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貪戀那一點依賴,那一點溫暖,不該對他有幻想。
又過了幾日,纖纖已經恢複了精神,天天開始正常的起居做息,練武睡懶覺,那天牡丹花會上的感動和溫暖,好像也已經完全忘卻了。
這天,纖纖正窩在房間,沅珍送上點心之後,囁囁嚅嚅的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話,倒是陪在一邊的芳芷忍不住了,凝聲說道:“公主,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又要裝病?”
“誰說我是裝病了?我是真的病了。”是啊,是真的有些心病,病了這麼些天,你居然也不來看看我,這樣也好。再等幾天你如果還不來,我也就可以真的死心了,也能忘卻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想到這些,纖纖手指間微一力,手中的八寶桂香糕,立刻碎了,掉滿了一地碎沫。
“主子,可是,再過幾天,就是選秀的大日子了,主子現在稱病不出,隻怕……”沅珍輕聲提醒著,但看到纖纖一付興趣缺缺的樣子,最後隻得收聲。纖纖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最後突然反映過來,好像今天一天都沒看見小平子,隨意的問道:“對了,怎麼一天沒看到小平子。”
“主子,黃大寧死了,小平子和他是同鄉,看他可憐,去送他一程了。”沅珍低聲回道。
“黃大寧?”
“就是幫主子尋來軟劍的黃公公。”
纖纖眉頭一挑,難道是自己害了他,不由心裏一緊,可是並沒有告訴皇上是他給找的啊,說道:“怎麼死的。”
“誰知道呢,隻知道是暴斃。”
纖纖剛想再追問幾句,就聽見小瑩子在外麵說道:“瓊婕妤萬福。”
若雨來了,纖纖眉頭一揚,走出內室,笑著說道:“若雨,現在這宮裏也隻有你記著我呢……”話隻說到一半,纖纖的笑容已是凝在了臉上。
“纖纖,你一定要幫幫我,我爹,我爹,皇上要治我爹的罪。”嚴若雨哭的是如雨落梨花。
“怎麼會這樣呢?”
“也不知道是誰在皇上麵前告了皇後娘娘的表哥在京城縱行不法,皇上說我爹身為京兆尹,京際安全責無旁貸,食朝庭奉祿,卻毫無做為,要重重治罪。我爹不過是個正四品京兆尹,這京城裏隨便撚出一個都是一品二品大員的親戚家人,他怎麼管的了,又管的過來。”說到最後,嚴若雨拭了拭淚,拉著纖纖的手說道:“我聽說我爹已經讓皇上下獄待罪,我去求皇上,皇上見都不肯見我,纖纖,你,你一定要幫幫我,我現在真的不知道除了你,我還能求誰去了……”
纖纖恍忽間才憶起之前掌櫃曾說過京兆尹是嚴大人,又想起年前嚴若雨曾說過,他爹要從江南調任到京都。
這麼說來……若隻是普通的告狀,嚴大人頂多隻能算是無做為,罷官去職也就頂了天。居然要下獄問罪,還不是因為那天的事情讓皇上自己感受了一回,怒氣衝天,這樣說來,若雨的爹豈不是讓自己給害了。想到這些,纖纖不由撫了撫嚴若雨的手,安慰了幾句,便讓嚴若雨在凝芳殿裏聽消息,自己去問問。
這時候才剛下午,皇上一般都在兩儀殿裏審批奏章。
纖纖思量了一下,最終還是著意打扮了一下,換上一套銀紫色的娟紗金絲繡花長裙。這條裙子用精致的柔紗製作,很自然的垂下,從腰到裙擺,加上金絲繡製的暗花,舉手投足之間,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耀眼而不刺目,袖子也很精致,袖口是微長的喇叭,在袖口邊上,還用銀線細細的縫上一圈水印波紋,並不起眼,卻顯得精致極了。
沅珍再把纖纖柔順而烏黑的長發披下,在腦後輕輕地綰了一個簡單的芙蓉歸雲髻,隻用一個綴滿流蘇的簪子別住,身姿搖擺間,晶瑩圓潤的淡紫色珍珠流蘇便輕晃一下,亮閃閃的柔紫色珠子,獨特而又美麗,更顯得纖纖膚色晶瑩,柔美如玉。
在一旁看著纖纖梳妝的嚴若雨輕輕歎了一句:“纖纖你若天天這般打扮,隻怕這後宮裏的妃嬪都讓你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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