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葉壽海有個規定,除了他指定的人,誰也不能進入他的書房,哪怕是他不在府中十年,也不敢有人進來。
也不知道以前的葉初夏怎麼回事,窮到沒錢下鍋了,也不知道來這裏拿一兩件東西出去賣,隨隨便便賣兩件,也夠她吃好幾年了,也不至於把這副身子骨養成一顆菜芽呀。
害她補了那麼久才補回了一點,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嗯,應該再過幾個月就可以養回來了吧。
單手撐在旁邊的一個書架上,嘖嘖,沙花木,北冥王國特有的木種,傳言能辟邪,擋鬼神,堅硬無比,價值連城。
沒想到連一個書架都那麼值錢,葉府底蘊還真是豐厚。
無聊地打了一個嗬欠,她爺爺怎麼還不回來呀,應付那幫人要那麼久嗎。
斜眼剛好看到一個類似於現代雞毛毽子之類的東西,初夏突然玩心大起,拿起來就踢,她踢毽子的技術還是不錯的,隨意換腳換方向都沒問題。
“老爺。”
外麵傳來武士恭恭敬敬的問候聲,初夏就知道是葉壽海回來了。
聲音才響起不久,書房的門就被推開了,緊接著一身硬朗的葉壽海就走了進來。
“爺爺。”初夏看到葉壽海,眼裏一喜,一腳就把那隻正在踢的毽子踢開,然後抬步就想朝著葉壽海走過去。
“別。”葉壽海話才剛落,就聽到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響起。
捂住眼,一臉心痛,他沒眼看。
初夏聽到聲音回過頭來一看,媽呀,剛剛那一排排的古董花瓶,被她一毽子打在架子上,全都翻了下來,摔了個粉碎。
“那個……架子太不禁打了。”初夏尷尬地笑著,一臉無辜。
葉壽海很無語,就你那勁兒,銅牆鐵壁都能踢穿,一個木架子,能不倒嗎。
初夏走了過去,撒嬌般地拉著葉壽海的手,“不就是一個架子嗎,爺爺不會生氣的哦。”
葉壽海捂臉,她都打爛了他多少東西了,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個寶貝孫女那麼調皮呀。
哎喲,他的古董呀,他的珍藏呀,再被她砸下去,就什麼都沒有了。
葉壽海走到自己的坐位旁,看著書桌上扔著的書,椅子上也有一本,地上還有兩本,橫七豎八的,完全不想說話了。
初夏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走過來把椅子上還有地上的書撿起來,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桌子上。
然後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葉壽海這才坐了下來。
從下來後的葉壽海一看到桌子上的那一個小腳印,又無語了。
初夏繼續笑,尷尬地笑,剛剛她無聊,坐姿就有點那啥,隨意,直接把腳擱桌子上了,沒想到還留下一個腳印。
她剛想伸手過來擦幹淨,就看到葉壽海單手一揮,剛剛那個她留下來的小腳印瞬間被一股風吹得一幹二淨,而桌麵上的其他東西則文分未動。
初夏眨眨眼,朝著葉壽海豎起了大拇指,“爺爺功力果然深厚。”
葉壽海瞪了她一眼,少來,做錯了事就知道拍馬屁,這十天來他都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的性子了。
“你呀,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葉壽海很無奈,非常非常地無奈。
初夏眨眨眼,“有嗎。”
說著繞到葉壽海的身後,很乖巧地幫她捏起肩膀來。
“爺爺,過幾天皇上是不是在宮裏設了宴,你為慶祝呀?”
葉壽海一聽她這麼問,臉立刻就警惕了起來,“你想幹嘛,想去?”
一聽葉壽海這樣的回答,初夏心裏就有了肯定的答案,她早就聽那些來葉府巴結的人說了,過幾天皇上在宮裏親自設宴,要幫葉壽海慶賀,也為他們北冥王國慶賀。
畢竟能出一位高級天玄,這是北冥的王國的榮耀,不用說,那天肯定很熱鬧。
皇上推遲了那麼久才舉辦這場歡慶宴,不就就是想把其他三國的使臣請來,一起慶祝,以顯北冥國威嗎。
那天一定會很熱鬧很亂,而且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會集中在葉壽海身上。
初夏眼神微閃,這,是一個機會!
是她進去打探玲瓏花和無心果的絕世好機會,所以,她一定要跟著進宮。
因此下,初夏拚命地點頭,以示誠懇,想去。
不是想去,是一定要去。
葉壽海並沒有回過看她,但是他能想像到她的表情,“嘿嘿,不帶你去。”
“為什麼,啊?爺爺,帶我去啦。”這種機會,她怎麼可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