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六!”
“五個二?”
“你他媽很二吧,哪有那麼多二!開開開!”
“喝!喝!喝!”
酒吧一如既往,沒有同仇敵愾,沒有負屈銜冤,沒有夢的地方,時而曖昧,時而炫目。閃爍急促的霓虹燈光,吸引著一個又一個饑渴而又需要安慰的頹廢心靈。
昏暗的燈光下,調酒師輕輕地搖擺著身體,極其優雅地調配著一杯粉紅色的雞尾酒,然後推至到吧台前一個打扮冷豔,麵色紅潤的美女麵前。
“美女,你的PinkLady,一口喝下,更有feel噢”調酒師把一個特製的倒三角形酒杯雙手推到美女跟前,還不忘溫馨提示道。
“嘿……帥哥你也來一杯,一起喝。”美女半眯著眼,有些挑逗,有些眩暈的對調酒師說道,順手遞上幾張百元大鈔。
“說你醉了好呢?還是說你見色起意呢?姐,嗬嗬”旁邊一個男子對她說道,然後拿起自己的啤酒杯同美女的特製酒杯碰了一下,一口幹掉杯中盛滿的啤酒。
美女按照帥哥的提示,也一口喝光特製酒杯中的PinkLady,然後長吸了一口氣,可能是酒太烈性,借此呼吸緩解,又或者是感歎。她輕輕的放下酒杯,凝視著七彩的聚光燈,燈光映射下的她,更加冷豔,冷豔中卻透露著各種一言難盡。
王梓暮應約早早的來到同溫雅植約定的餐廳,他知道溫雅植不喜歡等人,而且信息裏他能感覺到溫雅植心情不好,甚至有些破碎,不然不會還沒等他問個明白就結束聊天的。
“你沒點單嗎?”一支煙的時間,溫雅植來到王梓暮跟前,雖然平時溫雅植打扮已經夠時尚,但今天的裝扮要說是《男人裝》封麵人物也不為過,王梓暮有些楞住了。傻眼著對溫雅植說道:“你沒來,我敢點嗎?老姐,你這是要迷死老中青三代男人嗎?”
“去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愛吃什麼,今天你別管,都讓我來”溫雅植所說的是指買單,因為平時她倆一起娛樂每到買單時,總是爭個麵紅耳赤,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吵架來著
“嗯?這麼闊氣?那今天我是不是要乘機大肆掠奪一番?嘿嘿”王梓暮歪咧著嘴,故作一副陰險模樣回複著。
“我倒是看看你能掠我多少,點吃的吧”說完溫雅植招呼服務員,點了這家店的特色菜,有她愛吃的,也有王梓暮喜歡的。點好了單,她示意服務員先拿些酒來。
服務員拿著兩個微型爐灶,在溫雅植和王梓暮跟前一人放上一個,然後在上邊放上一個瓷製的瓶子,沒一小會兒的功夫,酒瓶裏就散發出梅子的清香。
“老姐,你這是?尋醉?”王梓暮疑惑的看著溫雅植問道。
瓶子中裝的是一種叫梅子酒的烈酒,喝起來口感不錯,但酒勁屬於後發製人,特別是小火加熱後再喝,酒勁更大,恰好溫雅植點的便是這種把酒勁發揮到淋漓盡致的梅子酒。王梓暮沒等溫雅植回答,繼續問道:“老姐,到底出什麼事?又是莫名其妙的信息,又是打扮盛裝出行,再加上這梅子酒,到底什麼事?上次你這樣,好像是離婚的時候了”
“你老姐被拋棄了”溫雅植拿起酒杯,取下微型爐灶上酒瓶子給自己倒上了一杯。
“??你又沒男朋友,誰拋棄你?你倒是把話說完啊”王梓暮有些著急的問道,他本身就是急性子,再看著溫雅植今天的一反常態,他更是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你老姐快下崗了,公司把我外調到郊區的銷售站了”溫雅植拿起斟滿梅子酒的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後拿起王梓暮麵前的酒瓶給他也倒上一杯,繼續說道:“今天你必須陪我一醉方休,來,嚐嚐這家的酒,很獨特,梅子味很濃。”
王梓暮接過溫雅植給他倒滿酒的酒杯,拿在手裏,看著杯子裏棗紅色的酒快滿了出來,他試著抿了一口,梅子味很濃,但依然遮蓋不住入喉時那瞬間的酒味,更濃。
“你怎麼考慮的呢?”王梓暮放下酒杯,看著坐在對麵正在搗鼓著空酒杯的溫雅植問道。他知道這種情況下,勸說一類的言辭太過於普通,溫雅植跟他是一類人,當有事發生時,需要的不是像背台詞一樣的交流,而是默默傾聽和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