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幕茗聽了這回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似乎又是一場弟奪兄妻的豪門恩怨,怪不得那個悶葫蘆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幕幕,母親還沒說完呢。”穆夫人看著穆幕茗在走神,抿了一口茶後繼續說道:“半月前,悠悠庭院的所有人,包括劉二老爺,劉二夫人,丫鬟,婆子,全部都無辜枉死,甚至連屍首都找不到。劉二夫人以前還是我閨中的密友,自嫁入劉二老爺之後,我們都未曾見過,沒想到就這麼慘死了。”說著穆夫人的眼淚又直往下掉。
穆幕茗聽完,按照母親剛才說的,那就是說自己去過悠悠庭院,悠悠庭院本身就是個偏僻的地方,殺人的要想找到那裏,必須有人告知才對,可是自己又沒有殺人的動機,為什麼要告訴別人呢,自己也就是告訴父親母親了,父親母親也斷斷與這幫人無關,父親在朝中為官雖然掌管兵部大權,但是從不與人為敵,而且為人耿直,應該是不會與人為敵的。想到這裏,穆幕茗稍微放了心,便安慰道:“母親不必著急,不管怎麼說,我們行得正,不怕魑魅魍魎,擔心那麼多也無用。”
“這我也知道,可是你爹的意思是,不管這件事情怎樣,多是還是與我們家有關的,現在劉大公子爺是有意思娶你為妻的,所以你爹希望你嫁過去,為劉家好多開枝散葉,也好彌補你爹的過錯。”穆幕茗聽完忙說道:“娘,不,不是的,為我爹彌補什麼呀,我爹也沒做什麼。”
“你爹曾經聽你說悠悠庭院一事,便照著你說的繪製了一份地圖放在家中,當時也沒想什麼,誰知道這份地圖後來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起初也沒引起注意,以為是弄到哪裏不見了,可是現在得到這個消息,你爹才知道是有人偷了那份地圖,然後就。。。。。”穆夫人說完已經泣不成聲了。
穆幕茗頓時冷在那裏,她明白了,是自己的親爹間接的害死了劉進的父母,現在母親的意思就是讓自己去還這份殺人償命的債。她現在哪裏還有主意,隻是一味的想著,劉進以後知道了這事情肯定恨死自己了,哪裏還會有好日子過。但是看著穆夫人滿臉的眼淚,穆幕茗正了正自己的心思,堅定的對穆夫人說道:“母親,您放心,女兒定會好好的去劉家還債,母親隻管跟女兒說,女兒該如何去做。”
穆夫人聽了,抱著穆幕茗哭了半天才緩過氣來。
穆幕茗回到房中,坐著站著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一會想著母親剛才跟自己說的那些話,一會想著這以後要是自己不愛劉進還好,反正就是躺著兩腿張著,讓自己懷個孩子還不容易,一會又想著要是自己愛上劉進,那不是活活折磨自己嗎?想著想去也沒想出個什麼,最後幹脆就放下思緒,叫上牡丹,去花園的後院蕩秋千。
坐在秋千上的穆幕茗很快就忘記了所有的煩惱,不管以後的日子怎麼過,不管怎麼說,自己是來自21世紀的人,難道還搞不定一個古人嗎。她開始在心裏計劃著以後該怎麼讓自己的日子好過些,該怎麼更好的去取悅劉進。想著想著就在秋千上睡著了,自己的大哥穆幕晨過來的時候也毫不知道。
穆幕晨輕聲讓牡丹退下,自己則動身上前將妹妹抱起,看著妹妹睡著的麵容,簡直宛若桃花,又似初生無煩惱的嬰兒,可是現在,爹為了這個家,為了自己的前程,讓這個無煩惱的嬰兒去做那個冷麵兄的妻,穆幕晨的心都在拉扯的疼,不管怎麼樣,以後定要護妹妹周全。
穆幕晨對劉進的了解不亞於任何一個人,穆幕晨不但和劉進一起長大,而且兩人一起受教於太子太傅,一起學武藝,隻是師從不同,劉進師從他父親也就是劉大老爺劉國公,而穆幕晨則是自己的爹。不管是在謀劃還是在武藝上,穆幕晨都是遠遠不及劉進的,穆幕晨從未妒忌過劉進,隻是現在卻因為看到妹妹的睡顏,穆幕晨突然間很妒忌劉進,他何德何能,要妹妹自動去魅惑他,去迷惑他讓妹妹成為他的妻子。就隻是因為爹無意中的那幅地圖,穆幕晨當時恨不得馬上就去跟爹娘說,不能這樣讓妹妹去涉陷呀,可是到嘴邊的話總是在喉嚨的打了個轉又回到了肚子裏麵。穆幕晨隻能在心裏暗暗發誓,妹妹,以後不管怎樣,哥哥定會拚進全力護你周全,便大步的踏出了穆幕茗的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