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母親去世前後一年中(1 / 3)

我母親於87年因病去世,在她去世之前病了一年多。母親去世這件事對我來說太突然也是意想不到的,病時是一個打擊,去世後又是一個更大的打擊,我媽在時的精氣神一下就沒有了。在上初中和後來參加工作時遇到過父親或母親不在世的同學或同事,他們的歲數比我現在小,我那時對他們也是就有一些異樣感覺,想不到現在我年紀不大的時候,母親也離開了我,我可能也跟許多人一樣從來就沒想到母親會離開自己,甚至在一次給母親看病時,一個老中醫說我母親也就再活半年左右的時間了。這是在我媽病後一段時間以後,一個鄰居找了一個中年男中醫大夫給他媽看病時,又讓那個中醫給我媽看了一下,中醫大夫給我媽看病的時候,我沒在家,我回家的時候中醫大夫在鄰居家還沒走,鄰居把我叫到了他們家,那個中醫大夫說讓我帶我媽去離我家不是太遠的德壽堂的坐堂老中醫韓大夫去看看病,韓大夫給看了以後,我也沒記清診斷結果怎麼樣,開沒開藥,隻是我跟我哥,帶著我媽出來的時候,我自己一個人又回去了一趟,問了韓大夫一遍,我媽到底病的怎樣,韓大夫說最多也就在活半年,老中醫韓大夫這句話,我還在同院的後院,鄰居的一個姐姐問我媽病的時候還對這位鄰居姐姐說了,我媽最多也就在活半年,好像跟這位鄰居姐姐說完這句話以後,就把這位姓韓的老中醫的話給忘了,就隻對她一個人說了這句話也沒再跟任何一個人說過,我在心裏也沒想到我媽會去世離開我,她與我哥和我曾帶我媽去看過一次病,後來還在我家給我媽打過注射針。那時後來我還對我媽說了一句等以後我管您。

後來我跟鄰居,同學也是一個同事蹬三輪車去大興黃村賣菜,遇到了一個說他也是一個中醫的四十來歲的人,個子不高,有一些瘦,記下了我家的地址,後來又來到了我家,給我媽看了看病,說了我媽應該吃人參歸脾丸,我可是沒給買去,因為我以前給我媽買過蘇合香丸,西洋參膠囊,都不起什麼作用,我也就沒把這位大夫說的人參歸脾丸,當一回事,隻是認為我媽這時也就這樣了,絲毫想不到她會死去,後來這位中醫大夫又在我媽去世以後的一年內,我還沒犯病的時候,來了我家一趟,一來他就說吃餃子,我由於沒心情,就沒說吃,吃飯時,吃的有土豆絲,我是記的清楚的,應該是他炒的,因為吃的時候土豆絲切的很細,很均勻,吃著很苦,青的地方沒有切下去,我勉強的給吃了下去,那時也隱約的知道吃青土豆絲要中毒的,晚上他在我家住下了,跟我說了不要跟任何人交往,不然的話,我會吃虧的,第二天晚上他就走了,我不會想到他這天就走了,留了半天,也沒留住他,他說要去NMG我把他送出院走的時候,他說他認識一位中央的領導幹部,當時正遇見我哥的一個同學,鄰居,當我向我哥的同學,鄰居介紹他的時候,我哥的這個同學,鄰居,露出了一些不屑一顧的表情,後來又過了一段時間,我記不得是在我媽去世一年之內,我還沒得病的時候,還是我媽得病一年以後我得病了,病輕的時候,應該好像是我媽去世一年之內,我還沒得病的時候,晚上我一回家,就見有一個人在院門口站著,他旁邊跟著我哥嫂,和一個鄰居,他三十來歲的年紀,中等個,有些白淨,顯的機靈,他小聲跟我說了他是誰,我聽出來了他是那個說自己是中醫大夫的那個人,介紹來找我的,我當時就想把他讓回家裏,可卻讓我哥嫂,和那個鄰居給攔下了,說是不能讓不認識的人,隨便到家裏去。說是要跟派出所說一下的,由於他們都堵在門口,我也就無法讓那人進屋,那人這時就小聲對我說了,找我來,是打算讓我一塊跟他們到賣孩子的,我一聽當時也認為有一些嚴重了,也沒過多的考慮就用手扶著那人的肩膀說我帶你去派出所,其實我這也是有一些跟那個人逗著玩,還沒想到到賣孩子的真正壞處。那人的身子就扭了幾扭,躲開了我扶著他的手,過了一會他就自己走了,這年好像是八八年,這以後我就在也沒見到,或聽到那個四十來歲的,自稱是一個中醫大夫的人了。

