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煙走的時候沒有讓風輕衣去她,隻說一是她身子末愈,二就是怕自己會哭。她不想風輕衣也跟著她傷感。
藍煙走了,風輕衣也要起跟著大家一起回到帝都去了。
月琉璃這個師傅真的像是一個迷,明明在睡夢之中就會感覺到他在身邊,但她隻要一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有一次她特地不睡等著師傅,一整夜月琉璃都沒有出現。讓她很是鬱悶了幾天,要知道她有好多心裏話想跟他說的呀。
小火鳳嘴嚴得要死,無論風輕衣怎麼威逼、利誘,它就是隻有三個字:“不知道。”
真讓人懷疑到誰才是它的主人。
直到離開了宣城,月琉璃都沒有再出現過。風明揚的家眷很多東西也多,光大包小包的足足有十幾輛馬車。
風老太爺幫她安排一輛單獨的馬車,還特意帶了一下大夫上路,她接受了,反正小嬋現在眼睛瞎了正好可以照顧一下。
大典之後風家的那些花花草草也都沒有再來招惹過她,正好省去了那些勾心鬥角。
路途之上,風輕衣在馬上車上的軟榻上躺著休息,馬車前行搖搖晃晃的,讓她全身都犯懶,小火鳳也在睡覺。
這天,天剛黑下來。馬車隊行到了一處山林間。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風輕衣馬上睜開眼睛,她聞出了一種怪異的味道,是一種她很熟悉的味道。
鳳眸一睜,警覺的翻身起來。
馬車外麵傳來,南王蕭南的聲音:“前方發生了何事?”
“回南王殿下,這麵的路塌方,怕是過不去了。”
“知道了。”
風輕衣挑開馬車的簾子,跳下馬車向前走去,南王跟在她的後麵緊緊的跟著。
“你跟著我做什麼?南王殿下很閑嗎?”
南王沒有回答,反而走得更近。
風輕衣走到最前麵,那裏早就圍著一群人,路的中間堆著泥土與石塊,這條路本就不寬,這樣一來他們的就無法通過了。
風老太爺發話:“速速派人來清理掉,再派人去打探一下這附近有沒有什麼人家可以借住的!”
她看看四周的情況,這個地方天才剛黑就開始下霧,四周是茂密的樹林,看起來很鬼異。
不久之後有人來報:“前麵山間不遠處就有一戶很大的人家,他們同意我們借住。”
風老太滿意的點點了頭吩咐道:“留下一些照看馬車行理,其他的人都跟我一起去吧。”
風輕衣回到馬上之上,把小嬋扶了下來也一同前去,這裏怪異得很,要是把小嬋一人留在車上她不放心。
這山間的宅子很大,下人上前去敲門,門開了,出來一個位身著綠衣的清秀女子,手裏提燈籠。
綠衣女子在路上介紹道,她喚作言兒,這家男主人外出了,隻留下女主人在家,不方便見客。
“我家女主人說了,你們遠來便是客,能幫的就幫一下,晚些時候會送來飯菜與熱水。”
言兒把他們帶到了客房處,便離開了。
風輕衣分到的房間正好與南王相臨,進了房裏,輕衣打了量了一下,這個房間一塵不染,整整齊齊根本就不像入無人住的樣子。
不一會兒便聽到人敲門:“我是來送飯菜和熱水的。”
進來了一位身著粗衣年輕的小夥子,手裏端著飯菜,身邊還有一桶熱水。
“把飯菜放桌上吧。”風輕衣道。
小夥子放下東西轉身要離開,哪知風輕衣突然開口:“你站住,把頭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