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卿竹峰(1 / 2)

濟州城外連綿不見盡頭的山巒中有一處名曰卿竹峰,卿竹峰以竹多而得名,崎嶇的古道煙霧飄渺,讓卿竹峰蒙上一層仙氣。

在這仙霧縹緲的山峰上陣陣的絲竹聲從一大殿中傳出,一個仙風道骨的中年人盤坐在高台上雙眸微閉十指清靈的跳躍在麵前的古琴上,在中年人身邊站一小童,小童手中捏著一杆長笛輕輕地吹動著,大殿外麵盤坐著一群雙眼微閉靜靜傾聽縹緲的奏樂。

然,在這飄渺如仙境的空靈中卻有陣陣的不和諧聲時弱時強的夾雜在其中,讓這仙樂頓覺的別扭。

一個一身青布長衫的少年坐在角落裏深深的勾著腦袋,陣陣的鼻音從他身上傳出。

“封稷..”。

盤坐在高台上的中年人雙手按住琴弦雙眼直盯盯的看向那個勾著頭發出顫聲的少年大吼道,中年人這一聲大吼頓時把沉寂在空靈中的眾少年拉回現實中。

少年條件反射般的站起身:“師傅”。

哼.。。中年人不滿的看了一眼封稷,站起身一甩寬大的長袖向大殿裏走去,盤坐的一群少年一個個唉聲歎氣的狠狠的看了一眼封稷四散而去,封稷憨厚的撓撓腦袋對著起身的一群少年拱拱手道:“各位師兄不好意思啊,小弟昨夜沒休息好”。

眾少年根本不理會封稷,隻有那個吹長笛的小童傻傻的看著封稷,封稷走到小童麵前背起手看著小童道:“師弟真是吹得一聲好琴啊”。

小童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長笛又看了看身旁的長琴不解的看著封稷道:“師兄,我吹的是笛”。

“師兄說是琴就是琴,聽師兄的話容易長大”。封稷背負著雙手懶散的向後殿走去。

小童迷茫的摸摸腦袋看看手中的長笛又看看封稷的背影,彎起腰抱起長琴飛快的向大殿裏跑去:“師傅,長琴怎麼能夠吹響”。

沒走遠的封稷聽到小童的話頓覺一陣頭疼,狠狠地捏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自己真是嘴欠。

嘴欠的結果就是大殿中傳出一聲大吼:“封稷,前院打掃廁所一周”。

哎..

封稷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前院的廁所那是一般人能夠打掃的嗎,足足一二三四五六七間,更是讓人不可忍受的是這個季節真是旅遊高峰,天知道廁所說了能夠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呢。

換上一身道袍,肩上搭著一條灰布,左手一條掃把右手一個小桶,耳邊晨起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咱竹林裏歡快的對著封稷嘲笑個不停,崎嶇古樸的山道封稷哼著小調向山下走去。

前院說白了就是一座不大不小的三清道觀,據說幾百上千年前的祖宗曾經也是風光過,不過近代以來戰火****讓曾今的大廟變成了現在這樣不大不小的道觀了。

民國那會據說濟州城外觀裏也曾擁有良田千畝,後來充公了一部分至少還有個幾十上百畝,哎..觀裏的那些道爺們都是些不事生產的大老爺七八十年代那會都窮的快要當褲子了剩下的那些田畝今天換點糧明天換隻雞,擠牛奶似的一點一點的把老母牛給擠沒了。

母牛沒了咋辦,改革吧,少林寺的和尚一個個吃的肥頭大耳富得流油,咱們三清觀的曆史也不比少林寺差,於是觀裏便出現了個CEO俗稱C道長。

C道長在任十幾年了,在他的帶領下觀裏不說天天向上,也是不愁吃喝,眾位長輩都親切的成C道長為小夕《C》。

自從有了小夕道長觀裏的道爺們又開始了無憂無慮的大作文到長生的日子,一琢磨集體搬到了卿竹峰上,山下的三清觀就成了小夕道長的一畝三分地。

小夕道長的辦公室坐落在三清觀的後殿一間看起來破破爛爛的房屋,封稷站在窗戶旁傾聽了一下裏麵的動靜。

哎呦喂

我去,這是什麼聲音,哦哦思密達...。

“我累個無量天尊,罪過罪過,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封稷稽首嘴裏默默地念叨了一句。

“咳咳..”。封稷站在窗戶外麵用力的咳嗽了兩聲,裏麵的亞美爹頓時不見了蹤跡,不一會兒一個一身練功服腦門油光發亮的中年人一臉正氣的打開門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