我媽去世後的一年中,我老是來回地反思她犯病前後的種種事情,尤其是病後,想自己在她病後哪些事情沒有做好,我母親在接受治療過程中,我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就這樣,我在心裏就越來越想自己在哪些方麵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其中有一件事是我反複想的,是在我媽病時至去世後一年中,我當時反複想的也差不多是最遺憾的一件事,非常自責,最後悔。那還是我在以前儲運公司倉庫單位幹正式工的時候,這天上午,我正在裝卸隊我們班裏,休息室裏的地上站著,休息室裏就我一個人,這時我聽到了院裏我班的幾個師傅說話聲,我聽出了是一個師傅的父親病了,他們都要去看看,可是我也聽清了我們的班長說話不是特別嚴肅認真,我又由於當時心情也不怎麼好,感覺有些疲勞,就沒有出屋跟他們一塊去那個師傅的家裏去看他父親,很長一段時間後,他們回來了,我還是站在休息室裏的地上,聽到他們在外麵說話的聲音,班長說:“要是真犯病了,一丸安宮牛黃丸就過來了”。

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後來又過了一段時間,那個父親差點病了的師傅,還特意讓我去他家裏看了看,這時我們已經不在一個班了,一個裝卸隊都解散了,我和其它的一些師傅被分到了庫區當了庫工。我去他家時也沒想起來,他的父親差點病了的那件事,後來這位師傅也去過我家,他一個親戚就住在我家附近,我媽病後直至去世一年後,我一想起這件事就非常後悔,責怪自己,心情非常鬱悶,覺得我那次要是在那個師傅父親要得病時,其實那個師傅的父親可能已經得病了,隻是又緩解了,我媽得的也是這種病,或跟這種病有關係。要是那次我去了那個師傅家,一定會對這種病有了了解,以前隻耳聞過一兩句這種病,半身不遂也是聽說過安宮牛黃丸,我媽病時沒想起來,也不清楚這種病,後來我聽請到家中的中醫大夫讓我去買,買回來後,這個中醫大夫又說不讓吃,給紮針灸,這以後又出現了我想不通,老想老心煩的問題。

沒吃安宮牛黃丸是一件想不通的事,事後有一位街道上的鄰居大姨來看我媽,就問了吃沒吃安宮牛黃丸,我說沒吃,沒讓吃,大姨說要是吃了以後也好治。其中還有一些,摻雜著鄰居和我跟我哥當時也沒認識到一塊的事,總之我悔恨自己,當初沒去那位父親差點病了的師傅家去看,要是去了就會對這種病有了了解,能夠預防或是在我媽病時心裏不會什麼也不清楚,我媽病時是在早晨,她認為是中煤氣了,認為過段時間就好了,後來下午她在院外坐著的時候,街道主任看見她以後,曾說帶她去看一下病,她沒有去,後來她就感覺不好了,好像有些活動不方便,是送報紙的郵遞員把她攙回來了家。

這天我下班沒直接回家,去找了一個同事,鄰居,一個以前在小學和中學時期,在一個學校上學,沒在一個班學習過的同年級同學,一塊回家,這個同事在回家的路上又說去一下商場,於是我和這個同事又去了一下商場看了一下東西。回到家後,天已經黑了,比平時晚回家一小會,一進門道,我就看到我媽正從門道一手扶著牆一手提著汙水桶晃悠著,再往外走,我還是頭一次看到我媽這樣,我上前就趕快接過了汙水桶去倒了,進到家以後,看到我媽從沙發上坐著,我哥從她旁邊站著,我還向他輕吼了一聲,嫌他,媽這樣了還讓她出去到汙水桶,,我哥這時就跟我說了媽中煤氣了,我媽這時就喊著對我說還沒做飯那,去買麵包,我就出去買了,上到街上我先去了藥鋪的一個診所,問了一個大夫中了煤氣怎麼辦,那個大夫說趕快帶來我看看,我這時感覺到大夫可能快下班了,就沒說話,走了幾步就進到了藥鋪問那的營業員有沒有治煤氣中毒的藥,其實我也好像知道沒有賣治煤氣中毒藥的,隻是診所跟藥鋪在一個門裏,是分開的,離的近,隻是由於著急,當時就進去問了一下,營業員說沒有。我就趕快去給我媽去買麵包去了,走不了多遠就到了食品店,買麵包沒有,就給我媽買了硬一些的蛋卷樣的點心,我媽愛吃硬的東西,買回家後我媽吃了幾口。這時我和我哥帶著我媽就去看病了。

