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江鎮,曲陽家居住的小鎮,隸屬於武成國的五梁城境內。曲陽的父母本是經營一見藥品店,早期生意還好,可直到曲陽背負上了廢物之名後,店裏的生意便一落千丈,隻有些老顧客有時關顧,夠曲陽一家勉強維持生機。但曲陽爹娘從來沒有因此而嫌棄過曲陽,依舊對自嗬護備至,隻是那眼神裏有時流露出的失望,卻沒能逃得過曲陽的眼睛。
也許是因為自己能夠修煉了原因,自從後山走出來,曲陽臉上就一直掛著從容的淺笑。“嘿,這不是我們鎮的廢物嗎?怎麼一早就碰上你了,真他媽晦氣,過來給爺我把鞋擦幹淨咯,爺就當沒見過你。”
準備回家的曲陽,在街道上走著,卻被一群人攔住了去路。最前麵說話的那人,衝著曲陽淬了一口痰,把一隻腳伸到曲陽麵前。曲陽認得,這人正是鎮上武器店裏,也是曲陽家的死對頭的潘家的少爺,潘傑,而後麵跟上的一群人也都是鎮上一些有錢人家的紈絝子弟,平常跟著潘傑,沒少在鎮上作惡。要是拿以前,曲陽見了,或許也隻能乖乖的繞路走,可是今天...今天的曲陽或許重生了。
“哦?這不是潘少爺嗎,怎麼在這大清早的就學起狗叫了?是不是又丟了哪條狗在找啊?如果是,那我就不攔潘少爺了。”曲陽說完,側過一個身,準備繞過前麵的潘傑過去,沒曾想,潘傑卻是不依不饒,一腳跨出,擋住了曲陽道:“我沒聽錯吧?我們的曲廢物今天是怎麼了,敢這樣說話?難道你會以為你能戰的過我了不成?”
“好,要戰便戰,今天我曲陽還真就不怕你。”一句說完,曲陽退開一步拉開架勢,潘傑卻隻是仰著頭,瞥了眼曲陽,不屑的哼了哼,也不擺什麼架勢,好像吃定了曲陽一般,根本不放在眼裏。
把好架勢的曲陽見潘傑這樣,心裏頓時一喜,如果對方真的拚起來,曲陽自己也沒把握能贏,而現在對方卻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一點架勢都沒有,那自己偷襲,準能叫他吃大虧。想到這裏,曲陽運轉體內源氣(本源之氣簡稱,以為文中盡皆如此),四肢緊繃,準備直接給潘安一個恨擊,但就在這時,一個行色匆匆的身影從街頭跑來,一邊跑,嘴裏還一直喊道:“少爺,少爺,總算找到你呢。”
曲陽望過去,見跑過來的是自己家的老仆人,周老,曲陽平時叫他周爺爺。據周老自己說,曲陽的父親都是他帶大的,曲陽自然也是,所以,雖然隻是一個仆人,但曲陽一家卻一直把周老當親人般對待,也十分的尊敬。
見是周老,曲陽收了架勢,上前一步道:“周爺爺找我有什麼事?這麼急?”周老身穿一件灰色長衣,跑到曲陽麵前,弓腰連喘了好幾口氣才道:“少爺,老爺昨天就找了少爺一天了,有什麼事我們還是先回家再說吧,你這一夜未歸,老爺夫人都快急死了。”“嗯,那我們走吧!”
本來就怕爹娘擔心的曲陽,現在聽爹娘找了自己整個晚上,哪能不急,也顧不得和潘傑糾纏,轉身便與周老並肩朝街頭走去,剛踏出兩腳,潘傑那個似笑非笑的聲音卻在身後說道:“我說曲大少爺,你剛才不是說要和戰的麼?怎麼現在就尿褲子了?啊?哈哈...”周圍的那些個紈絝少爺們也是轟然一笑,那笑無比的狂妄。
周老聞言便轉過身來,準備說些什麼,卻不料被曲陽伸手打斷。而曲陽卻頭很不回的說道:“既然潘少這麼想和我戰一場,那我接就是,隻是不是今天,今天家裏有事,五日之後,我在北街曬場等你,如果潘少敢來的話,曲陽一定陪你戰個痛快。”說完,曲陽便徑直的向前走去。
“潘少,今天這廢物是不是有點不對頭啊?”潘傑身後,有個長像比較呆板的少年說道。卻引起了其他幾人的不屑,其中一個傲慢道:“能有什麼不對,廢物始終是廢物,難道廢物還能變天才不成,誒,我說呆子,你別張別人誌氣好不好,潘少有多厲害你不知道?戰兵七階了,就憑那廢物,給他五天就是,到時候還不是照樣被潘少打得滿地找牙,你說是不是,潘少?”而潘傑,卻一改了往日囂張的表情,靜靜的看著曲陽離開的背影,好像在深思般,半句話也回。
“少爺今天的表現,如果讓老爺看到了,肯定會很高興的,”周老上前趕上一步,和曲陽並肩說道。曲陽卻隻是笑笑,問道:“周爺爺,你知不知道爹找我這麼急,是為了什麼事嗎?”“少爺不用多猜,到家你就知道了,少爺一定會感到驚喜的。”周老卻也隻是給了曲陽個會心的微笑,也不多說,二人便朝著曲家的藥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