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餘奎吾坐在賭桌上。餘奎吾仔細看了看,賭桌上的人用的都是一百塊的紅色籌碼,每個人的賭資不超過兩三千塊的樣子。一群年齡各異的賭徒並沒有在意餘奎吾這個剛剛來到賭桌上的人是誰,畢竟在賭桌上,隻要有錢誰都可以賭。

餘奎吾很喜歡這種不為人知的感覺。

兩張牌朝餘奎吾發過來,明牌是黑桃8,底牌餘奎吾沒看。

“三百”明牌是紅心J的老頭下注,比這個牌小的紛紛下注。

賭徒們看餘奎吾的眼神就像看隻大肥羊。

“不跟。”餘奎吾把牌一翻,他的底牌是方塊9。

眾賭徒隻拿到了餘奎吾放在桌上的一百,餘奎吾靜靜地看著旁邊五個賭徒繼續在賭桌上相互廝殺。

一圈完了,最後的贏家是一個看起來很腎虛的中年人,他拿走了桌上的所有籌碼,然後新的一圈開始。輸了的老頭露出一副肉痛的樣子。

重新洗牌,兩張牌朝餘奎吾發過來,明牌是紅心A,底牌餘奎吾還是沒看。

餘奎吾的明牌最大,他發話。

賭品看人品,其實通過任何事物都可以看出一個人的人品,隻是需要耐心罷了,而賭博最容易牽扯出人本心的欲望。比如桌上那個老頭,他的本性是貪婪;那個贏錢的中年人身上的酒味老早就能聞到,裏麵的襯衫皺了,明顯酒色過度,貪杯好色;還有一個輸了也一臉無所謂的年輕人,年輕氣盛,難免自大;還有一個抹著口紅臉上塗著薄粉的胖女人,穿著一件寬大的連衣裙,旁邊有個侍者給他拎包,她的邊上還放著一碟小點心,嘴裏還在嚼著什麼東西,即使化了妝,也掩蓋不了臉上的油光;唯一令餘奎吾看不出來的是桌子最邊上的角落裏,有一個披著圍巾的銀發老太太,穿著顯得很質樸,頭上的銀發沒有絲毫雜亂,隻是當餘奎吾看向她的時候,她靜靜地看著餘奎吾。

“快點啊,我孩子都出來了。”年輕人朝餘奎吾不耐煩地說道。

餘奎吾收回了目光,若無其事地從旁邊的籌碼堆拿出一個籌碼,往桌子上一丟。

黑色籌碼,一千。

“******,明牌大了不起啊?!”年輕人氣憤地掀開底牌,是一張黑桃8,他的明牌是方塊9,跟餘奎吾上一局的牌一模一樣。“倒黴催的,黴運來我身上了,不跟。”年輕人說完又變回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桌上一片沉默,如果他們不跟的話,這局就算餘奎吾贏了。

餘奎吾這是明目張膽地打臉,有錢任性。反正我錢多,你想贏我錢,得先把老本押上。

餘奎吾忽然覺得這一規則好公平,鬥錢就行了,誰錢多誰任性。

一千,也隻有那個酒色過度的男人才有資本進入下一個回合。“不跟。”中年男人起身就走,他隻有兩千多一點的籌碼,而餘奎吾下一回合就可能讓他押上他半天贏到的籌碼。

餘奎吾理所當然地贏了,因為第一回合沒人敢叫價。餘奎吾這是明顯的欺負人,他不知道像他這樣有錢的賭客,大多數都會進賭場的高級賭局,而不是在這裏贏小錢。

“不玩了不玩了,有錢人欺負人。”年輕人也離開了桌子。這張桌子就剩下了胖女人,老婆婆,老頭還有餘奎吾這四人。老頭明顯是貪圖餘奎吾的錢,因為餘奎吾可以看到老頭盯著自己的籌碼不斷地咽口水,他的喉結在雞脖子一樣瘦的脖子上脈動。

老頭是個老賭鬼,不足為懼,隻是剩下的胖女人和老婆婆讓餘奎吾看不清路數,想來也不簡單。

第三圈,重新洗牌,餘奎吾明牌又是紅桃A,老頭是紅桃9,胖女人是方塊J,老婆婆是黑桃Q,餘奎吾依舊沒看底牌。這次餘奎吾改變策略,畢竟一棒子打死沒意思,所以他加注才一百。

反正那老頭也沒多少錢可以加注了。

老頭一臉下定決心,首先說話:“跟!”但很明顯,在慘淡的現實麵前,他隻是打腫臉充胖子。

胖女人和老太婆沒跟,很明顯,上一局餘奎吾輕飄飄地下注以前,而這次卻隻下注一百,就說明餘奎吾是在逗桌子上的人玩,於是第一個回合兩人就不賭了,靜靜地看著餘奎吾一個人玩兒。

很快,第二張明牌發了下來,餘奎吾是梅花10,老頭是梅花9。老頭一臉癲狂,因為餘奎吾丟出了一塊金色籌碼,金色籌碼上麵寫著50,000。餘奎吾丟完籌碼就靜靜地看著老頭,一邊喝著免費飲料,一邊拿著吸管在杯子上做抽插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