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瑩兀自不信,雲從又說道:“我來公司當保安,是為了追求你們秦總!那天你也看到了,我幫秦時月趕走了一個紈絝少爺,如果不是我家背景比他大,他為什麼會走呢?”
他為了哄張瑩相信,也顧不得那麼多,隨口胡謅起來。
張瑩回想起那天的情況,覺得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
雲從繼續說道:“像我們這樣的富二代,根本不缺錢用,隨便在哪兒消費一下就是十來萬。其實你還不還我都無所謂。”
張瑩聽得暗暗咋舌,正色說道:“不管你有錢沒錢,錢我肯定要還。”
雲從裝出一副富二代玩世不恭的樣子,大咧咧地說道:“隨你,隻要你不急著還就行。以後我可會常來你家看看,如果萍兒還像現在這麼瘦弱,我要拿你是問啊!還有,你自己也不能瘦了!”
張瑩噗嗤一笑道:“小雲,你可真是個好人!”沒有了迫切還債的壓力,她似乎輕鬆了不少,臉上再無那若隱若現的哀愁。
雲從說道:“張姐,我們回去吧,萍兒還等著我們吃飯呢。”
“嗯!”
回去路上,雲從又問道:“張姐,你能跟我說說你們家的情況嗎?”
“哎!”張瑩歎息一聲,便給雲從講了起來。
原來,張瑩的丈夫杜偉康自幼遊手好閑,是鄉裏聞名的浪子,但張瑩父母貪圖對方家給的聘禮,還是作主把張瑩嫁給了杜偉康。張瑩沒接受過什麼教育,沒有現代女性追求自由的精神,不敢違抗父母之命,也隻能順從了。
兩人結婚之後,杜偉康的大哥、二哥也就是萍兒的大伯、二伯見自己弟弟呆在鄉裏遊手好閑也不是個事兒,正好兩人來東海打工,都賺了點兒錢,便把弟弟也叫到了東海來。杜偉康進城之後,漸漸改了以前的壞毛病,努力打工掙錢,很快便租了個兩室一廳的房子,把張瑩也接到了東海來。
很快,兩人的女兒就出生了。本來這個家庭應該是幸福美滿,蒸蒸日上的,夫妻倆齊心協力,過幾年不是不可以在東海買套房子,徹底有個立足之地。可惜好景不長,隨著生活日漸舒適,杜偉康沒什麼上進心,很快老毛病又犯了,經常出去打牌。
這牌越打越大,很快杜偉康不但把自己的家底輸光了,還欠上了債。不過他並沒有讓家裏人知道,而是騙自己大哥、二哥說準備做生意,找他們各借了五萬塊,企圖翻本。最終,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外麵欠了多少錢,債主可能是為了立威,便把他做了。
這時,一直被蒙在鼓裏的萍兒大伯、二伯和張瑩等人才如夢初醒。打牌、殺人畢竟是見不得光的事,做掉杜偉康的那名債主雖然有些背景,靠一些手段逃過了法律製裁,但也不可能完全無視法律,所以並沒有以夫債婦償的名義上門兒找張瑩要債。
但是,杜偉康欠萍兒大伯、二伯的錢,於情於理,張瑩卻必須還。生活的壓力頓時大了起來,她退掉了原來租的兩室一廳的房子,搬到了現在這個地方來住。
聽完張瑩的講述,雲從頗有幾分感慨,心想:“女人的不幸往往來源於婚姻,有時候嫁錯了男人,一輩子就毀了。好在現在杜偉康已死,沒有了他的拖累,想必張瑩的日子會漸漸好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