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嚴慕慌張離去，蘇銳一愣，剛剛在似乎他的眼裏瞥見一絲惶恐。
胸臆裏湧起一股悶氣，怎麼也散不去。前一刻燥熱的身體迅速冷卻下來。
蘇銳暗自忖思，自己在嚴慕心中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是個不諳世事的清純大學生，還是恬不知恥欲迎還拒的屁精？
底下身子，蘇銳蹲在地上搗鼓水管，剛剛跪爬的姿勢隻為誘惑。浴室資源充足不是麼。現在嚴慕被自己嚇跑了，也沒有必要費那麼大的勁去擺pose。
把最後一顆鬆掉的螺母擰上，蘇銳一屁股坐下，有些沮喪。
浴室地下很幹淨，沒有一絲水漬，偶爾會有鳥鳴聲從氣窗傳入，有些意興闌珊的看著窗外那片枝繁葉茂，蘇銳感覺很挫敗，愈漸無力。
算了，反正也不想起來。
靠在冰涼的浴缸旁，慢慢闔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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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
“嚴慕在那裏？”
甩開拽住自己胳膊的手，邱哲有些不耐。
“我說了很多次，我不知道。”
眼前這個憔悴的男人在嚴慕走後便在這住下，自己每次來時都會見到他。
早在第一次見麵時就清清楚楚地知道了他和嚴慕的關係，它是嚴慕心中的那塊疤。
“告訴我。”嚴慕什麼也沒拿走，雖然知道他消失的原因一定是因為自己，他也想像所有泡沫劇一樣奔走異地追回戀人，可嚴慕沒有留下隻字片語，自己無處可尋。
宿允死死地盯著邱哲的眼睛，希冀從這個男人口中抓出些端倪，他曾在街上看見這人親密的和一個女人走在一起，那女人稱他為“老公”。
嚴慕怎麼和會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宿允一開始抱著這樣的想法。
邱哲突然如芒箭在背一樣緊張起來，麵前這個眼神堅毅的人...他給自己一種巨大的壓迫感。
暗自挺了挺背脊，邱哲表情嚴肅。
“我不知道。”他明明能擁有嚴慕，為什麼不好好待他而要在失去後再尋回？
這算什麼？心中冷哼一聲，邱哲一動不動。
宿允有些狼狽，自己這是在幹什麼？
麵前男人的氣勢一下就褪了下去，邱哲現在才發現男人眼中的悲傷和陰霾，他以前一直以為她是很強勢的人。
其實，他也很可憐。
和自己差不多，都是被留下的。
伸出手拍拍宿允微微塌下的肩膀。
“去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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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士忌，一杯。”邱哲接過酒杯，輕啜一口。
杯中琥珀色的液體總讓他想起其他的一些什麼。
“你不喝？”
見宿允半天沒動，邱哲歪過腦袋詢問。
“啤酒。”
“我對酒精有些過敏。”宿允笑著解釋，接過啤酒時笑著對酒保說了聲謝謝。
時而輕啜杯中的液體，兩人之間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你..打算一直等下去？”邱哲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氣氛，率先開口。
宿允苦笑，不這麼做自己還能怎樣呢？自己什麼都不要了跑回來，沒想到居然是這種情況。
“不知道。”
有些失神的看著杯中金黃的液體，上麵浮著一層白沫。
邱哲注意到他說“不知道”時的口氣和嚴慕一模一樣，或是說嚴慕像他。
一樣的苦澀一樣的無奈。
“那你呢？”扭頭看台上陰暗角落裏的女歌手，麵目模糊的唱著一些你情我愛。
“我們的愛...過了就不再回來.....”
每個星期都會看見邱哲，有時候隻是遠遠的路過，有時候一開門便倒在腳下。
“直到現在我還默默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