剛出我們家門這時一位鄰居,我管他叫二哥,也出來了,說也一塊帶我媽去看病。我和我哥還有一位鄰居帶著我媽一起去醫院看病,這時應該是耽誤一些時間了,從家裏出來,兩個人攙著我媽走到院門口外,站住了以後,那個跟著去的歲數大我們幾歲的男鄰居二哥說應該去叫南邊鄰院的一個蹬人力客運三輪車,年紀比他小一些的一個男鄰居蹬人力客運三輪車的人,帶我媽去醫院看病,我當時覺的我們家跟他關係一般,找他給不給錢也不好說,他不要錢的話欠他的情就會更多,我媽從前從沒因為她自己的什麼事求過別人,我就決定走遠一些,找一個住在南邊街上東麵樓區的一個關係很好的一個初中時期的同班同學,看看是不是從他那能找到一輛人力客運三輪車,結果去到了他家以後,知道了他還沒回家,於是就又走了回來,對他們說沒找到車,他們就說推著自行車去吧,於是就推著旁邊的自行車,在後座上馱著我媽去看病,我媽坐上去以後,我就在最後麵扶著我媽,我哥扶著車把推著車,那個比我們大幾歲的鄰居就在中間扶著我媽鄰居又對我哥說了去南邊街上西麵最近的一個小醫院去看病,我也沒說什麼就跟著他們一同去了那個小醫院,到了小醫院後,現在我記不清為什麼我沒進去,是他們誰讓我看自行車,車沒鎖上,還是怎麼回事,我記的沒多大一會他們就出來了,說這個小醫院看不了,要去大醫院看去,於是又扶我媽上了自行車後座去了遠一些的一個大醫院去看病,進了醫院以後,我哥去掛號處去掛號了,我跟那個男鄰居在診室門口站著扶著我媽等候看病,剛站了一小會,鄰居讓我去看一看我哥哥掛上號了沒有,我於是就離開了我媽和那個鄰居,我方向性不強,在加上當時心煩意亂,著急,在走道裏漫無目地的走了走,也沒看到我哥,就又想著找回到我媽看病準備進去的那個診室那,走著看到了我媽正在走道靠牆的一個長椅上低頭彎腰坐著,我沒看到我哥,這時旁邊前麵站著的那個男鄰居我平常管他叫二哥對我說我媽是血壓高,大夫已經給打完了一針降壓針,現在還要在看看過一會怎樣,觀察一下,說一會要高還得打一針,這樣一開始我就不知道大夫是怎麼給我媽看的病了。

過了一會,大夫又出來給我媽量了一下血壓,好像是說了聲:“低壓怎麼還這麼高呀。”於是就又給我媽打了一針,過了一會大夫又讓我媽進了診室,我好像立在診室外頭沒進去,這時我身邊傳來了一聲看病來了,我扭頭一看右邊的一排長椅上坐滿了人,我一開始來時沒注意到這邊有一個長椅子,也沒遇到有人給讓座,我媽後來坐的那個長椅在診室的左麵就她一個人坐著,扶著我媽站著時也沒看見那有長椅,開始看病的一切現在已記的不太清了,隻是老忘不了,想的時候就苦惱,我這時對問我話的四十多歲的婦女點了一下頭,也多少認出了她是我們街道居委會的一個幹部,過了些天他去我家去看我媽時說了,那天下午街道開會時她的愛人講著講著話就犯腦中風的病了,當時就給送到了那個醫院了,我們帶我媽看病時她還正在醫院看見了我們,我媽在診室裏呆了幾分鍾我哥就跟那個鄰居把我媽攙了出來,這時我也迎了過去,可能是大夫又給量了一下血壓,好像是大夫跟著走到門口時說對我們說的話,可以回家了,當時我哥和那個鄰居就架著我媽,我在後麵跟著一起出了醫院,這個鄰居家的老六,這時也又來到了醫院,在醫院急診室門口外和我們碰到了一起,當時就說了,煤氣中毒沒事,我也中過煤氣,腳底下跟踩棉花一樣,這時我正看到了我媽被我哥和那個鄰居二哥攙著一腳深,一腳淺的走著,他們帶著我媽出了醫院以後就打的回家了,他們臨上車時鄰居二哥還讓了我一下,問我是不是坐這輛車回去,我好像說了一句,沒事,我就騎著當時推我媽來醫院看病的那輛自行車隨後回了家。

