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農家小院,五間磚瓦房還有八成新,房前一條筆直的鵝卵石路直通大門口,鵝卵石路兩旁是整齊的菜畦,綠油油的青菜,長勢很好,一人高的石頭牆根種著各色的夾竹桃、爬山虎等鮮花,
這一派靜謐美好的畫麵很快被一陣砰砰砰的敲門、砸窗子的聲音打破了。
……
“雪陽啊!快開開門啊,咋還不出來啊?你是咋了?都三頓飯沒吃了,你咋把自己關起來了,你快開門啊!你急死我們了啊!聽話啊……”
看上去這是一位大約三十幾歲的中年婦人,保養還算不錯,隻是現在臉上的神色卻是非常著急,才四月中的天氣,北方還算是春天,天氣真心不算暖和,但是婦人卻出了一腦門子的汗……這個婦人正是巫馬雪陽的媽媽冉霞。
“是啊,雪陽,你是怕我們說你吧,爸媽不說你啊,這次沒考好咱們繼續努力啊,離中考還有些日子啊,爸幫你找老師輔導啊,咱吃”小灶兒“,成績會好的,你快出來吃點飯啊!”
一位中等身材,體型略瘦的中年男子穿著中山服,一臉焦急,雙拳緊握,“砰砰砰”敲了一陣門窗之後,在窗外急的團團轉,正是巫馬雪陽的爸爸巫馬森,
在他旁邊一個大概剛剛十歲出頭的男孩,要哭不哭的樣子,可憐巴巴的趴在窗外,往屋裏巴巴的看著,但是窗簾擋住了所有視線。
這個正是雪陽的弟弟巫馬朝陽,剛上初一,每天都是和雪陽一起上下學的他,今天因為擔心姐姐,死活都不聽爸爸的話,一定要在家等姐姐出來放心了才去上學,姐弟兩個隻差兩歲,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好的不得了,
巫馬爸爸拿兒子沒辦法,又因為實在擔心女兒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可是,無論門外的三個人再喊再叫,屋裏仍然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巫馬森額頭上的汗眼看就要留下來了,
”冉霞,你說雪陽不會病了吧?要不怎麼沒點兒反應啊,這麼長時間了,不應該啊,一天一夜了,不能這麼等下去了,要不我把門撞開看看吧?“
”爸,你快裝門,我幫你啊?我姐這是咋了,我們老師還說到我姐了,之前我姐在年級排名從沒掉過前三,這下掉這麼多,心再大也受不了啊,你等著啊,我去給你拿大錘去!咱砸門,要不砸窗子!急死人了!“
說完這話,巫馬朝陽撒丫子就往後房後的倉庫跑。
就在門外商量著砸門砸窗的時候,屋裏的半截小炕上躺著一個女孩子,及肩的長發紛亂的披散開來,遮住了女孩兒的半張臉,在發隙間依稀還可以看見女孩兒蒼白的臉上布滿淚痕。
女孩兒的身體一動不動的側臥著,突然,女孩兒的肩膀微微動了一下,接著慢慢抬起手來捂住了額頭,之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波流轉間,一縷厲芒閃過,之後馬上就是一陣錯愕,
”這是哪裏?“
”靠!這是沒死,還是死了?那個該死的戒指呢?坑姐啊!”
巫馬血陽正鬱悶著呢,突然腦袋一陣眩暈,之後是劇烈的頭痛,一幕幕畫麵在腦海裏像電影一樣播放出來,
正是和她同姓的巫馬雪陽的記憶!
這個悲催的妞兒!可以說一場大病把巫馬雪陽打入了地獄。
腦炎後遺症,巫馬雪陽不敢與任何人說,怕看見各種或失望、或心痛的眼神,自己的內心卻滿是荒涼與絕望!
是啊,能不絕望嗎?人自己最是騙不了自己啊,自從出院上學以後,記憶力就差到爆表,專注力也差到極點,上課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大腦就像漏鬥,即使自己拚命地知心聽課,可是老師講到的知識還是被“左耳聽,右耳冒”了;以往不費力的就能記住的單詞、方程式,現在怎麼背都感覺記不住了!
果然,這次考試,終於現形了!87名啊!一下就掉了這麼多名次,巫馬雪陽知道這還僅僅是個開始!
如果以後自己的頭就這樣了,那麼自己還能做什麼呢?拿到成績的那一刻,巫馬雪陽大腦一片空白,感覺一片木然,回到家裏的時候爸爸還沒下班,媽媽去田地做農活還沒回來,她隻是和巫馬朝陽說了句要休息一下,不要打擾她,就關上門了!
趴在炕上,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但是心裏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滿目的絕望!
在渾渾噩噩之下睡了過去,再醒來的,卻不再是巫馬雪陽!而是換了“芯子”的異能特工——巫馬血陽!
這狗血的重生!
巫馬血陽表示深切的同情,但是自己既然重生到這具身體裏,也就既來之則安之了!
“巫馬雪陽,你安心的去吧!我會好好的替你活下去的!連你的那一份一起,活出一個精彩的人生,你做不到的,我替你做到!這是承諾!“
神奇的是,巫馬血陽感覺自心底湧出一陣暖流,一切好像都釋然了,心裏一陣舒爽,她知道這是巫馬雪陽真的放下了,或者說真正與自己合二為一了!
從現在開始,巫馬血陽真正的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