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尾服男人對著大家做了一個紳士禮,笑著對賀信說:“賀先生,這是你帶來的新人?”
賀信好似見怪不怪,他悄悄的打量沈淳的麵色,卻有點失望,他並沒有從沈淳的臉上看到驚歎甚至激動。
賀信念頭一轉,既然選擇他,不如看看他的實力吧,想到此處,賀信笑著說:“沒錯,他可不是一般的新人,我對他有信心。”
“奧?”燕尾服男人眼中露出一絲凶光,皮笑肉不笑的說:“我叫燕北返,你可以叫我燕哥,新人你的名字?”
“我……”沈淳剛準備說話。
“算了,知道一個即將要死的人的名字沒有任何意義。”燕北返收回手,哈哈大笑起來。
“……”沈淳皺眉,他奉行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再犯我,禮讓三分,他初來乍到,並不想惹是生非。
他對此人有勇氣無裝備跳躍百米高樓,很是欽佩,但是,現在就覺得這人有些討厭了。
“燕子,別欺負新人啦,都是一個團隊的,以後還是要多多接觸的。”賀信見沈淳不語,有些失望,被人這麼欺負,還能忍,不符合他們這個世界的生存規則。
但是,他還是對沈淳抱有一點期待,是人都怕死,可是一個不怕死的人,到底會走到哪一步?
畢竟是新人,他可以調教的。
“哼,我才沒有這種隊友。”燕北返鄙視道。
“走吧,我帶你看看其他地方。”賀信有些後悔帶沈淳來燕北返這裏了,他雖然是燕北返的讚助介紹人,可以說是老板,但是對他們的限製權卻並不大。
“好。”沈淳應聲答道。
兩人沒走幾步,後邊傳來了燕北返鄙視挖苦的聲音。
“我還以為老賀挖出來什麼新貨色,沒想到原來就是這麼一個慫包,他媽生他的時候是不是把人扔了,把胎盤養大了,不然怎麼生出這麼個慫包。”燕北返哈哈大笑,所有在場的年輕男女都是跟著一起笑,笑的那般猖狂,不可一世。
“怎麼了?”賀信腳步一頓,因為他發現沈淳腳步停了下來,就那麼一瞬間,他看到了沈淳眼中一閃而逝的暴戾。
“嗒塔塔~”沈淳沒有回話,轉身朝著燕北返走去,雙眸冷然的說:“收回你的話,跪下跟我媽道歉。”
“你?”燕北返指著沈淳,居高臨下的笑的都喘不上氣的時候,他見沈淳麵色堅定,笑容漸漸消失,他冷笑說:“要我跪下給你媽道歉?行,隻要你帶種從這百米高樓上跳下來,並且活著站在我麵前,我就給你媽——跪下道歉!”
“你的話,算數?”沈淳麵色凝重,看了看這百米高樓。
他從來不惹事,就算事情自己找上來,他也是能躲就躲。可是,燕北返的言語侮辱已經觸及到他的家人,他不得不出手了。
“當然。”燕北返鄙視道。
“我作證,如果他不跪下給你媽道歉,我親自讓他從這個世界消失。”賀信冷聲道,他有些欣喜期待,沒想到啊,原來沈淳的軟肋居然是他父母,龍有逆鱗,碰之必怒。
“極限!極限!極限~”所有人怒吼著他們的傳統口號,百米高樓無裝備跳下,這是他們這些人裏百分之九十九都做不到的。
成功之後還能活下來的,唯有燕北返一人而已。
可是他們今天有幸見到新人的極限挑戰,這已經是近年來很少見的了,能有幸見到此幕,他們以後會有更多的吹噓資本。
這個項目設立之初,有一口號:百米高樓,無人生還,可見其危險之大。