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榮軍,人們腦海裏浮現的都是宣傳機構宣揚的:戰爭年代身經百戰的英雄,和平時期搶險救災的模範……而那些在部隊建設和執行任務中積勞成疾或意外事故負傷至殘的軍人平常日子卻鮮為人知。
通常概念,界定“殘疾”亦稱“殘障”是一種在身體上、智力上或精神上,有違反常規和偏離正常情況狀態的人。
隨著戰爭的遠離,那些炙手可熱的英雄和普通殘疾軍人一樣都慢慢淡出了人們的視線,曾經英雄般的禮遇都被不斷水漲船高的撫恤金替代,不曾遺忘的隻是溫飽待遇了。
這些傷殘了的年輕人,被注視都是肢體的殘缺和肉體上的苦痛,而真正身體無法克製卻被迫壓抑的生理和心理需要卻往往被忽略掉了。
好像從未有人從人性最隱秘的角度探究過這樣一批特殊的人,了解這些人對****與性是怎樣的渴求與壓抑。
一輩子如果不是生病或者殘疾,人是不會體會什麼是可以主動選擇,什麼是需要被動承受的。從這一點而言,殘疾軍人的曆史好多都稱得上是一種精神與肉體折磨為主題的抗爭史,而有壓抑則必然會有發泄!隻是這樣的發泄都掩映在軀體殘缺不全的外表下,性需求的細節往往被其它需求替代掩蓋。
鮮活的欲望都暫時被身體的障礙和難以啟齒的自尊生硬地抑製了。可隨著傷殘狀況的穩定,本能的情感和生理需求會逐漸恢複,劫後餘生,幾乎每一個殘疾軍人的這種遺憾,都會難以言狀地呻吟在獨處的黑夜裏,沒有例外。
休養院場景一
時間:二十一世紀的某個春天。
隨著天氣的轉暖,蟄伏了差不多一個冬天的人基本都拱出來了,曬著中午乍暖早晚還寒的春日陽光,全部做著複蘇的動作。
這些顯年輕的、貌年老的、健步如飛的、舉步維艱的、慢條斯理的、來去匆匆的閑人都散落在各個背風向陽的地方,偶爾的幾聲狗叫和老人的咳嗽打破了空間的寂靜。
舉目望去,療區之間的空地上也點綴著三三兩兩穿白大褂的“天使”估計是閑的筋骨疼了這會兒也出來舒展舒展。她們要麼竊竊私語要麼閑庭信步。偌大的一個休養院就因為是省直事業單位財政全額撥款而讓這裏的人無憂無慮、旱澇保收。
一般這裏甚至一天都沒有一個可以處置的病人。在這裏工作,隻要你不求上進就可以高枕無憂,你求上進也沒有用武之地,多勞也不多得幹活多錯誤也多。任憑外麵風雲變幻,這裏多少年那日子就是一個滋潤,絕不會耽誤做任何家長裏短的事情,
路上見的陌生麵孔一定就是那些新來這裏療養的老兵,他們不緊不慢圍著環路東張西望,溜達溜達隻是為了消化早晨吃的,這樣騰出來地方好等待吃下一頓飯,這又是一種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