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去之後,整張臉完全貼合,一點也看不出來。
“這是我們那裏的易容術,當然和你們這裏不一樣。”
聽了她的話,龍焱眉頭皺得更緊了,鳳川大陸比西界大陸還要落後呀,沒理由那裏的東西比這裏先進的。
但是這句話他也隻是想想,並沒有說出口,畢竟每個地方的東西都不一樣,或許那裏有些東西,是西界大陸沒有的呢。
這個也作不得準。
由於龍焱在西界大陸上實在是太出名了,走到哪裏都能被人認出來,所以初夏勒令他不準跟在她的身邊,龍焱無奈之下隻好答應了。
至於分手的事情,兩人都很默契地不再談起,畢竟那件事情,是一個無解的話題,一旦提起,又會牽連出一大堆的事情了,隻會徒增煩惱罷了。
初夏來到樓下,就看到趙金全裹得像個粽子似的,坐在角落的桌子上,不斷地打著噴嚏,鼻涕流了一地,止也止不住。
初夏隻是淡淡地瞄了他一眼,然後心安理得地走過去,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
“老弟呀,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初夏抬起頭,麵無表情,“嗯。”
“老弟呀,我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掛在你房前的樹枝上,吹了一整晚的風,都生病了,你知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呀,我昨晚不是去了你房裏嗎。”
“哦,是呀,後來絕殺的人來了,我追了出去,回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人了,我以為你走了,所以就睡了。”
初夏說起慌來完全不用打草稿,至於趙金全信不信,那是他的事情,與她無關。
“老弟呀,我好慘呀。”趙金全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喪著。
“看得出來。”初夏淡淡地應著,隨手給他拋了一個金幣,“去看大夫吧。”
“老弟呀,我說的不是這個呀。”趙金全繼續哭喊著,卻也很快地把那個金幣給收了起來。
“那你說的是什麼。”初夏頭也不抬,直接喝著粥,她勺粥的動作頓了頓,也不知道龍焱會不會出來吃,她要不要給他送一份上去?
想想還是算了,他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不會出來吃嗎,她想那麼多做什麼,多管閑事。
“老弟呀,我被絕殺追殺了。”
“我知道呀,你一直被絕殺追殺。”她剛回刀城的時候,不就是從絕殺的手下把他救下的嗎。
初夏眼神微微閃了閃,絕殺舞女,上次在野外的時候,她的實力還略輸於舞女,那麼現在呢,她很想再試一試,好好比劃比劃。
“恩人呀,老弟呀,觀世音菩薩呀,你這次一定要救救我呀,不然我就真的死定了呀。”
初夏終於抬起頭看向趙金全,“你在哭喪些什麼,死老爹了還是死老娘了。”
“恩人呀,不是呀,我老爹和老娘早就死了呀。”
“你說不說。”不說拉倒。
“老弟呀,我今天早上剛收到消息,絕殺的大小姐親自發出追殺令要追殺我呀,這次可是她親自出馬要殺我呀。”
舞女親自出馬?
這可不多見呀,舞女是絕殺的大小姐,豔絕江湖的第一殺手,絕殺裏麵殺手多如牛毛,據說她的手下就有一名絕世高手,專門聽令於她,所以她很少會親自出馬。
除非是遇到特別重要的人物,或者是特別棘手的任務。
至於趙金全,他還輪不到舞女親自出馬吧。
就他那樣子,若不是有她在,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搞定,就憑他也能驚動舞女?
麵對初夏質疑的目光,趙金全的小心髒哇啦啦地碎了一地,“老弟呀,你一定要相信我呀,我地下幫會也是有自己的情報網的,況且舞女這次可是公開了說要追殺我呀。”
“得了吧,就你這窩囊幫主,別人都不把你當一回事。”
被她這麼一嗆,趙金全臉上青紅交錯,羞得不行,“老弟呀,雖然我這個幫主當得不咋樣,但是我是地下幫會的幫主,這個身份是不容改變的,雖然權力被分散了,但是我還是有自己的勢力的。”
趙金全極力爭取初夏的信任,這可是關乎到他的形象,不能馬虎。
卻不知在初夏的心裏,他根本就沒有一點形象可言。
初夏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若不是看在他這個幫主的身份還在,還有一點用處的份上,她才懶得理他。
至於舞女對他的那個追殺令,正好,隻要趙金全在她身邊,就能把舞女引來,那她還愁滑機會和舞女切磋嗎。
舞女,絕殺。
嘴角微微一勾,一抹嗜血和算計綻放於其上。
趙金全看到她這樣的笑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好可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