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王朝,東海郡,烏城,蕭家。
“上古化形“青蓮”悲憫世人,感悟天外奇術,賦傳印法,此化形青蓮即為印士口口相傳的聖師。”講堂之上,一個長衫老者搖頭晃腦地高聲道。
麵前的不遠處正正經經地擺放著幾套桌椅,幾個穿著光鮮的年輕人慵懶地撐在桌子上,時不時地打著無聊的哈欠。在這般的嬉笑之下,坐在最拐角的一個少年卻是聽得十分認真,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台上的長衫老者,眉宇之間隱隱透露出羨慕的神色。
對於其下學生不耐的表情,長衫老者眼底閃過一絲不悅,眼光略有掃過某個認真聽講的角落,眼裏卻是換上了一種悲憫的歎息。
烏城蕭家雖說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但在城內的名聲卻是響當當的。
族中有三傑,族長蕭玉羽,主權。次子蕭玉騎,亦是族內大小雜事的管理,主內。幺子蕭玉候,掌外事店鋪,主錢財。
三人分工明確,各有長處,著實讓蕭家這幾年好一陣的風光。
這少年便是族長蕭玉羽的獨子,蕭皓。
作為一族族長的獨子,他卻一直沒有受到自己應有的待遇:蕭玉羽以父親身份下嚴禁族內大小族人傳授給其任何印術。
不習印術,何以威懾眾人?要知道蕭家三傑可都是拓下兩印的高手。一個沒有學習印術的廢人,又怎麼維持一個家族的恒立?
顯然,蕭玉羽並沒有將家主位置傳予蕭皓的想法。
於是乎,“蕭家廢物”的名聲在城內不脛而走。
想歸是想,老者自然不願多說什麼,為這種沒有前途的廢物得罪旁係那些頗有背景的子弟還是極其不智的。隻是簡簡單單地說著自己分內的事情:“大楚曆前925年,聖師菏澤後人,傳下《青蓮印法》一十八卷。”
“《青蓮印法》?”蕭皓眼眸明亮,突然插話道:“據說大楚皇宮不是隻有十卷嗎?另外八卷呢?”
長衫老者臉上笑容緩緩收斂,瞪著眼睛,眉宇間透著煞氣道:“昔日西部夷族潛伏數年,踏足我大楚土地,西部強者阿爾趁我大楚強者盡上前線,皇宮空虛之時,潛入皇宮,偷走一批價值連城的印術典籍.其中,亦有那八卷《青蓮印法》。”
一個麵帶倨傲的青年站了起來,斜瞥了眼蕭皓,清朗道:“這《青蓮印法》雖說乃聖師傳下,但一直被大楚皇室所掌握,從沒有拿出來給外人參閱的道理,更何況是我們,依我之見,這《青蓮印法》,有與沒有,與之我們,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他是蕭武,旁係子弟,雖說現今不過十五,卻已經結印六段。這般天資,在族內雖說不是什麼天才之流,但也是上上之選。隻因為有個作為家族總管的老爹,行為相當跋扈。
老者眼瞼輕抬,卻默然不敢作聲。
他終究隻是蕭家的教書先生,沒有多高的地位。
“《青蓮印法》乃聖師之傳,是我大楚傳承之物,若天下之人皆如你這般想法,這《青蓮印法》何時才是追回之日。”蕭皓目光炯炯,昂首挺胸,滿麵毅然。
隻是這般慷慨陳詞讓在場的其他學生微微一愣,隨即便是“撲哧”一聲,肅然的講堂裏頓時滿是嘲諷的笑聲。
蕭皓聽聞耳邊的嘲笑,眼中眸光一黯,正在此時,卻是聽一個唯蕭武馬首是瞻的旁係大聲道:“你一個武不就的廢人,又有什麼本事說追回《青蓮印法》?”
“就是,有那妄想還不如多研究怎麼說通族長讓你學習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