,左手握著一尊印,緩緩浮現在眾人眼前。
“這……”
就是以薛老的見識,也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件太古的秘寶如今恢複如初本來就已經很驚人了,誰曾想那飛仙圖中的人物竟然也是活了過來。
從刻畫中走出的人物,周身纏繞著灰色的霧氣,加上他似是一絲殘念,所以身軀看起來如蠟燭般飄搖不定。但奇怪的是,明明就站在眼前,但隻要閉上眼睛就感受不到了。
“也就是說此人生前的修為還在我之上?!”薛老短暫的愣神後,有些驚訝的在心中呢喃道。
大帝分三等,規則,掌控,主宰。而薛老則是規則大帝,雖說看似剛剛登堂入室,但卻要比一般的大帝強很多,因為隻有掌控了三道法則才能稱為規則大帝。
時空,時間,輪回。這便是規則大帝需要掌控的規則,而隻要徹底悟透其中一道法則,便會成為大帝,但卻是最普通的那種。而普通大帝與規則大帝間更是有著天壤之別。
那飛仙圖中的人物凝聚後,並未說話,而是一直保持著仰望蒼穹的姿勢,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而帝衝等人在經過短暫的震驚後,心境也是緩緩平複下來。
因為他們已經可以看出這是飛仙鏡主人留下的一縷神念,而既然這縷神念存在至今,那必然是生前有未了的心願。
“多少年了,沒想到當初的一閃之念,竟然還真等來了有緣人。”沉默半響之後,那自飛仙圖中而出的殘念歎息道。
帝衝眉頭微微皺起,因為他對太古的事情並不了解,所以也就更加不清楚那殘念這句話的意思,當下輕聲道:“你生於太古?”
其實在場眾人都非常好奇殘念生前的身份,因為剛才那句‘太古之戰’著實是震住了不少人,雖然每個人來自的年代不同,但除了薛老卻並沒有人了解太古的事情。
“太古的諸神之戰,幾乎九成的強者都隕落了。而這也是為什麼太古就好像是被毀滅的紀元一般沒有在時間的長河中留下任何東西。”薛老看了一眼帝衝,旋即開口說道。
關於太古,誰也說不清楚,因為就算生存在那個紀元的強者都不知道當初為什麼要挑起所謂的‘諸神之戰’,而那一戰所帶來的後果,可以稱的上是一個紀元的毀滅,一個文明的衰敗。
“諸神之戰?嗬嗬,稱其為一個人的屠殺盛宴更為的合適。”從飛仙圖中飄出的那縷殘念自嘲的一笑,旋即道。
也許隻有真正經曆過那個時代的人才能清楚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就好比薛老口中的‘諸神之戰’卻被稱之為一場個人的屠殺盛宴。
而在場的眾人也是從那縷殘念的口中得到了一些有價值的消息,那就是太古的‘諸神之戰’似乎並沒有表麵的那麼簡單,聽其口氣,似是太古的強者合力對付一個人一般。且從很少有關於太古時期的記載就可以看出,他們明顯是以失敗告終。
“當初的事情,不會是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以你們如今的修為還接觸不到那個層麵,且你們都是精神體存在。並無肉身,就更加沒有資格了。”那縷殘念掃視了一眼眾人,而後有些失望的說道。
如果這句話被外麵的人聽到,肯定會覺得這個世界快瘋了。竟然有人說一群大帝級別的強者沒有資格去接觸某些東西。也可以說那些沒有成為大帝的人跟井底之蛙沒有什麼區別。
“前輩所說的資格是指?”饒是以薛老的好脾氣,聽到這句話心中都是有些微怒,畢竟他本身是規則大帝,而能走到這一步的,那個不是那個時代的天之驕子,可如今卻這樣被奚落。
殘念聞言手中的劍稍微抖了抖,似乎是動了殺機一般。半響後才平靜下來,而後帶著些許驕傲的聲音也是響起:“不用不服氣,要知道你這樣的修為,我全盛時期你連我一招都接不下。可即便是當初巔峰時期的我,卻被人一招秒殺。”
“現在你來說說那所謂的資格是什麼。”那殘念帶著極度認真的語氣看著薛老,而後緩緩出聲。
薛老聞言剛想開口,卻是被帝衝阻攔了下來。因為這縷殘念既然出現,那必然是有著他的使命。而事實上帝衝對太古到底發生了什麼並不好奇,因為這跟他再次登臨絕頂搞清事實真相似乎並沒有什麼關係。
“如果你還廢話,我不介意將你這最後一縷殘念打散。”帶著略微寒冷的口氣,帝衝眯著眼睛望著那縷被灰色霧氣包裹的殘念一字一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