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出了頭,兩個大漢放心了。他們相信年輕人的實力,足可以應付現在的場麵。依舊保持原來的姿態,逼著白靜簽字,希望盡快的達成此行的目的。
然而,他們卻估計錯了形勢。劉洋沒有看年輕人,森寒的目光緊鎖右邊的尖腦殼大漢,嘴角浮起了動人的冷笑。
驀然,室內寒光幻化。眾人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陡聽尖腦殼大漢發出殺豬般的嚎叫,粗壯的左臂,主動離開了白靜的右肩。
室內一陣微風刮過,劉洋憑空越過4米空間,伸出左臂,卷臂將白靜抱在懷裏,右掌如刀,疾切而下,切斷了尖腦殼大漢左腕。
其實,他不需再動手的。方才那一刀,已廢了尖腦殼大漢的左手腕脈。那隻手算是徹底的報廢了。但這一掌也不算多餘,至少讓對方少了一隻手掌。
腥血疾射,如血雨一般。慘叫不斷,尖腦殼大漢立即蹲了下去。臉上冷汗不斷流淌。身子不規律的顫抖著,呻吟數聲,歪斜著倒了下去,四肢一陣抽動,很快昏迷了。
年輕人眼中浮起了令人心悸的異彩,目光緊鎖劉洋的眼神,雙手反常的痙攣著,咽著口水,吃力的吐了三個字:好手法。
劉洋方才的手法,就是星殞的起手式。配合搏擊之道的快字訣,所以一擊得手,輕而易舉的斷了尖也腦殼的左腕。以劉洋目前的實力,這是意料之中的結局。
劉洋彈身而起,憑空躍過辦公桌,落在左邊的牆壁下,放下白靜,仔細的查看她身上是否受傷,確定她沒有事之後,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柔聲安慰她,不用擔心,隻要有他在,沒有人能傷害她。
白靜一句話沒有說,撲進他懷裏,緊緊的抱著他,身子不停的輕顫,傷心的哭了。劉洋一怔,她既然沒有受傷,也沒有簽字,就是沒有出什麼事了,還哭什麼呢?
他哪裏明白,陰氏在整形界的勢力之龐大,根本不是他能想象的。這次,劉洋及時救了她的醫院,可以後呢?重要的,現在雙方已結了仇,將來不可能善了了。陰氏對這家醫院本就是誌在必得,現在傷了他們的人,形勢對她大大的不利。
可劉洋也是心急她的安危,情急出手才傷了尖腦殼大漢,她又不便說什麼。想想這些年的付出,也許很快就化為烏有了,一時悲湧心間,是越哭越傷心。
劉洋有點懵了,左手伸進左邊的褲袋裏,掏出紙巾,扶直她的身子,仔細的給她抹淚,輕聲安慰,不要再哭了,再哭就成大花貓了。再說了,她好歹比他大三個月,當姐姐的豈能當著弟弟的麵不停的哭泣。
“小子,你挺拽的啊!”年輕人冷哼一聲,抖身站起,疾跨兩步,伸出右臂,張手疾抓,肆無忌憚的抓向劉洋的麵門,托大之意是顯而易見的。
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遇上劉洋這樣的人。隻要打出陰氏的名頭,不論走到哪裏,也不管是商界還是政界,還沒有人敢公然不給陰氏的麵子。
他沒有想過,有人敢如此蔑視陰氏的權威。今天不但遇上了,對方隻說了三個字,就廢了他一個貼身打手。更令人氣憤的是,出手之後似乎忘了他們的存在,隻知抱著白靜軟語安慰。
如果不是對方來頭比陰氏更強硬,就是對方無知,不知道陰氏兩個字代表了什麼。一旦惹上陰氏,就等於與死神簽了合約。他在雲海市多年了,大約三年前任雲海市的城市主管,聽劉洋的口音,似乎不是雲海市的人。所以,他有理由相信,劉洋不知道陰氏代表了什麼。同樣的,他不相信有什麼勢力比陰氏更強大。
他這一抓卻不是探虛實的,而是成心要毀了劉洋。抓勢剛出,猛抬右膝,疾快的撞向劉洋懷裏的白靜。抓勢淩厲,速度快捷,勁道強猛,角度離奇。
劉洋明白,此人卻不是那內個大漢之流可比擬的。深一口氣,左臂抖動,拉開白靜,右腳上前半步,右臂疾探,掌勁暗吐,疾迎而上。
那天晚上,與黑白二蟒在林中鬥了近一個小時,結果沒有試出效果。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劉洋沒有閃避之意,以硬碰硬的方式迎了上去。
“轟!”
掌勁與抓勁疾快相撞,發出了轟然大響。劉洋的左膝硬生生的將年輕人的右膝撞了回去,倆人同是倒退了三大步。劉洋左臂抱著白靜,吃了一點暗虧,鬆開白靜,叮囑她不要亂動。
“好身手。”年輕人低嘯一聲,雙臂齊張,疾快的又撲了過去,拳掌交錯使,掌勢直奔劉洋的胸口,拳勁直襲他的小腹。
劉洋冷笑,趁機發動了“懼”字訣,緊接著使出了三大散手之一的“星殞”。頓時,房間裏憑空湧出無數的星星,宛若夜空中群星閃爍,顯得分外的瑰麗。
繁星幻化,給這狹小空間憑忝了無與倫比的靚麗風景。她們令人沉醉,令人著迷,令人快樂。然而,誰又想到,群星閃爍的背後,隱藏著莫大的,可怕的殺機呢?那殺機就隱藏在群星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