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公驗,了解了方元的身份,這二人才算是收起了那種凶神惡煞般的麵孔,應該是長時間做出這種表情對臉部肌肉不好,二人難得緩緩。
“不知方天兵有何事來天城府?俸祿可剛發過,揮霍完之後便隻能向同僚去借,來天城府無用。”左邊那天兵算是客氣的對著方元說道。
說出此番話,想來兩人也沒少經曆這種俸祿提前揮霍並且來天城府索要的事。
方元無奈的笑道:“今日裏並不是為了俸祿之事勞煩二位。”
“哦,那是何事?”
大概是長時間的挺直腰板有些累,在與方元講話的時候,二人都是活絡著腰板。
“聽說凡間飛升的修士在天城府中都有備案,所以我想查一個下界飛升來的修士。”方元客氣的說道。
“哦。”二位天兵臉上露出好奇之色,“莫不是小哥你的道侶也從凡間飛升,你想查道侶的行蹤。”
“查什麼道侶!”另一位天兵喝斷了他的臆想,“下界近百年飛升的修士有幾人,從未聽說與這小哥般年紀差不多大的仙姑。”
“也是,也是。”那天兵尷尬的說道。
方元見他知道下界飛升修士的消息,便急忙問道:“不知道我能否去天城府中查看?”
聽到方元想進天城府查看,二位天兵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他們齊聲說道:“不行,雖然你是仙官,但也不能說進天城府就進天城府,而且那些資料是不能為外人翻閱,需要權限,很明顯你沒有。”
說完二位天兵攤手,示意愛莫能助。
方元也知道天城府如同古時的皇宮,不是說進就能進的,今天他隻是想試試。
“不知道二位知不知曉一位從下界飛升的老頭?”方元試探問道。
二位天兵連想都未想,連連搖頭說道:“我二人不知,恐怕就算是接引那老頭的接引天將也不會知道老頭現在的去處,畢竟都過了這麼長時間,而且我也勸你死了查卷宗的那條心吧,天城府每百年才會確定天庭眾仙的下落,隻怕現在他已經不知去往了哪裏。”
他說的不無道理,方元想著,就算是在這偌大的天城中也不是說找馬上就能找到的,但是不得到一些師父的消息,方元總是不甘心。
“謝過二位。”方元向二位天兵告辭。
眼下還是提升自己的實力凝出仙元才是王道,不然談何找師父的下落。
方元便回到鋪子的臥房中。
此時東市一條不知名的別院中,方才被方元擊敗的柳爺正恭敬的立在一人的身前,看他身著錦服,手中兩顆球不停旋轉,以富態人的臉色來看,他不是很開心。
“這件事著實是丟人,簡直要把化龍幫在東市的臉都要丟盡了。”那富態人雙眼微閉,並沒有看向柳爺。
柳爺在東市諸坊間哪一個見了之後不得稱一聲爺,在這富態人麵前溫順的竟然如一條狗一般。
“是,是,海爺說得對。”柳爺恭敬的說道。
一聲“爺”便是對地位比自己高的人用的尊稱,柳爺之上的海爺自然比柳爺更加的尊貴。
為什麼會如此?因為柳爺知道,眼前的人是凝聚了仙元的真仙,並不僅僅是實力的尊崇,麵前的人更是天城右半區化龍幫的統領,尊稱一聲海爺並不過分。
“每月送往鋪子裏的仙元石都送了嗎?”富態中年人還是微眯著眼說道。
“送了,送了,每月不少,不敢不送。”柳爺連連點頭。
“哦。”那富態中年人停下手中的石球,若是有人看的仔細,這兩個石球竟是仙元石雕成,其上一龍一虎互相拱衛。
一塊指甲般大小的仙元石便是方元一月的俸祿,這等大小的仙元石,其價值遠遠不可估量。
“既然送了,為何鋪子裏還會管此事?”富態中年人微微睜開小眼看向柳爺。
這便是質問,隻是微微一睜眼,柳爺便如置身在萬年冰譚中,不住抖了一抖,柳爺連忙說道:“屬下不敢將每月鋪子裏的供奉私自扣下的,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啊。”
柳爺顫顫巍巍說出。
安靜了片刻,富態中年人手中的仙元石球再次轉動起來。
“也是,給你一身膽子,你也不敢。”富態中年人沉默了片刻,而後自言自語道,“那究竟是為何,很難想象一個年輕人竟然如此做。”
每月一次的供奉,方元剛來自然是不知道,而中年人並不知曉。
“也罷,你就在送一次,專門送他,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必須安頓好這位經常與咱們打交道的執法天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