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藍眼天狼全麵防守,它一動,藍眼天狼也動了,它根本無從下手。
再晃蕩了一會兒後,雪凝劍或許覺得是攻不下了,又或許是覺得沒意思,劍身一轉,發出嗡嗡的聲響,它再次朝著下方的翎人和魔獸攻去。
既然殺不了大的,那它就卻殺一些小的。
翎人族見此,更是驚到不行,雪凝劍又來殺他們了。
然而,正在殺得起興的雪凝劍卻突然停止了下來。
初夏心微微一凜,為何她看到雪凝劍停止了,會有種不好的預感?
雪凝劍轉身,劍尖朝著她的方向,上上下下微微晃動著,那一顫一顫地身體,發出嗡嗡的聲響。
不是吧,它果然是看上她了。
握草,她怎麼那麼倒黴呀!
初夏真想仰天長歎幾聲,她上輩子到底作了什麼孽呀,這輩子才會碰上那麼多倒黴之事。
不對,她上輩子好像沒造什麼孽,她穿越了,也就是說,她的黴運是從上輩子開始的。
那她應該問蒼天,她上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呀。
淚!
那把雪凝劍在幹啥,盯著她看那麼久做什麼,難不成它還看上她了,在相媳婦不成。
隻見那把雪凝劍看了她一會兒,就直直地朝著她飛了過來。
媽呀,初夏嚇得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這家夥太彪悍了,她不是對手呀。
腫麼破。
初夏左看看,右看看,發現所有人都懼怕地看著自己,但是卻不敢上前來。
是呀,雪凝劍是他們翎人族傳承之劍,他們比誰都怕它,又怎麼敢上前來呢。
現在龍焱還在調息,她能靠的,也就隻有自己了。
朝旁一閃,她就遠離了龍焱,雪凝劍是衝著她來的,既然如此,她離龍焱遠點,省得把他也給搭上了。
如果沒有她的拖累,龍焱一定可以離開這裏的。
初夏閃到一旁,全身氣息爆漲,哪怕是不敵,她也要做最後一擊。
阿裏木看到雪凝劍朝著初夏飛擊而去,顧不得自己傷重的身體,渾身力量拉開就朝著她衝了過去。
他這條命是她從魔獸的口下救出來的,他不能忘恩負義。
他們翎人族,最講重的就是滴水之恩,應該湧泉相報,他絕不做那忘恩負義之人,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救命恩人慘死。
阿庫拉見阿裏木朝著初夏撲了過去,想也不想,也直接飛身上前去。
他們翎人族是一體的,既然初夏是阿裏木的恩人,自然也是他們翎人族的恩人,就算再怕又怎麼樣,這個恩不能忘。
其他翎人雖然很怕,但是看到阿裏木和阿庫拉都飛身上前了,也不再猶豫,全都撲了上去。
反正都是一死,早點死和晚點死又有什麼區別呢。
至少他們此時前去搶救,還守往了自己的道義。
初夏看到那些翎人朝著她衝了過來,心底情緒翻湧,一股熱淚差點湧了出來。
說不感動,絕對是假的。
在這些翎人的眼裏,她是他們的仇人,可是他們卻因為她救了他們其中的一人,放下這些仇恨,明知不敵還是要前來救她。
如此恩怨分明,有恩必報的品質,現在已經很少見了。
重義氣,講團結,鬥智激昂,其實翎人真的有很多難得可貴的品格。
哪怕當初被人殘害至此,差點麵臨滅族之災,也依舊守住那些閃閃發光的品質。
翎人,翎人族……
“不要過來。”初夏大聲喊道,過來也是死,既然如此,沒必要。
可是那些翎人卻壓根不聽她的,還是不顧一切地往前衝。
雪凝劍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竄到了她的跟前,眼看著就要刺向她的時候,一把紫色的劍卻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龍焱手握紫龍神劍,一拿挑開雪凝劍。
雪凝劍被直接挑飛了出去,立於半空,發出嗡嗡的聲響。
龍焱手中的紫龍神劍此時也是不安地顫抖著。
兩把神兵利器相遇,都躁動不安地發出聲響,似他鄉遇故知的久別重縫,又是似逢對手的興奮。
雪凝劍清鳴,紫龍神劍低沉,兩者相互呼應著。
隻是雪凝劍的氣息,明顯更勝紫龍神劍一酬。
紫龍神劍早已被龍焱收服,身上沒有了本身的那股戾氣,有的,隻有臣服,它為龍焱所用,自身的力量受到龍焱的影響。
而雪凝劍則剛被放出來,全身上下都是戾氣,它不曾被馴服,聽命的隻有自己,隨心所欲,為所欲為。
它不受任何人的控製,因此,身上滿滿的全是桀驁不屈。
看到龍焱站在自己的麵前,初夏剛剛慌亂恐懼的心,稍稍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