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吳之晴也從電視裏看到,那些乞丐大多數都是騙錢的,可是他的舉動卻是從來沒有停歇過。
“你是在同情我麼?憐憫,可憐?”趙亞軍放下了身段子,他長居高位的淩厲的氣息也沒有釋放出來,就保持著一個普通男人的做派,淡淡問著。
想他一個趙氏大的少爺,這個位置就是某些人花費了幾輩子的力氣都是爬不上來的,對趙亞軍隻有羨慕和仰慕,何嚐知曉他的苦處。
聽到趙亞軍這麼問話,吳之晴的提著的心驀然一緊,可是什麼人,那可是一方總裁,動動手,都得有無數人聽他的話。
何況還有著他身後的家族的各種資源可以利用,抖抖手,在他的麵前的人也得害怕好幾個晚上呀。
吳之晴連忙辯解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雖然病重,可是你的四肢都可以勞作呀,何況即使你是病重的,可你現在也是自己賺錢養自己,也養著別人,這一點就足以令人佩服和仰望的了。”
“即使路邊的乞討的人,我也沒有憐憫之心,他們是靠自己的雙手活著,那就值得敬重,若不是他們如此,你看看,一些比路邊的乞丐還健壯的,可隻會在家裏混吃渾喝的,還跟他父母吵架,他們這種人就是十惡不赦的,十分值得憐憫,因為他活著,就不懂自己為什麼而活著。”
“他們很鄙視路邊的乞丐,也和看不起清潔工,可是這種他們所鄙視看不起的人養活了他們,這種人才是真正的可憐。”
吳之晴有些擔心,看著趙亞軍,卻是沒有看見他的臉色變幻,以為是傷了他的自尊心。
她這般解釋,生怕他的誤會,一來,可是礙於他的身份呢,二來則是對於一個病重孱弱的人應該保持的關心和愛護。他們本身就是一種殘缺,要是再以自尊心的打擊,也生怕做出太過激動的事情,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是你的真心話麼?”趙亞軍淡淡問著,嘴角邊噙著笑意,看著吳之晴,仿似看著一個活寶寶一般。
縱橫商界數年,在趙家之中又暗潮洶湧居心叵測的爭權奪勢中,他的心智和何其高超,看著吳之晴,這個清純可愛善良女子,心不由得緩緩放開。
跟太多的人打交道,都是爾虛我詐,互相算計,也隻有跟著頭腦少了一根筋的她才可以讓他輕鬆下來。
“當然是真的了,我騙你又沒有好處。”吳之晴嘟囔著嘴,不滿辯解道,仿似他不相信他,讓他很傷心似的。
“那個,吃飽了是吧?那你去沐浴洗澡吧,那個我睡哪裏,不然你讓那老男人送我回家,大不了,明天第二天給你做飯好了。”
吳之晴看著寬敞豪華的大房,有些不舍得的同時,可也是十分不適的,誰叫他那麼賴床呢,就連房間也不對,她都沒有絲毫睡意。
“這個,這些天我都不怎麼有空,要處理公司的事情,過幾天我再陪你回去,可好?”趙亞軍沒有商界談判上淩厲逼人,沒有了上司對下屬的威壓,沒有一種龐大的讓人看見都讓人心中駭然的氣場,就十分平凡的一個普通人呢,還是一個尋常的病重男子,跟吳之晴聊天,他卸下了所有的負擔。
吳之晴也沒有看見趙亞軍這個趙氏少爺都那麼高傲的淩厲,反而覺得很好相處,之前電視上播放的電視劇,哪一個男主角不是很有氣場的,釋放出氣場,都讓人驚若寒蟬,不敢抬頭對視。
她著真的懷疑,眼前的這個人,真的就是趙氏家族易陽集團的少爺嗎,要不是看見周圍豪華的裝飾,以及一些不知名的古董字畫,他還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趙亞軍就是趙氏的少爺。
她又不是沒有見過他,隻是等在雜誌上或者新聞播出,都顯得趙亞軍是一個溫文爾雅舉止高貴的健康男子,充滿了迷人的男子氣息,迷了不少花癡女嗷嗷叫。
她本想來這裏的,一想到電視上播放出來的豪門大少都是那般氣勢逼人,他就不敢看著趙亞軍。
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趙亞軍既然是一個病人,並且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平易近人,與人容易相處,還體諒人,讓人覺得跟在在一起,不至於太過與壓抑或者難堪。
“是嗎?我真的可以回去?你,你還陪我回去?你可是趙氏集團的大少爺,我不過是一個平凡的打工女子,你跟我回去了,那像什麼話了。這個,還是我自己回去了,但是你什麼時候才有空哦?”
吳之晴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分外的可愛迷人。
“嗯!這些天先在這裏吧。有什麼事,就跟老男人說就行。”趙亞軍看著那雙清澈見底的桃花眸,心中滋生了一點寵溺之意,淡然笑著。
躲在旁邊沒有讓人看見的老男人臉色驀然一抽,他很想挽著袖子就衝上去問,你看我很老嗎,還老男人,人家是有名字的,那是一號保鏢,你可是威風八麵,別人付出大半輩子奮鬥的時間可都是換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