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尹天逸的真氣,古晨已經奪回了意識,睜開眼睛時隻見得夏秋冬正和一位身著官服的年輕男子飲酒。古晨之前按照夏秋冬的吩咐在座位上未曾離開,以古晨的微末道行,在被崔夫人挾持後也是未曾察覺,眼下突然恢複了意識,很想詢問剛才的經曆。
然而崔夫人雖然武功平平,甚不及其二弟,卻是修煉了古怪的法術,隻要被她的手觸摸到腦袋,道行低微的人或是普通百姓便會失去意識,仿佛睡著一般。崔夫人憑此手段殘害了不少無辜百姓,因而被打在惡人榜上麵。饒是如此,正派人士多是不齒崔夫人這種武功不高於是隻能欺負普通百姓的行徑。古晨努力的想張口,卻感覺渾身乏力,唇齒竟無法控製,隻得作罷,轉而打量起夏秋冬旁邊的陌生男子。男子衣著官服官帽,五官普普通通,要不是身上的官服太過顯眼,他和路邊的普通百姓也沒什麼區別。
“尹兄此行也是為了抓捕惡徒?”夏秋冬放下酒杯說道。
“並不是。本官來此,是為了找你。”尹天逸臉色一變,方才隨和的模樣蕩然無存,看向夏秋冬的目光裏充滿了敵意。
“尹兄,你這是做什麼?”夏秋冬和尹天逸對視了一眼,甚是疑惑。
“你和彌曼是什麼關係?”尹天逸的語氣頗有質問的意思。
“尹兄說的可是波斯神教法王裏的彌曼姑娘?”夏秋冬想來想去,似乎和彌曼無甚深交,不知尹天逸到底是何意。
“正是。你知不知道她是本官未過門的夫人,你為何一再糾纏於她?”尹天逸語氣激動,拍了一下桌子,一桌飯菜酒水隨著散開的桌子一同摔在了地上。
“還請尹兄,有話直說。無論尹兄方才是否出於好意相助於在下,助在下之事確是事實,因此在下才對尹兄禮讓三分,但切莫得寸進尺。”夏秋冬冷眼看著尹天逸。
“還裝糊塗?敢做不敢當嗎?你難道沒有向彌曼提親?長安城裏現在可是人盡皆知,明知道彌曼是本官的女人,你還敢造次?本官前段時間剛向天下宣布要娶她,這幾日正準備去天山走一遭,卻聽聞你已經去提親了,是不是太不把本官放在眼裏了。雖然她現在對本官無意,但本官早晚可以打動她,那輪得到你來摻和。”尹天逸越說越激動。
“並無此事,我夏秋冬可對天起誓。”夏秋冬似乎弄清楚了情況,對尹天逸接著說道“尹兄與彌曼姑娘的事情,在下也有耳聞。尹兄對彌漫姑娘一往情深,隻是彌曼姑娘似乎並無此意。尹兄有沒有想過,這可能是彌曼姑娘故意散播出來的假消息,好讓你知難而退。”
尹天逸聽了夏秋冬的一番話,覺得有些道理,低下頭慢慢琢磨了起來。
“另外,在下還有些話想說。彌曼姑娘年紀輕輕,武藝高強,足智多謀,做事狠辣,在波斯神教裏麵也是首腦一般的人物。不知是否還有這樣的可能,她是想激起尹兄的怒火,好讓你來找在下尋仇,從而......借刀殺人。”
“閉嘴!不許你說彌曼的壞話!你不僅侮辱彌曼,還暗示本官不是你的對手。既然如此,打一架好了。”尹天逸徹底被夏秋冬激怒了,隻怕無法避免這一番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