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說會告訴我,但是我卻感覺他真的一點都不想告訴我,於翁好像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這些事情的背後究竟隱瞞了什麼,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於翁說:“你睡一覺,醒來後身體大概就可以完全能動了。”
我的眼珠斜視著他,他的視線根本不在我這裏,而是在那個鐲子上麵。
我按照的他的指示,漸漸地閉上了雙眼。這一路走來,發生的事情太多,到現在我都沒能好好休息過,現在一閉上眼睛,困意立刻襲來。
我的眼皮好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大腦中的一切完全被抽空······
漸漸的,我的耳邊飄起一些聲音,是很多稚嫩的對話聲,聲音很小很小,就好像害怕被老師抓到一樣。
我試著睜了一下眼睛,奇怪的是我根本睜不開,無論怎麼用力都不行。
之後,那些稚嫩的聲音好像停了下來,周圍變得很靜很靜。
直到一個很輕的腳步聲開始響起,聲音越來越近。
那種感覺讓人很不安,直到那雙鞋子的腳步聲停到了我的麵前。
我猛地用力一睜眼睛,眼前什麼都沒有,隻有一麵白色的東西擋住了我的視線,周圍很黑,感覺上是一個很大的東西。
我開始向後退,想讓這個東西完全進入我的視線,退著退著我突然停下了腳步,我看著眼前的景象愣住了。
那個留下來的照相機,裏麵有一張照片,一張場景漆黑的照片。裏麵那個類似於牆的東西,跟現在我眼前的東西簡直太像了。
這兩個東西是不是一個呢?
我接著向後退,直到這個東西完全進入我的視線,我發現這個東西好像是一個白色的六棱柱,靜靜的站立在黑暗中。
我很好奇,也很奇怪,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我開始一步一步的再次靠近,我不自主的開始繞著這個六棱柱轉圈,半圈不到我就停了下來。
我屏住呼吸開始靜靜的聽,我剛剛好像聽到了除我之外的另一個腳步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周圍依舊非常安靜。我以為我聽錯了,繼續繞著這個六棱柱轉圈。剛走出一步,我整個神經都繃緊了。
因為我再次聽到了兩個腳步聲······
我愣愣的站在那裏,身體也開始微微向外冒汗,我咽了口唾液,大喊了一聲:“誰!”
周圍沒有任何聲音,我左右警惕性的望了兩眼,眉頭緊皺。難道是我聽錯了?
我整理了一下心情,深吸一口氣,邁出了我的第二步。
腳掌剛一碰到地麵,我的大腦翁的一聲炸響了,這第二個腳步聲好像來自棱柱的對麵······
我快速的朝棱柱的另一麵跑了過去,越跑越吃驚,那個腳步聲同樣加快了腳步,盡量在與我的速度重合。
我們拚命的向前跑,甚至繞著這個六棱柱跑了無數圈,直到我完全沒了力氣,我才停了下來。我強烈的喘著粗氣,我發現我們就好像在圍著這個六棱錐轉圈圈,我不可能追上他,也不可能知道他是誰。
我驚恐的攤在地上,那種恐懼前所未有。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雙眼突然一黑,一副畫麵慢慢的浮現在我的眼前,這種感覺就像大腦中所想象出來的一種景象。
依舊是那個白色的六棱柱,我仔細一看,倒吸了口冷氣。柱子的旁邊癱坐著一個人,那張臉太熟悉了,那是我自己的臉,滿臉的驚恐。
不知道為什麼我並沒有感覺到害怕,反而開始慢慢的繞到六棱柱的另一邊,那裏同樣癱坐著一個人,而這個人居然也是我自己,同樣的滿臉驚恐。
緊接著,癱坐的我開始慢慢的站起身,驚恐的繼續圍著這個六棱柱轉圈,而另一邊的那個也同樣站起身,驚恐的圍著這個六棱柱轉起圈來。
他們的動作完全一樣,表情也完全一樣。
我睜大著雙眼,看著的卻是眼前漆黑一片的畫麵,伴隨著我急促的呼吸聲。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醒了。”
我慢慢的轉過頭去,發現於翁正做在我的旁邊。
他說:“感覺好點了嗎?”
我知道,我又做夢了,仍舊是一個很奇怪的夢。我試著動了一下我的身體,除了有些發酸外,沒有了任何的異常。
我說:“好多了。”
他從口袋拿出了一些東西,說:“你剛剛做噩夢了?”
我看著他沒吱聲,點了點頭。
我搖了搖頭,活動了一下發酸的脖子,小聲的問他:“程小蘭跟陳玉去了哪裏?”
他突然轉過頭,看著我說:“怎麼,你還想去找他們?”
我被這句話一下子給噎住了,沒有回答他。
沉默了一會,我再次發問:“你是怎麼知道我在棺材裏的?當時程小蘭明明已經說過了裏麵沒人,你為什麼還要確認一遍。”
他沉默了一下,說:“因為我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