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唐之傑輕輕挪開還在甜睡中的鄔子丘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就在朋友們的陪同下,帶著探測儀走上追殺江逸翔之路。大約在下午一點的時候,幾乎被打爆的唐之傑那隻手機終於精確定位,在一個偏僻而肮髒的胡同,江逸翔渾身抽搐著倒在地上,似乎早已忍受不了手機在體內長達六個小時的肆虐。那種劇烈的壓迫感幾乎令他窒息,連精神都隻在崩潰的臨界。
當手機的震動與鈴聲停下來時,江逸翔猛然嘔吐,伏在地上連連喘息。原本姣好的麵容此刻仿佛老了十年。
唐之傑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前襟,將整個人提了起來,推到牆壁,“逃啊!怎麼不逃了?”
江逸翔的雙唇不住顫抖,身體不停地打著顫,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的下身已經濕透,透過黑色的褲子印到外麵,惹得範學文不禁要笑:“哎呀!他該不是精盡人亡了吧?居然流出這麼多!這個人果然賤到極點哦!這樣都會有反應。”
看到江逸翔瞪了自己一眼,範學文反白他一眼:“你還瞪我咧!讓我來檢查一下你到底射了多少次。”說著就擺出要脫他褲子的架勢。
江逸翔伸腿向他踢去,被林雲和楊文江一人一邊拽住。範學文有些得意地挑挑眉笑道:“踢我呀!你踢我呀!”猛然間,他的臉又一沉,惡狠狠地扇過一個巴掌:“你這個小賤人!連之傑都敢算計!得罪他就是得罪我們!”說著便粗暴地扯下江逸翔的褲子——他□□出來的大腿間已滿是白濁的液體。原來在手機的壓迫下,他早已忍不住體內竄流的欲望,自己解決了好幾次,然而唐之傑卻還是沒有停止搜索,這個時候的他,下身早就麻木不堪。
仿佛是為了喚醒他□□的知覺,範學文奸笑著從口袋裏掏出一隻打火機,打出火來放到江逸翔的下麵。
感覺到火焰的溫度,江逸翔猛烈地掙紮起來,如同刀俎上的魚肉。
“哼。”唐之傑冷嗤一聲,示意範學文收起打火機,然後掄一個拳頭就砸了過去——“噗”的一聲,江逸翔嘴裏噴出一大片水花,極力地用手捂住腹部,痛苦萬分地將眉毛擰到了一起。
“為什麼要害我和校長!你到底是什麼人?說!”
範學文在江逸翔眼前晃了晃打火機,他卻還白了唐之傑一眼,冷冷地問:“唐之傑,你還記得溫清越嗎?”
仿佛一個雷劈,讓唐之傑猛然愣住,許久才木訥地發言:“你……是溫溫的……”
“溫溫,”江逸翔嗤之以鼻:“叫得多好聽啊!可是你是怎麼對他的!你這個惡魔!你親手殺死了他!你這個殺人犯!我要告訴鄔子丘,你曾經是怎樣對待自己的戀人的!我要告訴他你是個殺人犯!是你毀了我的家庭!你殺了我唯一的哥哥!我恨你!我要為哥哥報仇!為了殺掉你,我改名換姓,還去做了整容,因為我知道你喜歡這樣的臉!”江逸翔笑得有些瘋狂:“為了殺掉你,我吃了不知多少苦。但是我不在乎!我願意為此付出一切!所以當你羞辱我的時候,我忍了。可是唐之傑,那隻會使我更加恨你!你那麼喜歡鄔子丘,我就要讓他受苦,這比直接打在你身上有用多了!”
“哼,”唐之傑不由冷笑:“多好的一個弟弟啊!我感動得都快吐了!告訴子丘?你永遠都不會有這個機會了!”說著又是一拳——這次這拳非同小可,江逸翔滿口的鮮血都噴了出來,沾得唐之傑衣服和臉上都是。
江逸翔奄奄一息地問:“你……難道想殺了我嗎?”
唐之傑惡狠狠地叫囂:“我告訴你!溫清越這個名字,我不會再記得!在唐之傑的心裏,隻有鄔子丘!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帶著目的來接近我的人,我還把他當作朋友,我當初真是瞎了眼!你這個愚昧無知的小子,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竟不知道是你哥哥先惹了我嗎!這一拳,是替你父母打的!”唐之傑說著,狠狠地朝江逸翔的腿踹了一腳:“這一腳,是替子丘踢的!”接著他索性雙手把江逸翔舉了起來,猛地擲了出去——“這是我還給你的!”
摔得鼻青臉腫麵目全非的江逸翔如同死了一般,一動不動。唐之傑踱到他跟前的時候,他隻能看見唐之傑的運動鞋——雖然不是皮鞋,這個角度卻也一樣有著絕對的壓倒性氣勢。江逸翔知道自己在那個居高臨下的人手中徹底落敗,已經無法翻身,不覺連連苦笑:“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你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