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鍾山來這裏不是跟大家講解賭博心經和要訣的,他們的輸贏跟自己無關,但在所有輸錢的人當中,有一個女人引起了他的特別注意。
她麵前至少有兩萬多的鈔票押在閑上,當吳啟發收回這些輸掉的錢時,她連瞧也不瞧這堆鈔票一眼,卻含情脈脈地看著顯示屏,並非專心研究莊閑走勢圖,似乎有種看熱鬧的樣子。
由此鍾山判斷她玩這種百家樂不可能輸大錢,純粹娛樂,但能娛樂到一輸幾萬元都不會心疼的程度,足見其家財雄厚,又見她皮膚細膩光滑有彈性,衣著打扮高貴大氣上檔次,眼輪的每一次流轉,麵容的第一次含笑,也是柔美矜持有涵養,所以她絕對是一個有錢人,不必費心去猜她的錢到底有多少,反正像這種美女一輩子都不必為錢發愁。
鍾山直視著她,她隻是無意地拿眼角瞟了瞟,眼波流動,顧盼生輝,令人心神蕩漾。坐在一旁喝茶玩手機的趙尊,好像這才注意到鍾山來了,臉上帶著一絲詭笑道:“鍾山,既然來了就好好地玩幾把嘛!”
鍾山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大聲說道:“媽的!你還叫老子玩這個?老子就是被你這小子害慘的!”
“我可沒有害你!我說去澳門,你就跟我一起去,說明你也一直想去嘛!”趙尊說話時還像美國人一樣聳聳肩,顯得一副很**的樣子。
“老子現在一分錢都沒有了!今兒個你無論如何要借我一萬塊,否則,你這賭場也別想開了!”
鍾山真的生氣了,說這話也是來真的,趙尊這小子沒什麼能耐,在龍城的蠱惑界混得並非吃得開,想當年,他每次打架輸了都是找鍾山來報仇,而鍾山也是有仇一定能報,出手向來快準狠,而且一出手非要見血不可,其心之毒讓這小子多少有些膽怯的。就算現在的鍾山永別了蠱惑界,投身了商海,但勇猛的樣子還是不減當年,所以趙尊有事沒事總要讓他三分,給足麵子。
“一萬?這麼少?你要這麼點小錢幹什麼啊?”趙尊抓抓頭,好像真的不理解似的。
“我要拿去注冊公司。”
“多久能還?”
“快則一個月,慢則半年。”
“這麼久啊?”
“別唧唧歪歪的!你小子到底借不借?”
“這麼少的錢,你還不如借炮子呢!”
“什麼?你讓我借一天利息三百元的炮子?好好好!那你借給我吧!反正我也沒錢還利息,有可能連本金都沒得還了!你現在就借給我吧。”鍾山邊說邊笑,心想你要真借,老子就真的不還。
“沒有人像你這麼借錢的!我沒錢借給你,連炮子都沒有!”趙尊又像美國人說話一樣攤了攤雙手。
鍾山笑了,忽然陰沉下臉,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嚇得對麵的那個美女花容失色,瞪大著眼睛看著他。
鍾山對著趙尊大聲說:“那你的賭場就別開了!”
一旁的十幾個人都瞪著鍾山,不知這個人是什麼來頭,而鍾山隻是把眼神從他們驚愕的臉上一掃而過,停在美女的臉上,微笑著說:“今兒個這裏關門大吉了!你們都回家吧!”
趙尊噌地從靠椅上站起來,小跑到鍾山跟前,板著臉說:“你想砸我的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