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夫人心疼的拉著穆幕英的手,親熱的說道:“這幾日倒是辛苦你了,也多虧了你繡工好,你和子文用完飯再回去不遲,到時我讓你大哥送你們回去。”說完便讓月季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衣服和梅花金步搖遞給了穆幕英。
穆幕英對衣物最是熟悉,看到是湖州產的都錦,絕非凡品,心裏感激得眼淚差點就留下來了,穆幕茗也過來看了看,讚歎道:“姐姐的這褂子真是漂亮啊,滑滑的真是摸著舒服啊。”
穆幕英聽了高興的打趣道:“那我和妹妹換換如何啊?”
“我才不換呢,這可是姐姐親手一針一線做出來的,哪是外麵做的可比的。”穆幕茗微翹嘴巴的可愛像,頓時引來一陳嬉笑。
“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啊?”穆大人先聲奪人踏進了穆幕茗的閨房。
穆幕茗連忙躲在屏風後麵,埋怨道:“父親真是的,怎麼能隨意進入女兒的房間呢。”
穆大人聽了哈哈大笑道:“我已經和你哥哥在外麵站了半天了,擺飯的婆子都來催好幾次了,你們都沒反映,我隻好先進來再說。”
穆夫人推著穆大人,說了句:“你們先去,我們隨後就來”就將房門關上了。
穆大人對著穆幕晨指了指房門,嘀咕了一句這是什麼事就背著手去了飯廳。
眾人等穆幕茗換好衣服之後便去了飯廳,穆大人及三位公子,秦子文都已經坐好,穆幕英看了眼兩日未見的秦子文,滿是情意,秦子文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穆幕英的心裏歡快極了。
回到秦府,穆幕英先是去秦太夫人房中請了安,秦太夫人臥在床上已睡下,便對著穆幕英擺擺手,說道:“幕英,這幾****也累了,給你公公婆婆去請個安就早些歇息吧。”
穆幕英驚詫於秦太夫人對自己態度的轉變,要是往日不讓她在外麵跪半個時辰是不會讓她回房的,給秦老爺和秦太太請過安之後,穆幕英就和秦子文相伴回了房。
兩日沒見夫妻二人覺得更加的思念對方,邊說著話邊梳洗,穆幕英伺候秦子文上了床,靠在秦子文的肩膀上,暖暖的說道:“相公,你真是上天對我的恩賜,這一生,就夠了。”
秦子文輕啄了一下穆幕英的紅唇,捏著她的小手溫柔的說道:“英兒,你說的什麼話,你是我的妻子,我疼你愛你是應該的,不要說什麼恩賜不恩賜的話,這兩****不在家,我就像是丟了什麼似地,總是做這也不安心,做那也沒勁的,這下你回來了,我們幫著父母好好的準備去除夕宴,等年過完了,我也要好好的讀書準備來年科考了。”
此時的科考製度已經很健全了,每年分期舉行的稱常科,由皇帝下詔臨時舉行的考試稱製科,又可稱為恩科,就是皇帝格外恩典的考科,明年舉行的就是常科。明經、進士兩科,最初都隻是試策,考試的內容為經義或時務。後來兩種考試的科目雖有變化,但基本精神是進士重詩賦,明經重帖經、墨義。所謂帖經,就是將經書任揭一頁,將左右兩邊蒙上,中間隻開一行,再用紙帖蓋三字,令試者填充。墨義是對經文的字句作簡單的筆試。帖經與墨義,隻要熟讀經傳和注釋就可中試,詩賦則需要具有文學才能。進士科得第很難,所以當時流傳有“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的說法。常科考試最初由吏部考功員外郎主持,後改由禮部侍郎主持,稱“權知貢舉”。進士及第稱“登龍門”,第一名曰狀元或狀頭。同榜人要湊錢舉行慶賀活動,以同榜少年二人在名園探采名花,稱探花使。要集體到杏園參加宴會,叫探花宴。宴會以後,同到慈恩寺的大雁塔下題名以顯其榮耀,所以又把中進士稱為“雁塔題名”。
兩人自是纏綿了一番不說,穆幕茗這會正和父母,大哥穆幕晨坐在一起討論著大哥穆幕晨的婚事呢。自從趙家二小姐去世後,大哥一直都心中耿耿於懷,從未想過自己的終身大事,如今除夕宴上皇上肯定是會指婚的,穆大人叫來穆幕晨心中可有心儀的人選,穆幕晨心中哪裏有心儀的人,自從得知趙家二小姐因為自己自盡後,他就一直活在自責中,趙二小姐他見都沒見過,所以這幾年一心將心思都放在了仕途上,現在已經是皇上信任的正三品的都尉了,禁衛軍將官,掌管外城所有禁衛軍,護衛京城安全。
穆幕晨聽了毫不遲疑的說道:“父親,兒子沒有心儀的人,皇上許給兒子任何人都不在乎,隻要溫順孝敬爹娘就可以了。”
穆大人心裏鬆了口氣,為女兒的婚事到時肯定是會抵觸皇上的聖意的,如果連兒子的婚事也抵觸,就算皇上到時候再喜歡穆家,穆家也會成為眾矢之的,畢竟違抗聖意是頭等殺頭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