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乖,別鬧了。”避開那迎麵而來的酒壺,龍炎烈一手環抱著陌炎歌,避免她摔下樹幹。
卻沒料陌炎歌已經完全醉了過去,手中的酒壺掉落在地,本人卻睡了過去。
龍炎烈連忙扶住她,歎了口氣,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
看著那張永遠都沒摘下的麵具,龍炎烈一時有了幾分好奇,輕輕地用手將麵具揭開。
一張白嫩的臉,卻因為常年不見日光顯得幾分蒼白。不過恐怖的是,那張臉上竟被人用刀劃過了無數道傷痕。
此時那張臉已經變得比原先好多了,燙傷的痕跡已然消失,隻是那可怖的刀痕卻沒有完全消失,雖然可怖,但不會讓人嚇到嘔吐。
指腹摩挲著那一道道殘忍的刀痕,龍炎烈的眸子危險的眯起。
這是誰幹的?最好不要讓他知道,否則……
又輕輕地將麵具重新帶好,龍炎烈剛想把陌炎歌帶進房間內,卻不料腦袋亦一陣陣發暈。
是那幾滴不小心濺到了唇上的果酒被誤食了的緣故。
還真是……沾酒就醉啊。龍炎烈苦笑,什麼時候才能擺脫掉這麻煩的體質。
他直起身來,想趁著自己還算清醒時帶著陌炎歌回房。
下意識地靠近身邊溫暖的物體。不知是不是體內那一滴鬼王心頭血讓她與他之間多了一絲血液相融的原因,陌炎歌潛意識地窩在龍炎烈懷中,不自覺地蹭了蹭,口中喃喃囈語:“大哥……你回來了……”
龍炎烈身體一僵,卻是緊了緊抱著陌炎歌的雙臂。
腦袋越來越暈,龍炎烈身體一個搖晃便從樹下摔了下去。他還真是滴酒就醉啊。
不過最後他還是下意識地環緊了懷中的人兒,將身體調整向下。
“唔……”被撞擊的疼痛感一下子讓他迷蒙的腦袋清醒了不少。也幸虧他身體強悍,不然這一摔就得半殘了。
“真該減減肥了。”捏了捏懷中的人,龍炎烈輕輕笑道。不過再一看那看起來極為羸弱的小身板,斜飛入鬢的長眉便蹙了蹙,“算了……還是增肥的好。抱起來沒幾兩肉,怪隔人的。”說著,搖搖晃晃地抱著陌炎歌往房內走。
可惜……沒走兩步,兩人便再一次滾到在地。
腦袋太暈了,實在是站不起來了。
龍炎烈苦笑著將身邊睡得沒心沒肺的人擁入懷中,溫香軟玉在懷,夜風清涼舒爽,抵擋不住腦海中的睡意,轉眼間亦閉上了眼睛。
“啊啊!”清晨,白霧還未散去,隻有一束束陽光衝破了白霧的束縛,灑在庭院中。
一道歇斯底裏的尖叫聲劃破魔武大陸的天空。
不過這道聲音不再是大家熟悉的慘叫,而是刺耳的女聲。
龍炎烈暈暈乎乎地睜開眼睛,看到懷中因為宿醉睡得深沉的人,心情有些飛揚,可是再一看到鐵柵欄外滿臉驚恐的女學員,頓時感覺一顆心沉在了穀底。
“吵死了。”低沉帶著危險的聲音從喉間溢出。一道紅芒劃破天際,剛才還驚恐地佇立於柵欄外的女學員已經沒了影。
可是龍炎烈卻不知道,早在那女學員來之前,就有人看到了兩人相擁而眠的那一幕,並用傳訊水晶記錄下來,不出意外,又是今天學院通的頭條新聞了。
摸了摸略有些昏沉的腦袋,龍炎烈橫抱起地下的人,將她送入房間內。心中暗自慶幸陌炎歌昨晚喝的酒比他多,不然如果她比他早醒的話,剛才慘叫的就不是那女人而是他了……
安置好陌炎歌後,任勞任怨的烈大少再一次去齊帛那裏給陌炎歌請了假,無視齊帛那張黑如煤炭的臉,拋下一句話便去食堂打早餐了。打早餐的同時,還不忘逼迫著廚師做了一碗醒酒湯,然後匆匆拎著一大袋食物回了宿舍。
另一邊……齊帛正在四處散發著怨氣。
太過份了!
先前還對那叫尋弦的少年有幾分同情,想著跟龍炎烈說一聲……咳咳……下手時輕點的說。
後來看到烈大少猶如火星撞地球般不可思議地親自跑來給她請假,隻要不是白癡的人都看得出,烈大少對她好到了發指的程度!
尼瑪誰不知道龍炎烈自己天天逃課那是逃得一個理直氣壯啊,別說親自跑來請假了,說都不會用傳訊水晶說一聲。
可是他竟然為了一名靈階武師請假,這簡直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
陌炎歌在齊帛眼中的形象一下子從被學員暴龍欺負的可憐少年變成了……被混世魔王寵到天上所以目無尊長的任性少年……
所以不得不說一句——腦補真的很強大啊。
黑化的齊帛幽怨的眼睛看向身邊拿一些學生,讓他們身體一個勁地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