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一道尖嘯聲響起,從那個同心圓的圓心中呼啦啦跳出數百個身材高大,全身皮膚通紅的怪物來。這些個耳朵尖尖,頭長銳角的怪物揮舞手中的棍棒,狂叫著向偏殿落下來。
靈兒麵對氣勢洶湧的魑魅魍魎大軍,怡然不懼,微笑著亮出手中的銀槍,輕輕躍到空中,身後白色飄帶輕盈舞動,帶出一道優美的弧形軌跡。
衝在魑魅魍魎大軍最前頭的那個紅身怪物瞪著銅鈴般的大眼,手臂上肌肉墳起,掄起手中普通人腰一般粗的樹幹,直向靈兒腦袋上砸去。突然它看到眼前一道白光一閃而沒,自己的胸前瞬間現出一個碗口大的洞來,黏稠的灰綠色血液如衝破閘口的洪水,噴湧而出。
“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可憐怪物的大眼睛裏透出不可思議的目光,沒弄明白自己是怎麼中招的,便向著地麵直墜下去。在失去知覺前,它看到無數的同伴緊布自己的後塵,象被折斷翅膀的蝗蟲,紛紛從空中跌落下來,不禁呲牙笑道:“幸好不是隻有老子一個人下地獄!”然後狠狠地撞到了地麵上,變成一灘肉泥。
看著靈兒在空中的颯爽英姿,陳墨軒不禁由衷讚歎。靈兒的一舉一動便象是舞蹈一般,翩若驚鴻,婉若遊龍。然而在那些優雅的動作下隱藏的卻是銳利的殺機,每當她手中的銀槍閃過一道靚麗的白光,便有一隻怪物殞命。
“什麼時候,我也能以一當百呢?”陳墨軒感歎不已。不過他也深知,修行之事猶如日長一紙,隻有在數十年如一日的刻苦修煉之後,才能有所成就。
賈思文從小便苦修雷火門絕學,二十多年的磨礪才達到他現在五雷六火的境界。靈兒更不必多說,千百年來在渺無人煙的天池上不曾間斷地吸取日月之精華,個中孤寂毋須多言。
隻有加倍地努力修行,陳墨軒才可能盡快達成自己的願望。
靈兒手中的銀槍化成道道白光,每一道白光都擊中一隻紅身怪物。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從同心圓的圓心中跳出的數百隻紅身怪物便全部被她擊落,散亂地掉到偏殿周圍的地麵上。
抵擋住了紅身怪物的進攻,靈兒剛停下手中的銀槍,那些紅身怪物摔得幾乎成泥狀的屍體突然化成縷縷黑煙,被空中鼓蕩的陰風給吹散了。
與此同時,又一道比剛才更加尖銳的嘯聲響起,同心圓的圓心突然擴大了一倍,從中跑出兩支紅身怪物的隊伍,同時向偏殿跳落下來。
“原來還有後招,我還以為就要這麼無趣地結束了呢!希望這次能更有意思一點。”靈兒嬌笑著說道,再次揮舞起了手中的銀槍。
這次紅身怪物們學得乖了,兩支隊伍分別從兩個方向,繞著靈兒拐了一個大大的彎,飛向偏殿。這樣不論靈兒選擇哪一支隊伍阻擊,另外一群紅身怪物都將獲得衝擊偏殿的機會。
“這樣的蹩腳計策能難得住我麼?”靈兒右手揮舞著銀槍攔在一群紅身怪物前麵,左手解下身後的白色飄帶,執著一端輕輕一抖。飄帶的另一端便遠遠地飛了出去,橫亙在另一群紅身怪物前進的路線上。
這頭自不消多說,靈兒右手中的銀槍繼續吐露銳利的鋒芒,將紅身怪物們紮成一個個的馬蜂窩。那邊靈兒左手裏的飄帶則象是擁有了生命,猶如遊龍翻騰一般,也把紅身怪物們打得七零八落。與被銀槍紮中不同,那邊的紅身怪物們不是被飄帶打得筋摧骨裂,便是被飄帶裹住,擰成了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