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的傳說還未出現之前,包括人類在內的各種族就已經出現,並與威脅自己生存的魔族,及其控製下的野獸,世世代代的對抗了無數個年頭。這其中,包括被後人稱作天使和精靈的羽族.和林族。
一批批勇士前赴後繼,肆無忌憚的揮灑著鮮血,燃燒著生命。用無數的屍骸做城牆,終於擁有了自己的領地。人城。羽城,自由森林。
三族的領地呈三足鼎立之勢,遙相呼應,相互扶持。在龐大的獸潮之中搖搖欲墜。為了維持這脆弱的平衡。三族隻有不停地把族中大量的戰士派往領地之外不斷的消耗著繁衍能力強橫的魔獸。
“······為了生存我們別無選擇,為了族人我們別無選擇!隻有戰鬥,戰鬥,戰鬥!”說完了一番非常具有煽動性的話,須發潔白的族長穆憾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有些激動的情緒。
環視了一下麵前這些剛剛通過了成人考核的孩子,清澈堅定的眼神。“有多少還能回到這腳下的土地呢?”默默的歎了口氣接著道:“孩子們,現在是你們拿起手中的武器保衛家園的時候了。今夜族人們準備了上好的秫酒為你們壯行,明天讓我們拿起武器保衛家園。”大長老穆憾頓了頓又說道;“下麵是族內為你們準備的武器和鎧甲。”話聲一落,一隊穿著精光閃閃的白金鎧甲的城市衛隊打開一個個木箱,拿出一套套厚實的月角獸皮鎧甲“艾茲,薩斯,帕金森,腦癱,腦殘·····”一邊念著鎧甲內側的名字,一邊有條不紊的把裝備發放下去。
領到裝備的這些剛成年的孩子,帶著或激動或憂慮或興奮或驕傲等等各種情緒慢慢散去,回去準備自己的行囊,與家人話別,等待晚上的狂歡。明天麵臨的將會是停不下的殺戮。過了今夜他們將不再受保護而是擔負起保護的重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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秫酒那醇厚的香氣還飄蕩在空氣中,而為勇士準備的筵席卻已散場。人城重新回歸了平靜。
城市平靜了,人心呢?
人城的東北角,一間不起眼的小屋,昏暗的光線把一個孤單的影子拉的老長。
等待,漫長的等待。希望和失望不停的互相代替十個春秋,烈風由一個孩子長成了一個雄壯的青年,十年來他從不偷懶的練習著族內教習的吐納法門,不僅僅是為了族人的未來,還想看到那讓他等待了十年的人眼中的讚許。盡管烈風知道這個希望有多麼的渺茫。
母親失蹤,自己甚至都快記不起她的樣貌了,父親烈影也在十年前的獸潮襲擊自由森林時聽從族內指派趕去協助防守,一去不回。
據幸存者說那一戰大量的強手隕落,屍首也被鋪天蓋地的野獸大軍踩成肉泥。自由森林的防禦設施也毀滅殆盡。完全是三族的勇士憑借強橫的武技,術法和悍不畏死的意誌挺過了十天,獸潮退去。三族已經著手準備對抗二十年後的獸潮。
十年來不停的幻想父親背著他那血腥獠牙,有一天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用來排解修煉間隙的孤獨。一個人的孤獨。
是一個人嗎?想到此處烈風那線條剛硬的臉軟化了些。帶上了些許溫暖。
吱呀的開門聲將沉思的烈風驚醒,抬頭看了下,見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阿倫便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你會來。”“我今天不來你還不到我那扒了我的皮啊。”阿倫那張天生就帶著喜氣的臉上透露著一絲戲謔。
“你我兄弟一起去獵殺野獸多好,用手中的武器殺光所有的野獸,光想想都爽快。你偏偏要做被人瞧不起的懦夫職業。”雖然知道起不到絲毫作用,烈風還是忍不住又一次的拿話擠兌阿倫。
“可拉到吧,我可沒你那麼變態,我的三等武者大人。”阿倫滿不在乎的說道:“就憑我的一個三等武人還不夠那些野獸的血盆大口塞牙縫的呢,你讓我多活兩天吧”
“你和我裝什麼啊,成天鼓搗你那點破銅爛鐵,心思根本沒放在修煉上,你要是稍微用心一點肯定能比我厲害。”
阿倫嘿嘿的幹笑兩聲,從背後掏出一件東西朝烈風甩了過去“看這點破銅爛鐵能不能把你的嘴堵上。”
烈風微側身子順手抄起,一看之下身體激動的不停抖動。這件武器的造型實在太熟悉了,像斧頭卻和斧頭完全是兩個東西,錘麵是圓的跟雞蛋一樣,刃麵是一根根鋒利的尖刺雜亂無序的排列著,透露著崢嶸的殺氣。錘柄尖端是打磨的鋒利異常的矛尖。烈風抬起頭,眼中有有一絲濕氣,什麼話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