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音樂太有規律,太有規矩了,高就是高,低就是低,多少音節就是多少音節,慢就是慢,快就是快。
聽此曲由感而言:
“雲本無常,變化萬千,時而變化,時而靜止,隨心所欲,無拘無束,人生於世間本當如此。如此美妙之曲,卻遵守那些所謂那些什麼音樂規章,不能隨心而奏,盡興而彈,尚不如不彈得好”。
龍翔天不是個喜歡品足論首的人,可能是這首曲子太過違心了,而讓龍翔天忍不住自言。
這首曲子能依景而出,瞬間把龍翔天拉入意境,已是常人所不能及。
如果是其他懂音樂學音樂的,聽到這句,一定會先把龍翔天先扔去水池,再按下去爆打一頓。
實在太可惡了,聽到如此佳曲,還胡說八道,你知不道要依景而作,全球還沒有幾人能做到,這可不是什麼七步成詩可比的,詩還可用語言來表達,而音樂卻是一種感覺的創作。這可要難上萬倍。
要是學音樂的聽到這首曲子,定能聽出這曲子的玄妙:音音相扣,節節相環,猶如在描述雲彩飛揚著舞蹈一般,簡直是妙不可言。
如果不是已經將音樂融入骨髓,怎麼可能將初創的模曲彈奏到這種境界。
龍翔天不會音樂,所以不知道其難度,隻是覺得這所音樂太美妙了,每一個環節都太美妙了,就像一塊玉一樣,那裏都好看。但這跟雲的本質不符。大大的不符。
龍翔天的聲音不大,很小,比平常說話要小。
“隨心所欲,無拘無束?”
正值寒冬,本已該枝葉落盡的大榕樹卻枝葉榮盛,樹上掛著小燈泡,黃色的燈光微弱的撒在古琴上。
一個如畫般的少女坐在琴座上,重複著龍翔天的話,嫻靜的思索著。猶如黑夜中的白衣天使。
少女的琴座離龍翔天約有二三十米,龍翔天的聲音不大,本不應該被聽到,卻又不知為何傳入少女的耳朵。
琴聲隨著龍翔天的聲音而停止,讓龍翔天有點不適,美景妙音,如此環境再待幾個小時,也不會讓人覺得無聊。
如今卻音樂突然停止,龍翔天有些奇怪,不會是聽到自己的話而真不彈了。
可是那麼小聲,龍翔天感覺小曲的聲音可是從遠處傳來,應該不會聽到自己的聲音才對。
龍翔天起身朝著古琴曲的方向走去,發現一顆大榕樹樹下微弱的黃色燈光下。
一台古琴前坐著一個少女,一頭長發一半批放在胸前,嫻靜的坐在琴座上,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龍翔天靜靜的欣賞著,沒有靠近,因為他不喜歡別人打擾他沉思,所以也不會隨著打擾別人思考。
眼前的少女雖隻看側臉,晶瑩細膩白如凝脂般的臉蛋,細細的柳眉,彎長的睫毛,靈秀的眼睛,挺直的秀鼻。構成一張非世間所有的臉,清新無暇,畫中仙子也黯然失色。
牡丹的亮麗,也不及她百合般萬分之一的清新脫俗。
“為什麼站在那裏”?
少女似乎早已察覺龍翔天的存在,依舊嫻靜的坐在那裏,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隻有輕唇微微開啟。
淡淡的聲音,如炎炎夏日中的一股清泉,從龍翔天的耳朵傳入身體,全身說不出的舒暢。
“我在靜思的時候,不喜歡被別人打擾,所以也不會輕易打擾別人的靜思”,
既然已被發現,龍翔天一步一步走近。
少女站起來,麵向龍翔天。
龍翔天呆住了,呆住了腳步呆住了思想,這已經不是美,漂亮所能形容,白玉無暇,清真脫俗,這少女已不是世間所能擁有。
脫去稚氣帶著一絲成熟,十六七歲。
少女依舊清淡的聲音再次舒暢著龍翔天的身心。
“一首曲子若是無規無章如何成普”?
少女的聲音清醒了龍翔天的思想,會不會是自己的話太傷人了,而且自己也不懂什麼音樂,隻是隨心而言,不過龍翔天還是說出心裏想法,說出自己的本心,可能會惹怒怎麼漂亮的姑娘。
龍翔天打了個比喻:
“我不懂音樂,如果有那裏說錯,還請不要介意,‘想必音樂的章普跟棋譜是一樣的,記載著一些固定的套路,然後我們不斷的重複著這個早已被固定的套路。並形成一種慣性枷鎖,把我們鎖在這個枷鎖裏。就像曾經我下棋一樣,隨著套路下,有時候開始已經知道勝負,再繼續下,已經沒有意義了,這時候如果按著自己的想法而下,就算輸了也是開心的,至少嚐試過了不是嗎,況且也帶著贏的幾率,試一試可以改變原本的結局,為何不試試呢”?
“按自己的想法而下,就算輸也是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