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在等什麼?”“等雨。”
“等雨?”
“對,等雨。”
“……”
“何為雨?”
“雨無根無源,無跡無蹤,沒有人知道他的盡頭,也沒有人知道他的來去。”
“那雨什麼時候會來?”
“我不知道。”
“連你也不知道?”
“連我也不知道。”
“等雨,這是我的宿命。所謂宿命:‘蒼天可欺,宿命難逃’。”
…………
附錄:傳言漠北死亡之海驚現古萊禁城,東皇邪虛隻身前往孤身一人縱入大漠深處,後不知所蹤,眾人尋覓不得………
飲血殘陽風淒豔,邪舞妖風欲挽行;古道蕭蕭,黃沙掩地,漫天吹塵。
鉛雲密布天空,陰鬱低垂,沉的可怕!紅褐色的沙礫遍布整片荒漠,像是浸染了幹涸的鮮血,滿目瘡痍,孤寂荒涼,遠古的氣息慘烈的衝天。
陣陣陰風慘慘的嗚咽低嘯,宛如遊蕩著無盡的厲鬼,吹過耳邊讓人不禁栗寒。一座古城透著萬古蒼涼之意,兀的屹立在萬古渺無人煙的荒漠之中。遙遙望去,整座古城宛如一條橫在荒漠的盤龍,一眼望不到邊際,將整片荒漠攔腰截斷,城頭隱隱可見的斑駁陸離的城牆映得整座古城沉沉死寂,一片鬼氣森森。
城內枯葉滿地,風吹過,簌簌滾動。兩側的店鋪早已盡數塵封,空置多年。懸掛在幃杆上的破酒幡隨風獵獵而動,潮舊的腐木一開一動,一開一動,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街上竟有人影!稀稀落落的黑影如行屍走肉般在大街上機械的抬動著步伐,或手推木車,或手提木籃,街上靜悄悄的靜到近乎詭異!一張張麵孔僵硬麻木,沒有表情;而那深陷的眼窩裏竟是一片木然空洞,渙散無光,宛如一具具被抽去魂魄的軀殼。
枯葉滿城隨風飄旋,風舞的正邪!
一道凜然的身影從風沙交錯的盡頭緩緩顯露出挺拔的身形,他的出現頓時令整片荒漠都為之一凜,似乎連那陰風的嗚咽都低了幾分。他恍若與這世界融為一體,看起來虛幻至極,遠遠便給人一股天下在手的王者之氣。
他走的極穩,一步步徑直向古城走去,在沙地上陷下一個個深深的腳印。
東皇邪虛斜披著一件血色的長袍,懷抱著一柄帶鞘的古劍。鉛華的古劍樸實無鋒,卻又像飲盡了天下之血正蟄伏而眠,唯有血氣的刺激才能引起它的顫鳴。他眉頭血紅入鬢,棱角分明的眉宇間有股淡淡的蒼桑之意,看不出確切的年齡。一襲血紅的頭發繚繞著濃濃的血腥之氣,仿佛用鮮血澆築而成,一直長長的披到腰間,宛如一尊出世的修羅。
將近古城,忽然一陣馬蹄聲如急風驟雨般響起,城門口塵土飛揚,遮迷視野,一騎迅勢如雷從城內衝出,雷霆般的馬蹄聲如暴雨砸在地上,濺起一煙塵土,令整片大地都為之微微顫抖,狂暴的衝勢如暴風般在空中撕裂開一道長長的殘影直衝向東皇邪虛,速度竟是分毫不減!
那衝勢與其說是衝去倒不如說是對撞而來。
東皇邪虛懷抱著劍,一腳深深陷入沙地,緩緩的抬頭冷冷的望去,臉上一股戾氣漸漸生騰開來。
一道黑影如黑雲般壓來,刹那間便已至眼前,紛紛揚揚的塵土吹打在東皇邪虛的臉上,兩道冷冽的目光如刀般刻向他,一股凜然的殺機鎖定東皇邪虛,彌散的殺氣毫不掩飾的縱橫開來。
戰馬恍欲將東皇邪虛踏於蹄下,卻在最後一刻驟然頓在東皇邪虛身前,險險的便欲撞上,一股**裸的威脅鎮懾著東皇邪虛的每一根神經。戰馬高昂其首,一聲裂雲傳石的嘶鳴,雙蹄猛的高高蹶起,竟躍過東皇邪虛的頭頂,然後直直的落下,打了個響鼻才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