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別悶騷了,再沒人看啦,走啦”
烏雲密布,狂風咆哮,垃圾袋漫天飛舞,天空陰暗異常,似乎馬上就要吞噬足球場上的每個角落,閃電伴隨著巨雷聲,震耳欲聾。
這場畢業式的足球決賽已經落下帷幕,球場上寥寥無幾同學們正在匆忙的打掃衛生,在颶風的幫忙下,很快完成任務,收拾物品準備離開。
廖然鬆散的躺在草坪上,癡癡的看著頭頂的雲朵,風把他的巴薩球衣吹得鼓鼓的像一個充氣娃娃。
“結束了,我的大學生活,沒想到,就這樣了。”廖然看著幾位同學兼隊友,歎了歎氣,站起身來,徑直走向場外。可是,沒走幾步便生硬的倒下來。
廖然出自醫學世家,往上搗幾代都是從醫製藥的,他爺爺的爺爺曾是清廷太醫院副使(正四品),爺爺是新中國協和醫院的主治醫師,爸爸從小跟著爺爺學習醫術,但是在六十年代爺爺被打倒,至東北勞改,奶奶也因此受牽連一病不起,最終因無醫病逝,爸爸從此便沒有人管教,靠著政府的微薄補貼度日,18歲便開始闖蕩江湖,因為懂一點醫術和中藥,改革開放後便開始學著販賣中藥,十幾年來也闖蕩了一片天地,開創了自己的公司—廖氏藥業。如今公司已是享譽海內外,並或得各種殊榮,“中藥協會會長”,“十大民族企業家”等等。自然,爸爸希望廖凡繼續從事家族事業,於是堅持要讓他學習中醫。
然而,廖然卻不以為然,認為中醫並不科學,於是未經老爸批準,自作主張選擇西醫。
父親知道後沒氣的吐血,但已沒辦法。廖然的母親在廖然10歲那年因車禍而去世。可能是因為從小缺乏母愛,回到家中,每次都會和父親對著幹,也經常為中醫和西醫哪個好而爭辯的麵紅耳赤,所以廖然很少回家。
廖然的老家是BJ特色的四合院,左右四間廂房。正中間正房是他老爸的住所,他住在左邊第一間廂房。也不知何原因,父親就是很少住在外邊剛買的別墅,大部分時間都會回到這老舊的四合院,並悠然自得的享受。
有一天,廖然在自己書房裏麵看書,父親很莊重的走到廖然麵前,坐下,說了一番讓廖然如同晴天霹靂一樣的話語。
“然兒,你今年已經22歲了,上大學已經兩年了,老爸想想也該讓你知道這件事了。”父親說著點了根煙,抽起來。
“老爸,有事說事,但是切記,我們是懸壺濟世,不要在房間抽煙。”廖然沒有察舉父親的舉動,隻是稍稍有些怪異。
“小屁孩,教訓起老子來了,你聽著就是了。”
廖然沒吭聲,父親接著說道:
“自你太爺爺起,我們家裏一直有一個規律,也算是一道無法跨越的坎,就是我們家的男人沒有人活過55歲。”
聽到這,廖然詫異的抬起頭,眼神流露出懷疑的訊息。
父親點了點頭,“沒錯,你太爺爺,你爺爺,都是如此。沒有任何病症,也沒有任何異樣,一覺不醒。”
廖然看了看父親的眼神,明白父親應該說的是真的。他瞬間感受到無比的焦慮,因為父親今年已經52歲了,忽然,他又嗬嗬大笑起來。
“老爸,我看你是老糊塗了,沒有任何病症,隻能說明過去技術落後,沒法檢測出來而已,這樣吧,明天我們一起去醫院給你做過全麵檢查。”
“不去,你老子我就是醫生。”父親彈了彈煙灰,斬釘截鐵的說。
“老爸,你還是不相信西醫呀,要不這樣,咱倆打個賭,如果檢測結果能令你信服,你以後不能再反對我從事西醫,如果你給不出個合理解釋,我以後跟你學習,繼承咱們家族的光榮傳統,您看可行?”廖然自信慢慢的說。
父親一聽他願意繼承自己的事業,高興的滿口答應。
廖然為自己的激將法得逞而洋洋得意。
第二天,排了好長的對,給父親做了全麵檢查,檢查結果顯示除了血壓有點高,並無異常,這完全在廖然的意料之中。然而,父親卻陷入了深思。
廖然不解,便問“老爸,一切正常,為何如此?”
“這就整驗證了祖輩的推斷,不是嗎?”父親長長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