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舞城不遠的一處山穀,山穀整體呈一葫蘆形狀,遠遠望去,綠色的森林給山穀披上了青春的外套,濃鬱的生機散發在整個天地,不時傳來的的獸吼,使山穀充滿野性的神秘。山穀中央一些茅屋錯落分布,大約五十幾座,有的茅屋還冒著炊煙,一些小孩在嬉鬧著,不時發出陣陣銀鈴般的笑聲,一些村婦在一處小河邊洗著衣服拉著家常,不時哈哈大笑,小村的東麵被高木樁圍起來,一座巨大的木樁門豎立著,這是為了防一些野獸進村破壞。
“叮~~~叮叮~~~~”一陣清脆的打鐵聲從一處茅屋那傳出,這是器老家的打鐵聲,像村裏的農具、家具、打獵用的武器,全是那出手的,對於胡家大叔,大家還是很感激的,如果沒有器老,大家所有的器具都得去火舞城去買,到時不僅器具花費高,還要交入城費,那可不是自己這些貧苦的百姓所承受的。故而大家都對器老很尊重。就說半個月前吧,當時村裏來了個少年,衣衫襤褸身體瘦弱,臉色蒼白。本來村子裏一些村民不願收留這來曆不明的少年的,但最後器老明言收留時,大家都同意,畢竟器老威望很高。
“小子,加把勁,嘖嘖,你身體不是一般的差啊!”一個滿頭銀發但渾身肌肉的老頭正一邊喝著酒一邊對一名揮汗如雨打鐵少年訓導。老頭正是器老,而少年則是狂陽。此刻狂陽正顫抖的揮動著鐵錘,一下一下的捶打著燒紅的鐵塊,每一下都仿佛抽幹了他的力氣,但他咬著牙不停止,因為他心裏一直重複著:不能放棄,狂陽你的父母被別人殺害了,那死前還在保護自己的父母,而凶手就是龍紋王國龍氏,不能放棄,我要修煉,我要複仇,雞犬不留。器老拿著酒葫蘆一邊喝著酒,一邊觀察著狂陽,此刻見狂陽紅著眼睛顫抖著打著鐵,他不由歎了口氣,半個月前他收留這個孩子時,就已經在他眼中看到了那種刻骨銘心的恨與悲戚,連他都為之動容,他也明白了為什麼這個少年明明早已透支又能不停行走的緣由,相比之下自己的那份被徒弟出賣的痛已不算什麼。也許是內心那份傷痛的共鳴,老者將其擊暈帶回自己的住處。
狂陽從汪家出來時,便開始茫無目的走著,他也不知道自己去哪,就這樣走著,內心始終充滿悲戚,在他在水晶槽裏與那個少年融合時他已了解了一切。那個場景不是夢,他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的父母送自己離去時那慈愛與不舍的眼神,他也永遠不會忘記龍劍一等人的醜惡嘴臉。那兩個半塊紫色玉佩,一個將自己的三分之二的靈魂送入地球,另一半將自己的三分之一的靈魂連帶身體送到青月王國的一處荒山處,最後被汪家汪山撿到,別以為那汪山是什麼好貨,他見到狂陽身上那半塊紫色玉佩才起了收留狂陽的意念,更可惡的是這個卑鄙的家夥每幾個月都會暗自取狂陽一股血去研究那玉佩,這也導致了狂陽身體瘦弱的原因。故此狂陽清醒的第一件事便是趁著汪山那老狗察覺前離開火舞城。帶狂陽穿越的那半塊玉佩已經融合到狂陽的靈魂裏了,但任狂陽如何呼喚也不見有反應,這讓狂陽很無奈。至於汪山那狗賊手裏的那半塊,就讓他先給老子保存著好了。
當狂陽被器老收留後,發現器老不是一般人,於是跟隨器老開始打鐵,狂陽覺得器老會給自己人生帶來轉折的,不為別的,就為那同樣隱藏在眼底深處的滄桑。
狂陽沉浸在悲傷中,沒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很奇妙的狀態,手中的錘子已不再那麼沉重滯澀,而是像一個舞女般歡快的跳著,一下又一下不停地落下,那個燒紅的鐵塊正在慢慢變小,隱隱閃現著光澤。而狂陽自己身上則流出黑色腥臭的雜質。一旁心不在焉的器老突然繃直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狂陽,隨即哈哈笑起來,但又飛快捂住了嘴,生怕驚到了狂陽。器老現在心裏充滿了興奮:哈哈哈,好,好,好,老夫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毒啊,這回撿到寶了,這小子的資質比當初那逆畜的資質好上不是一星半點啊!器老終於動了再次收徒的心思。
“叮···”清脆的響聲將狂陽從悲傷中回過神來時,狂陽隻覺得自己渾身說不出的舒坦,但隨即發現那個鐵塊已經變得一指頭厚了,不由咧嘴一笑。
“咳咳··”器老故意咳了兩下,頓時狂陽回過神來,對著器老傻笑道:“器老,可以教我怎樣成為戰者了吧!”當初狂陽請求器老能否讓自己成為一名戰者時,器老便說道當狂陽一個月內將黑紋鐵錘煉成一指厚時,便收狂陽為徒,引領其走上戰者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