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西也趕緊發出即將嘔吐的聲音,士兵見狀把海西往旁邊一推,帶著後麵的小隊士兵快速離開。海西故意倒地,然後假裝很氣憤地罵了一句誰都聽不懂的話。
輾轉半天來到一戶人家的門口,醉漢走過去趴在門上拿拳頭砸門。過了一會,屋裏燈亮了,一個年輕的婦人把門打開。
醉漢一頭栽進婦人的懷裏,婦人皺著眉頭,費了很大力氣才把醉漢的身體穩住。海西順勢進屋和婦人一起把醉漢扶到桌子旁,然後讓他坐下來。
“把,把酒,拿過來,我和,和老三,喝幾杯!”醉漢斷斷續續地說著,最後直接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嚕。
“你是誰?你不是老三。你不該把他送回來的,他真該死在外麵。”婦人狠狠地說。
“我確實不是老三,我和你的丈夫是喝酒認識的朋友,他肯定是搞錯了!”
“我覺得是你搞錯了,他是我的哥哥。”婦人看著海西說。
海西一下子頭就大了,這還怎麼玩,簡直沒法再編下去了。這時候醉漢又突然醒了過來,哼唧幾聲就抓起一個罐子喝起了水,可見他從剛才吐過以後就好多了。但海西覺得這很不好,他這要是發現自己不是“老三”,那可非得驚動外麵的人不可。
於是海西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還給那個婦人,道了一聲謝謝後,慌忙從醉漢家中溜了出來,繼續在小巷中摸索著向山頂方向前進。
在海西接近山頂的時候,他看見了最後一隊巡邏的士兵。正當他考慮從哪邊繞過去的時候,腦海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普羅米修斯號請求通話。”
隨著這個聲音的響起,海西覺得腦海“嗡”的一聲,幾乎立刻暈了過去,導致他原地打了個趔趄,就像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
“真是倒黴啊,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信號了,簡直是要逼死我啊!”海西在心裏罵著。
海西穩住身體後,不得不迅速作出決定,認準方向後快速離開。那個請求通話的信號每5秒鍾就響起一次,海西隻好強忍著眩暈感,利用5秒的間隙多移動一點,聽到通話請求後立即靠著牆壁坐下來休息,就這樣逐漸向不遠處的樹林移動。
就在海西與樹林之間僅有一所房子的時候,一條黑狗出現在海西的麵前。那條狗看見海西立即就叫了起來,海西心想這下壞了,趕緊用最快的速度衝進樹林,不顧樹枝和雜草的阻攔直挺挺地趴下去。身後傳來狗吠聲和士兵的喊叫聲。
海西非常艱難在樹叢中趴著前進,臉上和手上不知被劃出了多少道血口子,但是這些小傷對腦海中襲來的一陣陣強烈眩暈感來說,其實並不算什麼。
海西看到穿過樹叢的燈光,知道有人正用某種探照燈般的燈光照著他所在的位置,隻是暫時還不能確定。剛才的士兵已經越來越近了,甚至能夠聽見軍靴踩斷枯樹枝的聲音。
海西隻好停下動作,靜靜趴在樹叢中。他索性在再次聽到普羅米修斯號的通話請求後同意通話,緊接著就徹底就暈了過去。這時候的他極像一隻受傷的動物,聽見獵人走近卻又無可奈何,隻好沉默等待命運的最終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