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從小到大都練習以舞控氣,無論是掌控程度還是殺奪技巧抑或是作戰方式,都不是她現在這個剛入門的菜鳥可以比的。
嘴角溢出的血絲越來越多,她已經快撐不住了,但卻依舊沒有停止。
耳朵微動,聽到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初夏心裏無奈一笑,這趙金全,還真是令人無語。
居然偷偷跑了。
他跑了也好,這樣她也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突然,她收了手中的玉簫,猛然收了功力。
她這突如其來的一收,舞女控製著的那些氣體就失去了阻擋,直直地朝著她的方向殺了過來。
初夏見此也不慌張,如影隨形身法第一時間拉開,身形一閃,她整個人都閃到了一邊去。
轟。
剛剛阻擋在她前麵的那簇雜樹叢,立刻被舞女的紅綢絞了個天翻地覆,悉數成齏粉。
初夏立於地上並沒有停留,而是一手朝前一伸一爪,隻見她前麵的空氣如一塊實質性的布匹般,生生被她從中間抓住,然後用力一扭。
大幅度的空氣扭動,形成一個巨大的旋窩,把周圍的一切都吸扭了進來。
如此龐大的氣流湧動,帶起勁風把周圍的大樹連根拔起。
舞女看著眼前巨大無比的空氣旋窩,雙眼猛地睜大,心底湧起了一股史無前例的震驚。
太嚇人了,這人簡直逆天了。
她也是控製氣流的人,自然知道想要這些看似無處不在,卻又處處都在,無形無體的氣流是如何難控製,她比誰都清楚。
她到現在也隻能把它們控製成一些鋒利無比,卻並不大型的武器。
哪怕是控製了一方氣流,也斷然做不到如此大的動靜。
那些氣流,在對麵那抹白色的身影手裏,簡直就像是一個實質。
就好像一張被子,被她拽在了手裏,隨意轉動。
如此逆天的手法,她自認為做不到。
而最最最令她驚訝的是,那白色的身影,居然不借助任何媒介,就這樣憑空把空氣揪了出去。
初夏不知道舞女此時的震驚,她隻是把體內的神念控氣大法發揮到了極致,直接把空氣給抓了起來,擰在手裏。
由於她的大幅度操控,周圍勁風刮起,吹得她的衣袍獵獵作響,扭曲的空氣,也陰擋了她和舞女的視線。
噗。
如此超負荷的操控空氣,令她本來就氣血翻湧的體內,更是如猛龍過江翻湧奔騰。
反手一擰,那些被她凝結揪起的空氣,全都以一個旋窩的方式旋轉吸附著朝舞女攻去。
這是她剛剛從舞女身上總結出來的,通過手中動作控氣,現學現用,她用得並不熟練,可以說是很生疏。
也因此她把神念控氣大法全麵拉開了,一起用,才能造成現在的後果。
隻是,太強了,這樣的操控,太強大了。
強大到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範圍。
眼看著那股氣流以雷霆萬均之勢朝著舞女攻去,而舞女也使出渾身解數來阻擋,初夏趁著舞女還沒法顧及她之際,閃身而逃。
速度發揮到了極至,飛身而走,狂奔如雷。
經過這一場打鬥,她很清楚自己與舞女之間的差距了。
現在的她並不是舞女的對手,但也相差無幾,隻要再給她一點點時間,再努力幾分,和舞女並肩並非難事。
舞女,這個豔絕江湖,冠名四大陸的第一殺手,她還會再回來挑釁的。
第一殺手的名號,她初夏要了。
這本來就是她前世的名號,怎可讓於他人!
白色身影在荒山野外狂奔,轉瞬間就不見了蹤跡。
等舞女把她的那招破解後,眼前早已沒有了初夏的身影。
她眉目如刀,狠狠地掃過這裏的每一寸地方,遍地狼籍,狂亂不已。
破碎不堪的落葉,殘枝,斷樹,碎石,雜亂無章。
而周圍的樹木,剛是因為剛剛太過激烈的打鬥被攔腰砍斷,連根拔起,這片圍繞在湖邊,並不算大的樹林,可以說是毀了。
沒有了樹木的阻擋,視野開闊了不少,舞女放眼望去,卻依舊不見任何人影。
收回目光,微微閃動。
抬起纖纖素手,那裏有無數細小的血痕,都是剛剛被傷及的。
舞女伸手捂住胸前,輕輕地咳嗽兩聲,平息體內翻滾的氣息。
那個人,究竟是誰,可憐她與她大鬥了一場,居然連對方是男是女都不清楚,更別說看清那人長什麼樣了。
雙眼微微一眯,不管那個人是誰,她都會把她給挖出來。
如此人物,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也不有,總會有跡可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