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周嘮叨完,舒綠隻說:“可我不後悔。”
“你一個小姑娘為什麼那麼想進刑偵隊?那裏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小周不明白了。
舒綠淺淺地瞥他一眼,說:“因為那是我的夢想。”
舒綠覺得有時候說出夢想這兩個字可能一點意義都沒有,就像現在,小周聽了也不過就是笑了兩聲:“你對那裏了解什麼了你就說那是你的夢想?夢想呢,本來就是用來遙不可及的。”
舒綠笑了笑不打算和他爭論,正好前麵有一堆違章停車,她開始抄牌貼罰單。
抄了兩個便因為手機振動停下來,屏幕上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接起:“你好,我是舒綠。”
低沉有力的聲音傳來:“我是吳慶良。”
舒綠:“……”
“周一來辦一下手續。”
“手續?”
“不是要進刑偵隊嗎?怎麼?說說而已?”
明知道吳慶良看不到,舒綠還在猛地跳起來,站得格外筆挺:“當然不是!我很想進去!”
吳慶良低聲笑了笑:“那好,周一我等著你過來。”頓了頓,又說,“我看了你在警校的表現和之前的考試成績,的確很優異我才破格,你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我知道!”舒綠的聲音裏透著歡喜,“我會努力的,不讓吳隊長失望!”
終於掛了電/話,舒綠這才大笑出聲,笑到最後脫力癱坐下來,眼眶竟然有些微濕:爸爸,你看到了嗎?以後,我會成為和你一樣的人!
小周也知道了,他貪安逸,自然不羨慕,隻說:“好好保重。”
第二天是周日,舒綠休息,便去了一趟療養院,想見見許久未見的母親,在門口等了好一會,護士出來之後還是搖頭:“她情緒依舊不好,舒小姐,她不想見任何人。”
舒其實綠猜到了,因為她在一門之隔外都聽到了母親的嘶吼聲,母親說滾,她不想見任何人,就算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也是。
“嗯我知道了,謝謝護士姐姐。”
“還是等她睡著再進去吧。”
舒綠點點頭,一向都是這樣的,母親不想見她,她卻想見母親,隻能等到她睡著了才能見上一麵。
母親情緒激動,發泄完後便會陷入疲憊狀態,很快就睡著了,舒綠悄然進去,坐在床邊替她掖了掖被角。
病將她折磨得沒有以前的模樣,舒綠很心疼,可又無可奈何,低頭親親她的額頭:“媽媽,我來看你了……”
她低聲地將最近的事情一樁樁都說給母親聽,縱然她沒有任何反應。等說完之後舒綠便笑:“你是知道我真的去了刑偵隊,是不是該罵我了?這會我又慶幸你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切都在好起來,所以值得她用微笑來麵對這個世界,不是嗎?
舒綠離開療養院,對著藍天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