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縷陽光穿過木色窗子,折射進椅上,照在一名女子身上。那女子麵色慘白,臉上早已失去血色。她伸出手,想抓住那幾縷光,見其手骨節分明竟是泛白。
方姮娥無力的癱在貴妃椅上,輕咳幾聲,連忙拿錦帕捂住朱唇,見已咳出血跡,她冷笑。
‘‘皇後娘娘,娘娘您怎麼了’’侍女推門見方姮娥癱在椅子上,有些驚慌失措。
‘‘無事,又不是第一回了’’方姮娥虛弱的擺擺手道。
‘‘青兒,扶我起來,外麵什麼聲音?’’她問道
‘‘回娘娘,今個是幽妃被封為貴妃的日子,皇上命了人在禦花園設宴。’’
‘‘娘娘,不然,奴婢扶您到禦花園瞧瞧?’’
‘‘不去了,去了也不怎麼好說。到是我這身子骨,會給皇上添麻煩。’’
上回,格爾泰將軍歸來,設宴,她出席,結果,隻能坐在妃位,還落了個病怏皇後的名稱,從此皇上再也不帶她出席。
‘‘皇後娘娘,這宴會也快結束了,不然,奴婢扶您出去走走吧,總是呆在宮中也不是什麼好事。’’
方姮娥點了點頭,換了件大紅色鳳袍,挽起青絲,斜插一隻金色鳳釵,施粉黛,朱唇點上大紅色唇紙。
禦花園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方姮娥半蹲道
‘‘起來吧,你身子不好,出來幹什麼?還打扮的這樣妖豔。’’主位上一名男子,龍袍裹身,端莊不失威嚴,正厭惡的瞧她,身邊女子盡顯妖嬈。
‘‘皇上是嫌臣妾多事?’’她說完瞧了一眼幽貴妃。
‘‘你坐下吧。’’
她猜的不錯,還是坐在妃位。
宴會散去,皇上坐於禦書房主位。
‘‘皇後今個可真是有空。’’他眼睛都不抬一下,處理這奏折
‘‘嗬、皇上果真還是嫌臣妾多事,也是,當初就不應該救你哪所為的幽貴妃。’’她輕描淡語道。
‘‘怎麼?你後悔了?’’
‘‘是!臣妾悔了,因我救她落下個病根。’’
‘‘皇後,你是朕的皇後,你應該母儀天下,應大度,而不是十年前那樣小孩子脾氣。更不是像現在這樣尖酸刻薄。’’他頓了下,便又拿起奏折批閱。
‘‘若臣妾做不到呢?’’
‘‘罷了,雲溪,將皇後送回鳳儀宮’’
‘‘竟原是我錯了。是啊,我是皇後,我應母儀天下,沒錯,母儀天下’’她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咳出幾滴鮮血。
她醒來,已是子時,迷迷糊糊中見有人抓了她的手,不斷的說;姮兒,我悔了,我早悔了。似乎是她在做夢吧?可笑。他怎麼會抓她的手?
她尖酸,她刻薄,她甚至在十年內都不懂怎樣做一名皇後,她隻像普通女人一樣。
姮娥,本應是嫦娥的意思。可她那一點都不必上嫦娥,那一點都比不上!
方姮娥抿了口茶,她一個踉蹌,到在榻上,胸口開始劇烈疼痛起來。不知怎的,每到子時,她胸口總是疼的要命.
她剛要張嘴,口中的話卻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