我回到家後,我媽已經躺在床上蓋好了被子,她對我大聲的說了句:“睡覺……”於是我也就睡了覺,第二天早晨我上班時,我還問了我媽一句:“您有事沒事?”我媽說:“沒事,有你哥在呢!”說話聲音不大但很清楚,我就上班去了,上班時我還問了一個歲數比我大一些,個子高一點的同事一下煤氣中毒有沒有事?同事說沒事。我的心情此時輕鬆了點,到了下班時間,我趕快回了家,到家後,我看到我媽的病情和昨天差不了多少,好像還有些重了,我哥說“白天請過一個中醫大夫來家看過了,說血壓高。”這時我覺得怕我媽聽到血壓高對她不好,我還大聲跟我哥說幾句煤氣中毒,過了會兒我媽感到很不舒服,她說要去醫院再看看,過了會兒她又說不去看了,於是又找了老中醫到家裏來看,好像是我哥又給老中醫從他們家給找到了我們家來的,後來我媽還是我哥在讓我去找老中醫時,告訴了老中醫家的地址,我就知道了老中醫家在我家後麵一條街上,靠北頭的,快要到大街口的西邊平房裏住,後來聽我媽說了,這個老中醫,在很早以前是買饅頭的,以前我媽跟我說過,她以前吃過的牛黃清心丸,就是先從這個老中醫這裏開了藥單子,然後再拿著買牛黃清心丸的藥單子去藥鋪買,買完了藥的單子,在我爸休息回家時,交給我爸,讓我爸拿著藥單子,去單位報銷。

老中醫這時一進到我家就問吃沒吃安宮牛黃丸,我們說:“沒有吃。”中醫讓去買,於是我就上了昨天晚上一塊帶我媽看病的鄰居的家去借錢,他媽給我拿出了三百塊錢,我拿著錢就去同仁堂藥店去買藥了,安宮牛黃丸才三十多塊錢一丸,我當時就問了還有沒有貴一些的,賣藥的中年女藥師說沒有了,買藥回來後,老中醫在家還沒走,中醫又說不用吃了,他說他給紮針灸,我拿著藥又去那鄰居家裏去問鄰居,好像是先向鄰居也說了大夫又不讓吃了,鄰居也說不用吃了,當時那個鄰居三哥,就是跟我哥和我帶我媽看病的鄰居二哥的弟弟把藥從我手裏拿過來說了一聲要是二媽那時吃了一丸這藥也就沒事了,說著話他取出了藥盒裏裝著的塑料圓球包裝的藥丸,又從他手裏掉到了地上,鄰院他二媽前幾年得了半身不遂去世了。院裏鄰居三哥的一個我們鄰院的一個堂妹妹還是姐姐也因為她媽病這件事得了精神病,隻好像也是不怎麼厲害,結了婚。一次我病後好像是在食品加工單位工作時,上班的路上,在街上從她跟她的愛人身後超過他們的時候,還叫了她一聲姐,可她沒理我,以前我也沒跟她說過話,這時叫她一聲姐,是好像有一些同病相憐的意思,因為我也是因為我媽得過病去世以後得的病,後來聽說她也是她媽得病去世以後她得了病,我媽跟她媽又得的是差不多同一樣的病,她媽病的時候,我見過,當時我看到她媽時,她媽是在她們院的門口前麵一些的地方站著,一隻右手裏拄著一根拐棍,另一隻左手上戴著棉手套,那時鄰居三哥插著隊,他這個二媽的一個二兒子,後來我也經常管叫二哥的鄰院,鄰居也正插著隊,後來我聽鄰居三哥說過,他二媽那時要是不老想插著隊的鄰院的她的二兒子,鄰居二哥,也得不了病。我媽得病以後如果說就是純粹的腦血栓造成的半身不遂患的病,跟別的一些腦血栓病人比起來就沒那麼些幸運了,病的一年多一點的時間裏,連自己一個人能坐的住的時候都沒有,可是手卻沒向別的一些腦血栓的病人一樣拘攣過,說話其本上也很清楚,病過沒多少天的時候,基本上每喝一口水的時候,都被水嗆住一下,咳嗽好幾聲,一條腿在被人攙扶著走動時是腳有一些歪,提起來邁步,費勁的。可腦袋卻一晃動,一晃動的,隻是在有時歪著一些頭,頭部靠向肩膀時還不怎麼晃動,可是她的左手臂和手,在家裏第二次發燒,得肺炎的時候,以後就有了一些紅腫起來,直到她去世。

