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文說這一句誰都知道的話,本文純屬虛構。
民國的某一天,下午放學後。
安紫炎是德德女高的一年級五班學生,雖然說都是一個淺藍色的上衣,一條黑色的裙子,但是原本少女就是明豔不可方物,頭頂粉紅色的發卡更是讓她增色不少。
她笑容甜美走在林蔭道上,兩手拎著一本書,偶爾眼波流轉看看四周景物,柳絮紛飛營造如夢似幻的氣氛,明快的綠色就是最好的背景。
安紫炎回了家,她媽冷雲阡正跟著留聲機哼唱片,看表情很陶醉,珍珠正趴在自己的窩裏,窩很漂亮,白色的小屋子頂著紅色的尖頂。
這還是安紫炎的爸爸安雲墨親自給珍珠弄的,為了這個安紫炎很是不高興了一段時間。
話說當時,金烏墜地夕陽西下,安雲墨和珍珠一起蹲在林蔭下,安紫炎昂頭叉腰站在一邊,眼睛卻在安雲墨身上轉著,平日嬌憨的聲音也格外帶了幾分清冽。
“這就是偏心好麼,你對它比對我還好呢。”安紫炎說得氣憤,吐沫橫飛,珍珠當時隻有一隻手的身形,認真聽了半天,知道是說自己呢,卻不知道是說自己什麼呢。
抬起頭來,雨雪可愛的白狗對著安紫炎綻放燦爛的笑容,陽光在它眼眸中流轉出七色華彩,像琉璃一樣美。
安紫炎狠狠地瞪她一眼,珍珠眼底星光破碎,楚楚可憐地蹭蹭安雲墨的腳。安雲墨現在也不敢看它,珍珠嗚咽兩聲不再言語。
冷雲阡靠著門框麵無表情,她已經徹底讓安紫炎驚呆了,“平時也沒見你這麼小心眼啊,現在跟一隻狗搶風頭,你覺得合適啊。”
安雲墨摸摸珍珠的頭,此時對冷雲阡是十分感激的,這麼偉大地把事情弄到自己身上,他實在是招架不住了。
果不其然安紫炎憤恨地咬咬唇,開始譴責冷雲阡,“你忘了我那時候想養一隻黑狗,你說了家裏的動物隻有我一直就夠了!”
看著安紫炎因憤怒而格外明亮的眼神,冷雲阡笑得尷尬,“我說過?”安紫炎用力的點點頭,流海都甩起來了。
冷雲阡轉而和安雲墨說話,“咱們紫炎記性真好啊。”安雲墨現在無比輕鬆,“所以說都怪你傷害了我們炎炎的心靈。”
聽著安雲墨聲音都帶笑意了,安紫炎當然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他是覺得冷雲阡現在應該比較危險,所以幹脆都推過去算了。
冷雲阡斜睨著他內心無比憤恨,你個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家夥!沒想到安紫炎立場很鮮明,冷冽道,“但是是你把珍珠弄回來的!”
安雲墨肩膀耷拉下來,“說來說是還是這隻狗。”“對啊,”安紫炎理所當然道,“隻要你現在把它還弄回去就行。”
安雲墨決定執行聖雄甘地的非暴力不合作政策,簡單來說就是安紫炎說什麼他都不說話了。雖然很憤怒安雲墨無情地將自己出賣了,但是冷雲阡還是十分好心地幫了他一下,“沒辦法了,你總不忍心珍珠被扔掉白白的死去。”
安紫炎瞬間語凝,就看著安雲墨親手給她弄了個小窩裝進去,居然還有很柔軟的墊子,氣得安紫炎好幾天不肯和安雲墨說話。
不過這都是過去式了,現在安紫炎剛推門進去,珍珠就撲上來抱住她的鞋子死活不鬆手,安紫炎看著它笑笑,捋過鬢邊一點發絲,別有柔美之態,看得珍珠一愣一愣的。
吃了頓晚飯,把珍珠氣得夠嗆,安紫炎一直對著她吃飯,偶爾還問問想吃麼,珍珠一點頭,安紫炎就言笑晏晏道,“但我怎麼可能喂你,所以你就看著吧。”
直到吃完了飯,安雲墨一看珍珠耷拉著耳朵,兩隻前爪把地板都撓出了印記,悶悶不樂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僵硬,眯著眼幾乎隻能看見黑眼珠。
安紫炎在廚房裏鼓搗了半天,看著她拿著勺子無比戒備地站在鍋三米開外的樣子,冷雲阡簡直是哭笑不得,順便問一句,“你到底是要做什麼啊?”
安紫炎搖搖頭,看著冷雲阡眸光瀲灩無盡迷茫,像隻迷惑的小動物,“我不做什麼啊,我煮雞蛋啊。”
“哦,那還行,水開了之後三四分鍾就行了,可你這個涼水得十好幾分鍾呢。”安紫炎戒備地看著她表示質疑,“不會啊,你們平時都是幾分鍾。”
“那就使的開水啊。”安紫炎還是決定相信自己,看著安紫炎開始撈,冷雲阡腳踩風火輪,速度回了自己屋子,一句話飄散在風裏,“你可別給我,我不幫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