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初夏麵沉如水,這個聲音太過熟悉了,熟悉到她想不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都難。
而且現在會叫她娘子的人隻有一個,龍焱。
他怎麼會在這裏,自從上次在魔獸叢林,他救了她後,她醒來就再也沒見過他,沒想到他居然會在北冥皇宮裏出現了。
抬眼望去,就看到纖細的柳枝上倚臥著一個人影,月色朦朧,灑在他的臉上,有一種淡淡的光輝,再加上那張妖孽無雙的臉,配上邪魅猖狂的笑容,簡直奪盡了天地的芳華。
此人是妖,會勾人魂魄。
初夏深吸一口氣,太勾人了,一個男人長成這樣,叫天底下那些女人情何以堪。
“娘子似乎見到為夫在此,並無意外呀。”
初夏收回目光,再看了眼皇宮寶庫的方向,淚往心裏流。
她也特麼的太倒黴了吧,居然在這個時候看到他,這叫她還怎麼去找東西呀。
眼前的這個男人太過危險,她對他一無所知,而且他好像已經纏上她了。
想要擺脫,想要主宰自己的命運,她必須要有足夠的實力。
所以在她變強之前,不能讓龍焱知道。
因此,她不能讓龍焱知道,她已經找到了玲瓏花和無心果的下落,也就是說,今晚隻要這個人在此,她就沒辦法去找東西了。
暗暗地咬咬牙,簡直氣死她了。
收回思緒,初夏冷冷地看了眼龍焱,然後抬腳朝他走了過去,“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娘子,為夫出現在這裏,當然是來看你了,怎麼,你不高興?”
“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娘子了。”
龍焱斜倚枝頭,單手撐著頭從上而下地看著初夏,夜色中,她的雙眼是那麼明亮,越看越喜歡,“娘子,你這是過河拆橋麼,你明明答應了嫁給我的。”
初夏不淡定了,這罪名大了,她什麼時候答應過嫁給他了?
立即出聲反駁到,“我什麼時候答應嫁給你了,你可別亂說,你不要臉我還要麵子呢。”
龍焱眨眨眼,一臉無辜,“娘子,你不記得了嗎,你身上的那塊鳳凰血玉是我送給未來娘子的,你既然已經收下了血玉,自然就是默認嫁給我,做我的娘子了。”
初夏被哽了一下,滿臉糾結,好像吃了一隻蒼蠅,這感覺,別提多憋屈了,那塊血玉是她想收下的嗎,那是個意外好不好。
她怎麼會想到那塊鳳凰血玉被她認主了,而且還無法取消認主,她也很憋屈呀。
“你不想做我娘子也行,那你把鳳凰血玉還給我,我拿了送未來娘子去。”龍焱笑看著她,簡直把初夏氣得半死。
還給他?怎麼還,她也想還呀,可是她無法取消認主呀,難不成要她自己拿把刀往脖子上麵一抹,然後玉隕香消,再把血玉還給他?
她可不想就這麼簡簡單單死了,重活一世,她很珍惜這條命,也很珍惜現在的生活。
前世她得不到的親情,今生得到了,她還沒來得及享受呢,怎麼可以就這麼輕易地死了。
咬牙切齒,初夏氣結,龍焱的話她竟無言以對。
龍焱見她這磨牙的樣子,心情大好,發出兩聲爽朗的笑聲,然後縱身一躍落在了初夏麵前,單手勾住她的纖腰,腳尖輕點地麵,抱著初夏又回到了剛剛的柳枝上。
初夏還沒搞清楚眼前的情況,就被人攔腰抱了起來,耳邊風聲輕輕呼過,下一秒她就落入了一個溫暖而寬大的懷抱裏。
兩人掛在纖細的柳枝上,隨著柳枝輕輕晃動,初夏嚇了一大跳,本能反應地伸手摟住龍焱的脖子,以防自己摔倒,然後驚魂未定地看著下麵。
眼角微微抽了抽,這麼細的柳枝,他們兩個人那麼重,會不會斷呀。
萬一摔下去那可就不好了。
不過轉念一想,她現在在龍焱懷裏,就算掉下去也有他做墊背,她有什麼好怕的。
可是再轉念一想,也不對呀,他們兩個非親非故的,她為什麼要讓他抱,而且還是以一個這麼親昵的姿態。
初夏渾身一抖就要跳下去,卻不想龍焱雙手緊緊地扣住了她的纖腰,就是不讓她下去。
初夏轉眼一瞪,“放開我,男女授授不親,沒聽說過嗎。”
龍焱嘴角依舊掛著他慣有的邪肆的弧度,眼角幾不可見地挑了一下,“我抱我的女人,誰敢有意見。”
霸道又張狂的話語,從他的嘴裏說出來,本來是令人厭惡的話,聽在初夏耳裏卻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