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進心中還是疑問重重。
當父親對自己說,一切的一切可能是齊太貴妃所為的時候,他還真是大吃一驚,齊太貴妃做為一個女流之輩,哪有這麼大的能力和勢力,直到父親緩緩說出年幼的往事時,他才知道,原來齊太貴妃那裏與劉府一樣有春夏秋冬四個組,連紅雲也是齊太貴妃的人,隻是紅雲後來被幕幕收服了,不然的話,還不知道自己將一個定時的禍害放在了幕幕身邊。
看著齊太貴妃緩緩下落的頭顱,劉老國公爺淚流滿月。
齊兒呀齊兒,終究是我對不住你呀,要是多年前我勇敢一點,為你多付出一點,現如今我們也不會是這樣一個結局,你也不會因為我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啊。
依悅起身給劉進行了一禮,見旁邊都是可信任的人,對著劉老國公爺耳語的一陣。
劉老國公爺大喜,道“此話當真!”
依悅肯定的點了點頭,道:“自奴婢知道主子有尋死之心後,奴婢就將主子的湯藥給換了,主子之前喝的毒藥雖積了不少,但是剛才我們四人已經逼出大半,餘下的已經不是很多了。”
劉老國公爺仍舊是不信,道:“那你的主子怎麼會吐血,還昏死過去。”
依悅不好意思的說道:“可能是主子,可能是主子虛不受補,在見您之前,花了不少的心思給自己吃了些大補的東西,所以才會這樣。”
劉老國公爺頓時來了精神,一五一十的吩咐道:“進兒,你火速陪為父進宮,與皇上商量齊太貴妃薨逝一事。”
劉進點了點頭。
依悅起初還沒反應過來,等大幅說了句,還楞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你家主子扶到內堂養著。
依悅這才高高興興的將齊太貴妃扶了起來。
新皇按照貴妃的禮儀大葬了齊太貴妃,對外宣稱是病薨,劉家和皇上私下說定了什麼條件,劉進連穆幕茗都未告知,穆幕茗也懶得理會。
照顧齊太貴妃的責任就落到了紅雲和依悅的身上。
齊太貴妃雖無姓名之虞,但是身體仍舊虛弱得無法醒來。
劉老國公爺每日克製著內心的緊張,隻是累壞了大福,不時的往西菊園和東廂房兩邊跑。
齊太貴妃被安置在了西菊園臨正房的位置,因劉府管教森嚴,照顧齊太貴妃的隻有紅雲和依悅兩人,所以除了劉進夫婦及幾個知道內情的人之外,連月娘和月季都不知道已逝的齊太貴妃就住在隔壁。
穆幕茗也沒打算瞞著月季和奶娘,索性檢了個不忙的時候跟月娘說了,月娘畢竟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世家裏麵的各種秘史也沒少見,就沒有大驚小怪,隻是月季一時未接受,但是麵上也是平靜如水。
穆幕茗點了點頭,月季已不同以往,成熟了許多。
隻是苦了紅雲。
劉進對穆幕茗說了紅雲的身份來曆之後,穆幕茗心裏像浸在冬水裏一樣寒冷,若是當初自己未陰錯陽差的救紅雲,那紅雲是不是會因為齊太貴妃的救命之恩對自己動手,實在是不可預料。
紅雲總想跟穆幕茗解釋,穆幕茗卻是有意無意的避著。
依悅在宮中多年,看出端倪,笑著對紅雲說道:"你就不要著急了,依照少夫人的性子,若是容不得你的話,早就把你趕出府了,現在卻還來讓你照顧主子,那就說明原諒你了。"
紅雲心裏一活絡,想了想,應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可是少夫人總是這樣對我不冷不熱的,我心裏沒底氣,幹什麼事情都沒勁,吃什麼也都是索然無味。"
依悅眨巴了下眼睛,笑道:"小丫頭,你不會是有了吧!"
紅雲滿麵羞紅,說道:"我看你是越發沒大沒小了,還是個姑娘家家的,就尋思這些亂七八糟的是事情,你要是思春了,我去求求少夫人,給你指門好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