我媽頭一次發燒,我媽是在一開始,我哥跟我,還有鄰居二哥給我媽去看病,鄰居二哥說的去的那個小醫院,說給我媽看不了病的那個醫院看的。我跟我爸帶著我媽去的,還是我跟我哥帶著我媽去的,我已記不清了,醫院一個中年男大夫讓我媽照了X光片,也說了好像是肺炎,記的好像隻在這個小醫院看過一次,好像是打了針,開了藥,後來就好了,沒再去過這個小醫院。

這第二次我媽發燒,好像是我媽她跟我說她發燒了,我是摸著我媽腦門很熱,給她吃了退燒藥,可是過了一會,我在用手摸我媽腦門的時候又很熱了,我就又著了急。還這樣想了我媽這一發燒,身體的體溫一高,她原有的病,會不會就會好一些,但還是著著急,家裏當時就我跟我媽兩個人,這時我二舅家的表姐就來到了我家,她一進門,我就跟她說了,我媽發燒了,她當時就說了讓我跟著她去給我媽看病,我想著是不是,還是去找一下,一開始我媽那天晚上看病時,我去找住南邊街上的一個同學,想讓他在他們樓區裏給借一輛三輪車,可他沒在家的同學。讓他也一塊跟著我和我表姐帶著我媽去看病,我就跟我表姐說了,我在去找一個同學跟我一塊去,我到這個同學家找他時,他正在家,於是我就跟他說了,能不能跟著我表姐和我帶著我媽去看病,他當時就答應了,跟著我一起就來到了我家。我們一起把我媽安頓好了在三輪車上以後,他就說了,由他蹬三輪車,我也沒多說什麼話,我跟我姐就分別坐在了三輪車上,我媽的身旁,我這個關係很好的同學就照著我表姐說的她工作的單位一個百貨商場附近的醫院就蹬去了,這個不大的醫院在崇文區,也離我的二個舅舅家不遠,到了醫院辦好了手續,我媽就躺到了有兩個床位的輸液室裏開始輸液,這是我知道的我媽頭一回輸液,也是最後一回輸液。我同學好像這時早已走了,他那時怎麼走的我記不住了,好像是又騎著三輪車回去了。我大舅和我二舅也來到了醫院看我媽,他們兩家住的地方是在一個院裏,挨在一起的,中間隻隔著一堵牆,我大舅、二舅看完我媽以後,就都走到醫院門口,掛號的地方去說話了,我是從我大舅的一聲說話聲中,想到他們從那裏的,我大舅那時嗓門非常高的說了一句,我姐姐什麼病也沒有。我媽次輸液,不知是我沒看好的事,還是護士疏忽大意了的事,都沒注意到我媽輸液的胳膊有一些什麼變化,我媽回到家,沒幾天輸液的左胳膊和手就有了一些紅腫,一定是血液循環不暢的問題,出院時是打的一輛出租車回的家,頭出院時,大夫還給我媽做了一個X光胸透,是我二舅扶著我媽做的,當時我媽身上一點勁都沒有,軟綿綿的,我二舅第一次扶著她照X光胸透的時候,還沒扶住我媽,我媽直從我二舅身上,往下出溜,後來我二舅又扶著我媽,他的身子往下蹲了蹲,重新又扶住了我媽站直,才照成了X光胸片,我當時站在他們不遠處看著,著了一會急,可是插不上手,因為照胸片的X光機前,站不了在多一些的人,不知是在這之前,還是之後,我二舅在我家對著我媽說了一句,誰也替不了您啊。我當時也在旁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